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落只是稍稍一怔,随即故作愁苦道:“老婆大人,你怎么就这么随便地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跑了?你可知我有多么伤心。”

就差来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来烘托气氛了。

不过话虽然这般讲,她还是十分干脆地随着黄书朗去了。

江卿晚定定地忘着她离开的方向,面上依然带着明媚的笑意,目光清澈,却是深不见底。

她喃喃自语道:“白芷落么?果然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无趣啊……”

见白芷落已经渐渐走远,冷傲天上前一步,咳嗽一声,低声询问道:“江仙子,你方才在说什么?”

江卿晚满满转过身来,面上的笑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她挥袖在两人周围布下一处隔音结界,抬起头,一双美眸定在冷傲天脸上,“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冷傲天神色不变,略带迷茫地问道:“江仙子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在下先前不是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么,莫非江仙子没记住?”

江卿晚的目光却还是胶着在他脸上:“是哪家派你来的?”

沉默,绝对的沉默。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若冻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冷傲天却突然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声却当真带了些符合他名字的王霸之气:“我虽然不知道江仙子在说什么,不过我冷傲天要做什么,似乎还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

两人之间的气场愈发凌厉,犹如弦上之箭,只要任何一人稍稍一动,便会突然s_h_e 发而出。

此时的冷傲天,哪里还有丁点方才那副受了内伤,连御剑而飞都做不到的样子?

忽然间,江卿晚浑身气势一散,撤去结界,垂下眸子,温声道:“抱歉,方才魔怔了。还请冷少侠不要见怪才好。”

冷傲天亦是撤了威压,向江卿晚拱手作揖道:“江仙子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自愧不如。待得在下将内府调理妥当,稳固了修为,再来求江仙子指教。不知江仙子意下如何?”

江卿晚转头,果然看见白芷落又从廊道那头走了回来,明显地垂头丧气,只是身后却没了那只大眼睛的妖精。

她随口答道:“那是自然。”

而后便将仍然若有所思的冷傲天丢在原地,轻盈地向白芷落迎去。

“我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二位怎么就斗了起来?这……”白芷落长叹一声,用一种十分失望的语气说道,“却叫我生生错过了一场好戏。”

江卿晚摇头轻笑道:“此时冷少侠重伤未愈,连御剑都使不得,方才那会儿,又如何称得上斗法?待得他恢复周全了,我与他比斗之时,再请夫君你观礼,如何?”

听江卿晚似乎不自觉地将“恢复”二字咬的颇重,冷傲天眉头微皱,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江卿晚一样,不过在注意到白芷落的目光后,又摆出了他惯常的那幅苦瓜脸,惨笑一声道:

“苦也,命也,运也!江仙子,待得我恢复之日,以你的天资,不知又进步了多少。你这不是成心要叫白姑娘看我笑话?”

说至白姑娘三字,冷傲天忽然凝眉疑惑道:

“白姑娘方才不是随那黄书朗去用膳了么?怎么不过片刻就回来了?”

白芷落闻言长叹:

“唉,黄书朗那家伙也是个不靠谱的,等我过去方才知道,原来菜还在地里躺着,水还在井里藏着呢。”

江卿晚柔声作怜悯状道: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那家伙,他方才的的确确只是问夫君何时开饭,却并未告知夫君饭食已经煮好。”

某人说的开心,确实完全无视了方才就是她支白芷落去白跑一趟的罪魁祸首。

也许是对江卿晚的认识经方才她那一番话后又上了一个新高度,冷傲天终于决定引开这个话题。

他微微思索,扬声道:

“若是白姑娘想要些吃食,不如到山下瞧瞧。在下听闻距此地不远处白桦镇上有一家酒楼做的烧鸭极为好吃,不知道姑娘……”

白芷落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烧,烧鸭!!”

听到好吃的,她确实不自觉的学那黄书朗一般,话都说不明白了,自然没有空注意身旁江卿晚那一双因为噙着笑意,变得愈发明亮的眸子。

第5章 拍卖之始

冷傲天自然发现“烧鸭”二字对白芷落的吸引力,却也并没错过江卿晚眼中藏着的东西。

他目光错开白芷落的面容,转向稍远处,喃喃道:“是了,就是烧鸭。”

“诶?那你说我们应当如何过去?冷少侠你的伤势未愈,还不能御剑而行。倒不如,我与江仙子二人前去。你就留在这里,等下我差几只小妖去,为你搞来些饭食,怎么样?”

白芷落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她现在空有一身修为却用不出来的事只有江卿晚知道。

可若是在去酒馆之时出了什么岔子,叫这冷傲天抓住了把柄,那才真当称作一个苦字。

“白姑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听闻江仙子有只八宝舟,乃是用八种天下奇宝炼制而成。全力催发之时,可容纳万物于其中。只是不知江仙子可愿拿出来一用?”

于是等到三人最后终于到了白桦镇上之时,神清气爽的却只有白芷落与江卿晚二人。

可怜那冷傲天一路上明明站在看起来四平八稳的八宝舟内,却似乎立于暴风雨中一叶扁舟上,其间摔倒次数已然悄悄超越十指之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卿晚在面对受害者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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