林夫人略带惊喜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幼怡?”

于幼怡细声细气地问候了林夫人几句,然后直接问道,“我想知道,八二年您准备离开路城的那一天,是哪一天呢?”

林夫人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是五月初三的夜里。我记得很清楚,白天你爸爸和张槐被人打到吐血、送进了医院,姐姐就带着我想去医院看看于师傅的,结果……半路上就遇到了那些人。”

顿了一顿,她又问,“……怎么了?”

于幼怡不答,却说道,“我得麻烦您帮着办几件事儿,第一是找个理由把张打铁两口子给困在林氏企业,最好就放在您眼皮子底下,可别让他们脱身走远了。但您暂时还不要去问张打铁关于任何陈月美的细节,就怕打草惊蛇……总之,将来我们等陈律师铺好了路以后,再把张打铁夫妻交给警方,由警方来询问他们。”

“第二,方蓝之前被我们的律师用商标侵权牟利重大的借口给拘留了,但现在已经被放了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去了省城方菁那儿……所以,能麻烦您请人盯着方蓝的动静么?”

林夫人听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问题!”

于幼怡又告诉她,“……明天我爸爸就要开始办给……陈月美拾骨的事儿。”虽然已经可以九成九地确定,她就是陈月美的孩子,但这鉴定一天不做,于幼怡还是有些担心,不得不直接称呼陈月美的名讳。

“我爸爸已经找好了人,静思园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星期天的时候就能移骨。到时候能请您给安排个鉴定中心去现场取一下证么?”于幼怡小小心地问道。

电话那边长久地没有回应。

半晌,林夫人才默默地抽泣了一声,说道,“鉴定的事儿,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去现场的……我,我也会去。”

“不方便的话,您不用去了……我相信,她,她也会理解的,我们都理解。”于幼怡轻声说道。

林夫人再次发出了抽泣的声音,“我要去的……你们不懂。”

顿了一顿,她似是想特意掩饰这种悲伤的情绪,便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明天你还是和扬名、嘉言一块儿来吧,阿霏也会来,她说她也想学沏茶,我们正好教教她,哈哈她可什么也不懂……”

于幼怡微微一笑,“……好的,明天见。”

跟林夫人讲完电话,她转头对于大海说道,“爸爸,果然不出意料……你是五月初三的下午被人打,陈月美姐妹是当天晚上就逃了,然后出的事……”

“而我是五月初五的生日,也就是说,有可能陈月美在当天晚上就发作了,她很有可能挣扎了两天,一直到五月初五,才生下了……腹中的孩子。”

想到这儿,于幼怡又猜测到,“说不定正是因为陈月美的事情来得很突然,所以翁明源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翁明源去张打铁家里找陈月美的孩子时,他根本就不知道陈月美生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这一点,于大海并不同意女儿的说法。

“当时我去张打铁家接你的时候,已经快到年底了,那时候你都已经会笑会翻身了!张打铁的老婆是翁明源的堂姐,也姓翁!那你说说,有什么理由……堂姐收养了堂弟的小孩,还不跟堂弟说?所以这一点很可疑。”于大海说道。

于幼怡觉得爸爸说的很有道理。

那么问题来了——

“爸爸,那,翁明源是什么时候跟方蓝结的婚啊?”于幼怡问道。

于大海想了想,说道,“那我还真没有印象了……不过,这个也可以倒推的。你跟翁嘉言、翁慧语差不多大,你小的时候,你妈也带着你去茶厂找过我,那时候你就跟翁嘉言、翁慧语一起玩过……”

“翁慧语的生日嘛,她好像比你小两个月左右……所以,如果你是早产儿,那……”推算到这儿,于大海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我虽然不记得方蓝和翁明源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但我可以肯定,在我老师傅去世以前,翁明源绝对没有结婚啊!八二年那一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真的是受了打击心灰意冷,再加上厂子被翁明源接收了,我就没在茶厂做事了。”

“八二端午节过后,我离开了茶厂;年底的时候我去张打铁家接了你回来,然后我一直在镇上打零工。到了八五年年初的时候,翁明源才找到我和张槐,请我们回来做事,我们才回来了的……”

“我记得八五年的时候,方蓝和翁明源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两个小孩,但那时候我觉得吧,在三年的时间有了两个小孩子,这也挺正常的……所以我就没多想。”于大海解释道。

于幼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么看,方蓝的嫌疑越来越大……如果翁慧语比我小两个月,那只能说明——陈月美和方蓝是同时怀孕的,但陈月美的孩子早产了……”

“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真的很有可能翁明源因为要照顾怀孕的方蓝,又要接管当时的茶厂,再加上交通和通讯都不方便,确实有可能顾不上跟张打铁夫妇联系……”

“以及,这还得有个前提条件在——那就是,一定有人出面用钱物安抚着张打铁夫妇,不然,张打铁夫妇也不会料理陈月美的后事、以及在陈月美离世之后,还白白地替翁明源养孩子,对吧?”于幼怡猜测道。

于大海连连点头。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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