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咬定郭享全欠钱不还，用淡然的态度，静静诉说对郭享全不利的话。激怒郭享全破口大骂，又蹬腿又瞪眼，闹着要找李明算账。最后，警方把两人带到派出所调解。/p
郭享全眼下刚交了保证金，还不出钱来。李明被刘浩逼得走投无路，家产尽失。/p
两人都需要钱，而眼下又都拿不出钱来，矛盾无法调和。/p
李明直接把录音交给了警方，现场联系银行，说自己还有外债，也能还公司的贷款，让银行提起诉求，找郭享全要账。/p
至此，大家都不好过，李明心里倒平衡了点。/p
包子被李明这一席操作，震的目瞪口呆，打电话给林警官汇报的时候，还有些结巴：“我，我觉得，我不该保护他，该他保护我。这心机，这谋算，这手段，啧啧，调查报告谁做的？食堂打饭，起码得扣两餐肉！一点都不准！这根本不是斯斯文文的知识分子嘛……”/p
林警官打断包子的话：“你说的什么话！这都是被人害的！没看过调查报告吗，郭享全确实才交了保证金！”/p
总之，不管李明是泄愤也好，另有谋算也好，这下和郭享全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从兄弟变成了仇人。/p
郭享全得知事情无法挽回，也不敢在派出所门口闹事。偏解决完，两人还一起出门，相互斜一眼，同时迈脚，又嫌对方是跟屁虫，再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靠边站，离对方远些。最后，一左一右出了门。/p
两人回家的方向，还在同一边，又一起往左。/p
郭享全气不打一处来，又倒转回来，宁可绕一圈，也不和李明一起走。经过李明身边，实在忍不住，讥讽：“我草尼玛疯了，你有什么好处！钱你又拿不到……”/p
李明冷冷道：“以为我不敢去法院起诉你，就能赖？”/p
“我又没说不还！”/p
李明冷笑：“呵呵，你要我拿证据，我就拿证据。警察是你自己喊来的，说还钱，说不还钱的都是你。”/p
“我特么……”/p
“我的钱，我怎么，你管得着吗？！化了水，也不便宜白眼儿狼！”/p
“兄弟一场，老子吃肉的时候，你还喝汤！说锤子忘恩负义，你仗义，特么仗义的很！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了你这种人做兄弟！带个眼镜就是知识分子了吗？特么衣冠qín_shòu，qín_shòu不如！”/p
“你以为我想认识你吗？”李明面无表情道，“苏美要是知道，你和我公司会计搞到一起，会怎么样？”/p
郭享全怒道：“狗屁会计，老子吃饱了撑的，睡你家会计，你给我钱吗！”/p
“我有证据。”/p
“草泥马证据，你继续编！”郭享全不想理李明，走了两步，又没想通，回头指着李明的鼻子，骂，“我特么和她往来个锤子，隔空招瓢吗。老子一心搞钱，搞个求女人啊！深井冰！”/p
郭享全走了，李明依旧留在原地。郭享全的反应，不似作假。但是，他又确实查到了陶雯雯和郭享全联系的证据。其中好像缺失了什么关节，让逻辑无法成立，他想不通。/p
郭享全和陶雯雯之间是什么关系？/p
郭享全和王芳之间又是什么关系？/p
事情的复杂，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p
天色渐暗，飘起小雨，雨滴里，水坑里，任何可以照见人影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和路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无数的人影，让李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在雨中奔跑，一刻不敢停歇，直到上了公交车，脸色煞白，衣服还往下滴着水。/p
公交车司机说：“哎，自觉投币啊。”/p
李明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湿漉漉的纸币，一张一张小心揭开，才发现根本没有零钱。一旁的乘客见状，帮李明投了钱。李明嘴唇抖动，艰难说了声谢谢。/p
鬼便笑：“一个老总，沦为吃软饭的，感觉如何？”/p
车窗上，李明身上黑雾翻腾，他拒绝和镜中对视。他不停告诫自己，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不能表现出异常，成为别人眼里的神经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