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口渴, 还有点头晕脑涨。一听楚和安然无恙,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女公子,这附近有贼兵搜山,想必不久就会到这里。我们还是快找地方躲一躲吧, 不然被抓到,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啊!”

才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呼喝声:“快,这边看看!”

“那边有没有?”

“跟我来!”

那是北地军的口音。

明安大惊失色,连忙对宋致道:“女公子,得罪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请你见谅。”他不等宋致开口,一矮身,就把宋致背了起来,拼命跑。

宋致浑身难受,被明安这么一颠簸,更是痛苦不堪。后面有军队跟来,宋致看明安无头无脑乱蹿,皱着眉头,喘息着指向宋放的墓道:“去我兄长的墓,我知道有一个入口……”

明安一下子有了方向,背着宋致飞快地向宋放的墓跑去。他把军队甩下了,在驸马墓附近转了一圈,惊疑道:“女公子,这里哪里有你说的那个洞口?”

闭着眼睛快睡着的宋致强打起j-i,ng神,睁开眼,凭着记忆找到一块高地,高地上有个坡,长满了枯草树藤。她拍了拍明安的手:“放我下来。”

明安依言把她放下,宋致拖着疲倦的身子把草堆扒开,果然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明安一喜,对宋致道:“我先进去,如果没有危险,女公子再进来。”

宋致点了点头。明安顺着洞口爬进去,发现这的确是通向墓道的一个洞。他又爬出来,让宋致进来,拉着宋致爬回洞里,又去把洞口用树藤围住,想了想觉得不安全,干脆把洞用土封上。谁料这土松得跟,不但把洞口封上了,还把明安弄得灰头土脸。

他折回来的时候,宋致正靠在墙壁上,咳嗽个不停。明安走到她身边,觉得有些奇怪,摸了摸她额头,发现她发烧了。

“女公子,没事吧你?女公子?”

咸宁县。

楚和刚把军政大权交割给荆王楚琅,就回了咸宁,准备北伐的大事。

窦途没有跟楚和一起去见楚琅,而是趴在凉亭的桌子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摆着许多的酒坛子。

他睡得好好的,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被吵醒了,一肚子的火气,正要破口大骂,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公主府亲卫。

那个亲卫看见窦途脸色苍白,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此刻目光含着恼怒,吓得他不敢说话。

“什么事啊?不说清楚敢打搅你窦先生的好梦,非打死你不可!”

亲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回禀:“窦先生,有明中侯的消息了!”

窦途猛然清醒,坐直了身体,顾不上脑袋还有些眩晕,急忙问道:“是不是找到女公子了?”

“……是。消息传来说,他们正困在颖川阳翟,在宋放墓中。并且,女公子身体很不好,发烧了很多天,消息来的时候说已经生命垂危,请窦先生想办法让公主去见她一面!”

窦途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下,又想了想,起身踱步。

走了几步,眼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进来,正往这边来。他思索半晌,突然一喜,跑过去拉住了来人:“旧年!我可想死你了!”

余度风尘仆仆赶回来,就是为了权力交接,结果刚处理完就被窦途拉住,他一头雾水地道:“怎么了?”不着痕迹地脱离窦途的手,嫌弃地往旁边躲。

窦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又粘了上来,笑道:“旧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余度拍掉他的手,皱起眉头:“有话好好说!”

窦途也不以为意,突然一脸严肃地道:“旧年,是这样的。你觉得如果荆王以后登基称帝,能否让公主成为周公那样的人?”

余度嘴角一抽:“公主把权力都交出去了,荆王如果登基,最多给公主一个好的封邑,一些特殊的待遇,想再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那是不太可能了。吴国公主楚琰如今不也是遥领封邑而无实权吗?”

“是啊。既然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了,想要按照以前的筹谋是行不通的。荆王也不失为一个明主。公主心里惦念着宋致,如果知道宋致没死,但是也快了……”

“你说什么?”余度大吃一惊,“宋致没有死?”

“是啊。”窦途叹了口气,“她不死,公主的心又活了。你看公主这几天就憔悴了那么多,每天焚膏继晷地处理大事,拼命做事,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不要想起宋致。如果她知道宋致没死,失去一次宋致的她,决然不会再轻易尝试这种痛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余度有些心惊r_ou_跳,“直接杀掉宋致?”

“不。”窦途斩钉截铁道,“让公主去见她!”

余度狐疑地打量着窦途。这不太像窦途会干的事,毕竟窦途曾经逼得宋致差点死掉,又逼着公主离开颖川说了那么重的话,窦途突然改变主意,让余度有点反应不过来。

“此言当真?”

“此言当真。”窦途点头。

余度沉吟不语,走了几步,最后下定决心:“好!你我都是为了公主好。君忧则臣辱,为公主分忧是你我该做的。只是不知道,要如何说服公主?”

“先前我劝公主离开颖川,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公主在颖川,这次我们把公主偷偷带过去。自然不会引起注意。再者,让白衣令在颖川长社作乱,这样就能让北地反贼的注意都集中在长社。至于公主,她身体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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