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没有艺术加工过的、保持原样的星星。在外太空看这些星星时,是暗淡无光的,甚至还能看到他们的外表崎岖,算不上美,还可是说是有点丑。

兰斯有些时候还会觉得那些拍摄出来很美的星云一点都不能打动他的心,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大概是觉得那些暗淡的星星和自己很像吧,总要有一个巨大的太阳在身边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身上微小的光芒,等转到背光的那边又嫌弃自己本来的样子。

兰斯看了一会就睡着了,他这几天神经绷得太紧了,现在他的神经放松下来眼皮就不受控制的往下塌,撑都撑不起来。

好在到站时,好心的乘客把他叫醒,他这才迷迷糊糊地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

疫情严重时,这里就被封锁了,现在要进去还得过层层检查。

他现在快要困死了,只想回宿舍好好睡觉。

检查的士兵拿着扫描仪检测是否有携带病毒,顺带又喷了他一脑袋的消毒液。

通过了检查,他几乎是以一种神奇的速度跑回宿舍,也不管浑身的消毒水味了,倒在床上就睁不开眼了,在他沾到床的一瞬间,他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再累都会撑到最后一秒的。没想到现在的j-i,ng力越来越差了,或许是习惯了平静安稳的生活,也会懂得累的时候休息了吧。

兰斯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却总睡不够,大脑昏昏沉沉的。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了,抬起手来默默额头,果然很烫。

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晃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宿舍里的药被他带到疫区就没拿出来,一时半会也来不及补充。

兰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从迷糊的大脑里搜索出医务室的最佳路线。

一般发烧这种事他不会轻易去医务室,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又刚从疫区出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疫情感染了怎么办?兰斯在心底问自己。

或许就是和别人被隔离起来,然后等死,草草的被火葬。

甚至没有人会想起过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也不会问一问他去了哪里。

好在医务室的老医生适时的打断了他的矫情,只是很普通的发烧而已。初步原因分析是头发潮s-hi入睡加上多天的生活作息不规律。

兰斯放放心心的打着盐水,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睡着了。

起码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陪着自己。

亚瑟挂着血淋淋的手去医务室,大半夜睡不着去书房,没想到把书架上的水晶球给碰掉了。

家务机器人过来清理,他阻止了。

从前林念很喜欢收集星空的水晶球,久而久之书房都给摆满了。

破碎的水晶球躺在地上,里面的星河也倾泻而出,亮闪闪的铺在地上。

亚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放在手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林念的愧疚,他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任由碎片扎入他的手心。

这几天他都快要疯了,每天只能驻守在圣罗维斯星系的外围,天知道他多想擅离职守一次,冲到首都星的疫区把兰斯拽出来。

以前他是从来不做这样的新闻的,他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比什么都重。

那个新闻的结尾,是亚尔曼和洛阳拥抱的场景。关摄像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周围,剩下两个记者的家人也去等待着他们。

亚瑟不知道兰斯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是孤独吧。

他走进医务室,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在医务室吊盐水。

等走进了才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兰斯,看起来像是发烧了。

亚瑟在老医生开口之前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这几天在疫区里估计他都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吧。

亚瑟十分随意的准备拿个止血剂就完事,被老医生用眼神杀了千万遍。最后他妥协,等待老医生给他挑玻璃碎片。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血r_ou_模糊的手心传来的疼痛。他一声不吭地任由老医生挑玻璃,眼睛却盯着隔壁病床上熟睡着的人。

亚瑟认认真真地观察着兰斯,那头杂乱的金毛真的让他越看越不顺眼,从前的林念一头黑色长发都可以齐腰了,那时候林念总不让他揉脑袋,因为会弄乱了他得宝贝头发。

从前那么宝贝的长发被他剪了,顺便还染成了金黄色。

等医生给他包扎好,他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病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那时候没来得及看清他手腕上那个洗掉的纹身,现在刚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那个印记已经很淡了,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

亚瑟伸出自己的手对比了一下,大小刚好是一样的。

那是他们没来得及出世的宝宝的名字,他们一起纹在手腕上的。

亚瑟收回手,将手背覆在兰斯的额头上,还是很烫。

他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有伤,拿了块毛巾浸了热水给兰斯擦擦额头上的汗。兰斯从前发烧就不容易退,每次一病就是一个月。

他很想在这里守着兰斯,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最后亚瑟还是在老医生可以杀人的目光下给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一切安排妥当他才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c,ao场边的墙根下坐着。

那天兰斯从这里跳下来的时候,他就有种预感,这个人就是他的林念。

哪怕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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