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家几代居住之地,霍铮将其置空也不愿租给其他人。

翌日,马车在门外等候,整理好的行囊一一整装完毕,白细坐上车,霍铮把黑珍珠捞上去放在白细腿边,陆续收拾了些东西,将往禹城进发。

天幕y-in沉,冷冬凛冽的风穿过官道,温度骤降,风扑在面上一泛起刀割似的寒意。

入夜前,天有雨水飘落,丝丝缕缕,雨势渐浓,天地间仿佛被笼上一层灰色纱衣。

霍铮在前方驾驶马车,他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于雨雾中淡然持着缰绳,马车赶得四平八稳,只怕颠到车内的人。

下了雨,黑珍珠格外亢奋,白细鼻尖发痒,睁开睡意蒙蒙的眼,终是被它拱醒了。今日出发他们起得早,本想一路陪霍铮,路上却抵挡不住困倦,倒头睡的香沉。

风交织着雨的刮过布幔,白细掀开帘子,视野外晦暗不明,伴有风雨,一股凉意从他身上蔓延开。

他从帷裳探出脑袋,霍铮见他醒了,叮嘱道:“外头飘雨,别出来。”

又道:“多添身衣裳,天冷。”

白细坐回车厢,从行囊取出一身新添置的衣裳套上。黑珍珠抖了抖毛发,打了个喷嚏。

他轻笑,抱它上膝,一人一狗相互取暖。

赶在城门关前,马车入了城。

霍铮前日打探好禹城内可落脚的地方,石巷s-hi润,街上撑伞而过的行人寥寥无几。马蹄哒哒踏着石板,穿过一条条窄小巷道,霍铮在一户大门院前停了马车,他掀开帷裳,搭着白细的手扶他下车。

霍铮扣上大院外的门锁,白细左右张望,零星的油灯在夜色下随风飘摇,大门院旁挂的红纸灯笼发出暗沉的幽光,有些y-in恐。

白细下意思往霍铮身上靠去,在门外静候不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媪手打灯笼开了门。

大院是霍铮昨日从马铺铺主口中打探到的地方,老媪一双儿女几年前相继病逝,空出一座屋院无人居住。其他人认为她晦气克死一双儿女,便无人来租住这座院子。

大院宽敞,租钱低廉。人老了想找些人一块住热闹些,谣言作祟,至今无人上门。

听闻霍铮住下,老媪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十分欣喜,屋院收拾得干净,领他们到厢房。

院内空有四间厢房,黑珍珠与白细留在其中一间厢房内,霍铮打伞,将马车上的行囊卸下。

忙活到深夜,整理好厢房,两人用过老媪招待他们的饭菜,才歇了口气。

夜里,白细反复辗转,雨水持续,水珠落在蕉叶,打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黑珍珠窝在床尾一角睡得香甜,他将被褥覆在它身上,抱起枕头,推门出去。

寒风贴面,他抱紧枕头,快步走到霍铮的厢房前。门扉轻扣,很快,门开了。

霍铮手执烛火,白细身上衣物单薄,透出丝丝凉意。他方要将人拉进屋,白细整个人窜进了他怀里,双手绕过他的腰抱上,拥着取暖。

“铮铮,我能与你一块睡吗?”

第36章 亲密之人(捉虫小修)

霍铮单臂环紧他,也不知怎的,雨夜中,仿佛有一团火在心口燃烧,他从头到脚浮起一股热浪。

门关上,掩去屋外寒冷风雨。

油灯留下一盏置放子屏风前,覆上灯罩,室内晦暗不明。

霍铮低头,唯独白细一双杏眸忽亮忽闪,让他心头悸动。

“铮铮。”

白细举着手里的小枕头东瞅西瞅,回到床上,双足被霍铮握在手心里搓暖。粗糙的指腹来回磨在娇嫩的脚心,他倒在床头失笑,乌发散乱子霍铮的枕头,不一会儿,眼角泡了一层水润,鼻腔轻轻地喘着气。

霍铮目光微变,把他搓暖和后,拉起被衾盖严实,肃然:“合上眼,睡觉。”

“噢……”

白细闭起眼睛,长睫轻颤。

身旁一暖,霍铮躺下后,他悄悄蠕动身子,两人手臂贴合,才停止小动作。

平缓的气息轻浮子耳,白细睁开一条眼缝,背光中看不清霍铮的面容,依稀只描摹出那高挺的鼻梁,浓密英挺的眉目轮廓,半抿的唇形。

火光晃了一下,白细的心也跟着晃了晃。他从被中支起半身,指尖就要碰到薄薄的两片唇时,霍铮陡然睁眼。

“小白,为何还不睡。”

白细能感受到喷在指尖的气息变得灼热,轻轻痒痒撩拨着,他颤着指尖把手缩回,伸手拉过被衾,将脑袋盖住。

霍铮垂下眼眸,被下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前不停磨蹭,窸窣间,白细慢慢掀开一条缝,发上露出那双白色毛绒的垂耳。

“铮铮……”他抿着梨涡,目光涩然,“你给我揉揉耳朵好不好?”

他侧耳送到霍铮眼前,乖顺异常,颊边谈粉,垂耳仿佛也透出谈色的胭脂红来。

他等了片刻不见霍铮动手,心急了,“我、我耳朵痒痒,你给揉一揉。”

霍铮揉了,掌心里的垂耳暖绒绒,他顺着绒毛抚弄,另一只悄然移到白细腰后,将人轻轻抱到身上搂着。

“可否舒服?”

温热的鼻息洒在耳根,白细微微鼓起脸愈发红,薄红弥漫成潋滟的深红,鼻腔哼出弯弯软软的声音。

穿过肩膀的长发落在霍铮脸侧,他很少编发,闲暇之余,也不曾习惯把头发束起。如瀑长发柔软顺直,发上带有一股甜淡的香,与白细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霍铮鼻息间被白细身上的气息占据了,呼吸紊乱时忙屏息凝神,他目光下敛,眼前是白细微微滑动的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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