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刚刚说了句话,秦怒的脸变得愤恨,变得疯狂,顷刻间有腥红的血液从口鼻间流出,他笑得疯狂,说这一生他不会有爱……血流不止,他是要死了么……

“不!”白慕之猛地坐起,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觉,刚刚是在做梦。

长吁口气,他拭去额角的汗,回头看时,秦怒睡时正酣,像个孩子似的满足又毫无防备。

倾身躺在他身边,帮他拂出脸颊的发丝,轻吻他的面颊,“我知道你不想去爱,没关系,我只想陪着你……”

白慕之看着那张脸,又想起四年前和秦怒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热闹的花灯节。他在人群中走着,突然间鬼始神差的,从不曾离手的玉扇掉在了地上,那一日人很多,他回头时就只见满目的人群,再往下看,地上根本就没有自已的扇子。正微笑无奈摇头时,一双玉白的手递上了他的扇子,撇着嘴损了他一句,“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恁的不小心。”

他觉得那个人很奇怪,明明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为何要将它藏得那么深,用世俗又风情的表情盖住?可他还未说话,那人已然从人群中消失,怎么寻都不到。

羽扇子一下下的敲着手心,他只恨为何没有看清楚那双眼睛。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河边的柳树居然那么美。

再之后,有了念想,有了牵肠挂肚,有了变着心里的陪着他照顾他,没见面时,茶饭不思,看着书,书里有他,看着画,画里有他,就连看着湖面,湖面上也俨然出现了他坏笑的样子。

红绸说,这叫思念。

黄莹说,这叫情爱。

他笑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用被子把怀里的人儿牢牢裹住,他轻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我不会让你再孤单……”

耳朵一动,他眸光一冷,低声道:“谁!”身形快如闪电,从窗子跃出,顺手关了窗,“出来!”

门边闪出一个高大身影,黑瞳黑发,玄衣劲装,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气。白慕之老早就瞧他不顺眼,一般让只道这人气质太强,寒气逼人,他只觉得那无非是他内力至y-in的缘故。

“原来是司徒堡主,有礼。”白慕之风度翩然的拱手为礼,唇角含笑,“不知司徒堡主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真是惭愧,白某的下人们居然懒散到这种程度,客人来了都不知通禀一声,现下又无人能奉上一杯清茶,真是失礼,失礼。”

这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在说你司徒好打的架势,擅闯七星寨的地盘。

司徒傲冷着脸,“不请客人进房间?”

白慕之皮笑rou不笑的说,“清早起床,房内浊气太重,不如外面空气清新,司徒堡主向来不拘小节,有话不如在这里说罢。”不速之客,还想进房!

司徒冷笑几声,“你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不让我进房?你觉得秦怒在你这里我会猜不到?”

“不敢。堡主之聪慧,江湖人皆知。”白慕之一屁股坐在小院上的石登上,笑嘻嘻的说,“如果不嫌弃的话,堡主请坐。”

“我来只为跟白寨主说一声,你毁了我们合作的机会。那秦怒的毒,第一关,只有我能帮。如果你再想回头找我的话,筹码可就不一样了,除却那时所说的那些外,你七星寨要欠我一个人情。”司徒不屑地看了那几只石凳一眼,“我说过的,我要他。你阻止不了。”

“堡主这话有意思。秦怒中了毒我会知道他知道,这第一关你能帮忙我也会毫不隐瞒,可要不要你帮忙,却不是我能定的,还得问问本人。再说,我何曾承诺过堡主什么?”白慕之狭长的眼睛闪着精光,“你要不要得了他,不是我阻不阻止的问题,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堡主可明白?”

玉扇‘刷’的一声打开,遮了白慕之半张脸。

“江湖中人皆道你七星寨不好惹,白寨主真是英雄少年呢。”司徒傲声音极冷,透着傲慢又孤寒的味道。

白慕之也不知真没听出来还是假装没听出来,拿扇包拳,笑容俊朗,“客气客气。”

“我并不是来跟你争辩什么是非的,亲自前来。只因为有些话下人不好传,话已说尽,白寨主自已掂量。你如何取舍,那人是生是死,均在你白慕之一念之间。是抱个牌位过一辈子,还是至少人活着你能看着,时间不多,你自已好好考虑。”

“说完发出一阵似从地府冒出来的孤魂野鬼般桀桀的得意怪笑,转身离开。

“司徒堡主好走,白某不送。”嘴角高调的笑,在司徒傲身子消失后的一瞬间,垮了下来。

白慕之倚在石桌前,手去着额头,内心的酸涩,直泛到唇边。他这样做事对的吗?对不对……

屋外阳光灿烂,鸟儿愉悦的欢唱,衬得人的身影越发孤单。

一听白玉的手,微微掀起窗子,一双清澈明净似点漆的眸子,透过窗子的缝隙,看着石桌边的身影,那双眼里看不清是哀伤还是不忍,只见滑出的两颗清泪,滴在窗棂……

第三十九章

白慕之提着食盒回房时,秦怒还没起来,睡的像个小猪,脸红扑扑的。

“起来起来,天不早了,再不起床你只能赶上晚饭了。”不理秦怒皱着眉闭着眼睛的抗议,白慕之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给他穿衣服,擦脸,忙了好一通,把他拉到桌子边坐下,“来,吃东西。”

秦怒刚开始装睡,生怕白慕之回来,哪知白慕之只推开房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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