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秒都没有回应的模样令诺瑟的耐心一下子被磨光,结果大叫就被杰示这句话给阻止。
「你,你这家伙,我可是人质队伍的队员,而你只是个卑鄙登上位置的家伙,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不,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重新架起手中的长剑,杰示再度把目光转到诺瑟身上,并专注在「毫无东西的左手上」。
「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
经不起轻浮而随性的言语,诺瑟整个人比起前面两次还要更加快速和气势,双眼带着恨不得将对方骨头都给啃干净的愤怒视线,冲刺到杰示面前高举右手的长剑。
杰示的目光看着很明显就是虚假攻击的长剑,耳朵仔细的聆听,这真正攻击的出现。
咻——
「来了。」
聆听到这股预料的声响,轻轻抬起脚往诺瑟那全程都隐藏在虚伪攻击下的左手踢去。
「啊!」
顺着击中对方「左手会出现的位置」,直接用脚往地面踩住诺瑟左手。
砰。
出乎意料的「伸脚」加上攻击扑空导致身躯失去平衡,诺瑟整个人重重躺在田地上发出沉重撞击。
喀。
长剑松脱掉到两公尺外。
不可置信、悲痛和愤怒一次性充斥在脸庞上,情绪上涌的扭曲并不断变化,但唯一没有变动的是那双视线紧紧盯在杰示身上。
「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稍微冷静一下,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即便这样道歉,诺色仍是带着那股危险的视线。
那是只要具有实力就会发动猛击,没有实力就会用精神不断去诅咒,真正带着「恨意」的视线。
并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个视线,但杰示很清楚自己不管几时大概都无法去适应,看到这对双眼之后就把脚给松开,主动退到好几步。
「绝不原谅,不少饶恕罪孽,我已经是人质队伍的成员,怎么可能会输?输给区区一个溅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
在杰示的注目下狼狈而摇晃地站起身体,对着杰示奋力的咆啸,嘴角、脸庞、眼角全都无法抑制的颤抖,随即发出「啊啊啊」的叫喊,捡起旁边的长剑。
从看似没有裂缝、口袋的长裤内拿出三把「短剑」。
除了体积狭小之外,剑柄、剑身都精致而完整,剑锋也显得锋利轻盈,套用剑之国度的说法就是三把兵刃。
熟练的把短剑的剑柄卡在左手手指间的细缝处,紧咬住牙齿并把肌肉全都给绷紧。
踏,踏踏。
移动平衡显得不稳但还是快速地冲向杰示。
与其说是重新燃起战斗yù_wàng,更正确来讲应该是已经被情绪侵蚀到失去理智的动物。
「真是,明明只是想好好发呆度过一天,为什么我还要面对这种麻烦的事情?」
望向眼前的诺瑟,杰示「唉」的叹口气,脑袋思索一些不必要的无聊想法,边等待对方几时要丢出「一直以来的真正攻击」。
唰,唰唰。
并非一次性地全都丢到杰示身上,而是依照不同频率并且挥出不同的轨道,精准并具有变化的把短剑丢往杰示。
即便失去理智,挥舞的攻击仍具有巧思。
只是一个被识破的攻击,同样的方式已经很难见效。
杰示没有选择闪躲,应该说无法闪躲,即使是形同废弃的田地,但不时下雨带来的影响还是会造成土壤某些位置十分软烂,这时候连续快步移动的闪躲很可能会害自己反而失去平稳。
因此,稳住下半身,往第一把最接近的短剑挥舞——锵。
锵,锵。
「绝对不可原谅,我一定要代替国家铲除这名罪恶!」
短刀被一一给挡下,诺瑟仍毫无停止的咆啸,以最为熟练、最能够发挥出全身力道的方式,往杰示狠狠挥出斩击。
「咦?」
结果才刚触碰一瞬间,杰示手上的长剑并没有跟着对峙,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缩起力量,刻意往后退开。
砰。
挤压出全身能量却扑通的诺瑟因为消失对峙的力量,整个人跌在稻田内。
刚才第一次被踩到地上时,诺瑟的衣物就已经被不少泥泞给沾染,现在这一下更是把整身整洁而优雅的衣物彻底浸泡在干、湿混杂的泥泞内。
「混账啊啊啊啊!只会使用各种卑鄙的招数!」
再度的被愤怒侵蚀,应该说是更加地被情绪控制,诺瑟俊秀脸庞被污泥给沾满,稻叶、杂草全都黏在脸颊上。
「突然缩回去这招可是你一开始使用的耶?这样不就是说自己卑鄙了吗?」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使用的是战术,而不是你这头只会肮脏手段的混蛋!」
再一次的大声咆啸,挺直上半身的想要再度冲过去,结果因为左脚太过深陷田地,才刚站起来整个人又黏回稻田上。
「这次真的不是我害的。」
下意识的就想避免又要被陷害的想法,结果得到的是诺瑟满是愤恨的狠瞪。
无奈撇开对方投射过来的危险视线,但迟迟也没有等到对方说话的举动,就连重新站起来的姿势也没有,只有那紧紧握住长剑的手指在颤动,而嘴巴不断碎念没有声音的内容。
让人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唉,赶快站起来,我想回去木屋里面休息了,另外我确实没有什么首领把柄,仔细想想也很正常吧?只是平民的我怎么可能握有首领把柄,如果你真的看我不爽可以去找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