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

听了他的话,我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能有现下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这一生被人利用来利用去,唯这二人真心待我,想来是皇上念我这些年规矩老实,特赐我这个恩典,放过他们,让我走得安心些。

我抬头冲他笑了笑,道了声谢,却是真心感谢他,知他二人平安顺遂,便算是了了心愿了。

我抬手饮了那杯酒,没想到这酒倒与我想象的不同,甜腻腻的,也不算难喝。

他侧着头不肯看我,只专注地看着旁边托盘里放着的酒,轻声道:“那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老实道:“没了”

话音未落,便见韩潜几步跨至我面前,抓着我的双肩道:“那我呢?你就没一句话要对我说吗?”,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仿佛我只要说了“没有”两字,就要将我碎尸万段一般。

我皱了皱眉,挣脱他的手顺口道:“那便祝韩大人步步高升,前程似锦,与心爱之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呵”,他牵动嘴角颓然地笑了一下,怔怔地看了我半晌,转头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跌在地上,我摸了把脸上的血,轻声道:“也祝我俩以后无缘无份,再不相见。”

大庆天佑十八年十二月辛丑,太子阳与赵安、元君集谋以兵入西宫。事泄,帝诏韩潜、容宁杂治,废为庶人,赐鴆酒。

同年,新帝若风即位,改年号为天顺。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发新文(苍蝇搓手ing)

第2章 重生之喜

我躺在东宫的那张大床上,瞪着床角的j-i,ng巧香囊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我喝了那酒,现下不在黄泉路上,也该在去黄泉路的路上了,结果,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东宫的床上。

见到此情此景,我忍不住猜想,或许过去种种根本就是一场梦,梦里孤识人不清,误了大好前程,着实不该。如今梦醒了,孤自当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

我垂着眼正欲从床上起身,便见门猛地朝两边打开,一个人影直直的朝我冲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那人便一头扎在我胸前哭诉道:“炎之,你怎么还没醒?都怪我,要是那天我没走,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我被他震得差点背过气去,努力了好半天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偏他哭得又十分认真,埋着头愣是没抬头看我一眼,我被他压得快断了气,只好不停得用眼神示意随后赶来的侍女们,赶紧把这祖宗从我身上移开。

一旁的绿杨见我睁眼,惊喜道:“太子爷,您醒了?”,见我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忙拉开还伏在我身上的安瑾诚道:“小王爷,别哭了,太子爷醒了。”我忍不住投给绿杨一个赞许的眼神,要不是我还发不出声,我就要亲自夸奖她了。

许是我看绿杨的眼神太炙热,刚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家伙瞬间变脸,冲着绿杨冷哼一声嫌弃道:“你们太子爷重病刚醒,想必是饿了,你还不下去准备准备?”

绿杨脸一红,忙告退离开。我看着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脾气是跟谁学的,说变脸就变脸。

等人一走,安瑾诚便一脸担忧的看向我道:“炎之,你这次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好端端的从马上摔下来?”

从马上摔下来?我猛地拉过他的衣领急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安瑾诚一脸茫然道:“啊?今天?今天是天佑十三年二月初四。”说完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说:“炎之,你该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我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不断浮现着天佑十三年这几个字,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躺在床上了,安瑾诚又为什么会问我坠马之事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南柯一梦,而是上天垂怜,让我回到了过去,天佑十三年,我始习骑s,he,却遇马狂躁,于马上摔下,昏迷数日方醒。

我闭了闭眼,感觉眼角似有泪划出,谢苍天垂怜,赐我重生,前世种种,皆譬如昨日死,我林阳既重活一世,便不能重蹈覆辙,今后的路须得好好谋划才行。安瑾诚看着我道:“炎之,你哭什么?”

我摸了把脸道:“喜极而泣。”

安瑾诚一副震惊地样子道:“炎之,你果真是摔坏脑子了。”说完又叹息道:“你放心,炎之,就算是你被摔傻了,也还有我,我总归是会照顾你的。”

看他这一幅我即将归天的样子,我不得不岔开话题道:“我摔下马之后发生了什么?”

安瑾诚正了正神色,看着我低声道:“陛下大怒,当日值班的太监宫女皆杖杀。不过”安瑾诚看了我一眼,又道:“这件事的确是有些蹊跷,按理说,就算是你学习骑s,he的日子短,可也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况且那马是j-i,ng挑细选出来的,最是温顺听话,断没有突然发狂的道理,可陛下一怒之下杖杀了那些人,这想查也查不出来了。”

“皆杖杀,真是好大的恩宠。”我垂下眼,只觉得有些讽刺。

前一世也是听闻父皇杖杀了当班的人,只觉得父皇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终归是太心疼我所致,对于这件事便未曾多想,安瑾诚和舅舅也隐晦地提点了我几句,但当时着实是天真,丝毫未曾想到这些,现在想来,到底是天子暴怒所为,还是别有用心包庇幕后之人都还难说。

安瑾诚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忙劝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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