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并损, 由于久咳劳肺, y-in伤及阳,以至y-in阳皆虚;

“没太坏”的原因是其病情尚能控制,平常调养得当, 但,许是朝事繁杂,难免劳倦过头,精气仍见不足……整体情况不算太坏。

概言之,从脉象上辨别, 圣人的身体状态处在其本人的“正常状态”,先天的体质在根本上没得改善, 同时病情未见明显恶化。

脉诊不出个所以然, 郁容也没为此困惑。

要全面掌握病患的情况,须经由视听嗅触多方面、多层次的诊断。

他边观察圣人的面部情况,边出声询问:“陛下能否说说,是如何的不对劲?”

单看面相, 其实也没看出与往日有甚明显的区别。

硬说什么不同,大概是病容之上更显些许精神不济。

圣人回答:“周防御年事已高, 我不忍再劳他烦累, 近半年另请人给我看病。”

郁容闻言了然。

防御大人年纪大了,确是体力不支。

若非紧急情况,比如忽逢大疫, 或者类似前次,盘子突发急症,轻忽不得,其现今基本是“养老退休”状态了。

官家怜其辛苦,转而向别的御医寻医,是为情理之中。

不过……

除却防御大人,其他有能者可担得御医之重任的,医术同样卓越不凡。

哪怕略逊于周防御,反正也比他这个行医没几年的毛头小子,经验丰富得多。

圣人继续说:“季春时因感风寒,我的咳证越见厉害了,魏卿便献了一种新药,是由风波客带回的夷人之药,所制而成的治咳之药堪称神效……”

本在静听的郁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声。

倏而就想起了,杜析送予的所谓逍遥神丹,据说其中君药用药,也是取自风波客自海外带回的、一种旻朝没有的新品药材。

因杜析提及什么舒心宁神的,其没说得太仔细,只道每日必服用数丸,当时听了虽觉不妥,但想到这个时代高门子弟素来喜欢拿药当茶饭,一时没联想得太远。

这时听官家之言,只觉太巧合,不由心生不好的预感。

圣人还在讲述:“前有数名久咳者验方,皆道神药止咳果真神效,我便放心用了。尝用白术,效力虽久长,但也只可缓减咳嗽;待我服食了神药,咳证竟好全了……”

才说着,他忽而又咳了好几声。

郁容不经意地蹙眉,不由得轻问:“陛下可是服食过量,既见……”语气微顿,“欢欣快慰,一旦停用,则觉精神不振,乃至心浮气躁,喜怒难控。”

圣人听罢,乍见喜色:“不愧是朕的保宜郎,真乃神机妙算。”

要是往常听他这般的说法,郁容早便一心二用,暗暗地吐槽了,这回却是没那个心情了。

尽管尚未见识到所谓神药的庐山真面目,但从官家的说法可判断,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阿片类药物。

阿片在止咳、镇痛等方面确实堪称是特效。

因而,在现代其常用于止咳镇痛类药物,然而这种止咳或镇痛药,内含可待因、麻黄碱等成分,滥用易成瘾。

也为此,止咳水上瘾的新闻可谓屡见不鲜。

圣人这时话锋一转,叹道:“我也算是久病成医了,神药用得多了,只觉对其依赖日渐深重,便心有戒慎,停止了服食。不想,心神越发颓靡,惶恐不耐,常常忍不住想着再用上几丸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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