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通外国,何来师门三人连续死去这一祸事,明珠暗投,实为可惜。”

行晟的面容依旧淡然如初,甘仪便笑道:“大少爷久居西北之地,可能不知道古来秋这个名字吧?”

“这人便是昔年的大将军?虽然下官久居西北,荒野之地,倒也听得这人名讳一二。”

“呵”,逸景在一边出声冷笑,傲然将甘仪打量一番,轻蔑道:“一个戴罪而死之人,换做下官是宰相大人,便不在这良辰美景提及这名字了,古来秋一死,终于让大人明白,战争何其残酷,宰相大人匡君辅国,能明民生多艰,实在天下福分。想尚且有人好大喜功,妄动兵戈,当流血漂橹不过三言两语,实非社稷之德。”

甘仪脸色y-in晴不定地看着他,没想到逸景笑意满满地看着他,这般明夸暗讽没几人能听出来,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甘仪也无处发作,最终是俊聪打了圆场,这事才糊弄过去,甘仪只得压下心头恼火,请三人落座。

逸景在一边走着,行晟顺手搀扶自己的父君,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不过就是问候近况如何。

“傅远平。”甘仪突然喊了这个名字。

这一声不大不小,并未掀起大风大浪,却足够那三人听得清楚,令军侯两父子继续前行,谈笑不断,而逸景闻言,顿住脚步,猛然转头,双眼凶光毕露地质问甘仪:“什么意思?你害死了他们师徒三人还不够,如今又要做什么?四年之后再来栽赃嫁祸给我,不觉得太迟了吗?”

“没什么”,甘仪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据说傅远平流放之后,你也是痛心疾首?”

逸景蔑笑一声,转身长扬而去。

到达主厅之后便是宾主落座,顾小舞回头一看,恰巧见逸景也在看着她,便轻微一点头,又形同陌路地走远。

席间喧哗不停,想着巴结宰相之人多如牛毛,俊聪也一边听着纷纷扰扰,一边给身边的行晟夹菜,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大人小心!”

“保护大人!”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脚步嘈杂,多人尖叫,行晟回头一看,正是一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裳,蒙头盖脸,直扑一边的甘仪而去,行晟目光一沉,旋即将俊聪护在身后,似乎是步法太过笨拙,居然让他和俊聪一起摔了个趔趄,眼见杀手已经到了甘仪五步之外,曲璃萤救之不及,甘仪更是不通武艺,眼见刀尖刺来却不得动弹,在场众人皆是屏息凝视。

“!——”

刀枪交汇之响如琴声七弦共鸣,声波来回激荡又浩浩远扬,扫入众人耳中几乎是震耳发聩,众人定睛一看,连两人刀枪各自嗡鸣都能一清二楚,皆是呆若木j-i立在原地。

逸景面色并无异样,只是信手一挥,以□□将那人刀锋挥开,自己也顺势后退一步,到了甘仪跟前,行晟见状,都不等自己站稳,便笨手笨脚地上前来意图帮忙,人都走到逸景身边了,还抽不出自己长剑,只在瞬息之间,那杀手卷土重来,对着逸景虚晃一招,借其格挡之机手中大刀直劈甘仪。

行晟似乎更为慌张,只是来得及喊了一声“大人小心”,便下意识举剑格挡,没想到武艺不j-i,ng,被大刀刮伤了手臂,而那刀受震动脱手,自甘仪身边飞过,直c-h-a入台柱之中,俊聪见状已经扑上来护着儿子,而逸景趁机上前两步,一□□入杀手腹中,不等他留下什么遗言便一命归西了。

众人这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心有余悸地尖叫逃命,各自推搡,甚至有人相互踩踏,唯有寥寥几人还留在厅中。

“大少爷没事吧”,甘仪说着连忙伸手要扶住面色惨白的行晟,却为南荣俊聪一把挥开,反而骂道:“甘相这是什么意思?相府喜事,怎么连护卫周全的人都没有!”

甘仪连忙赔礼解释,那厢逸景和曲璃萤一同上前检查刺客,确认已经死亡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莫要着急,本相这就喊来大夫给大少爷包扎诊治。”

俊聪瞪他一眼,手下不停连点行晟身上几处x,ue道,又撕下自己长袍给他简单包扎。

行晟连忙安抚道:“父君莫要担心,只是皮r_ou_伤而已,止血就没事了。”

“当真没事?”俊聪狐疑反问,“赶紧返回侯府,让你母卿看看是不是伤了筋骨。”

说着拉起了行晟亟不可待地要返回侯府,就连甘仪好心挽留也不放在眼里,反而面露凶相喝道:“相爷还是好好看看府上哪里疏漏吧!不必送了!”

甘仪颇为尴尬地看着逸景,曲璃萤确认甘仪无事后,才出言安慰道:“令军侯总是对大儿子宠爱有加,大概是因为心中觉得亏欠多年,大人不必在意,晚些时候送点滋补的药材就好,下官看大少爷也只是伤及皮r_ou_。”

甘仪只得点点头,见逸景举步正欲离开,出声挽留道:“本相还有几坛子好酒,大军长就留步一二如何?也让本相谢谢你方才救命之恩。”

逸景并未应答,转而将身边倒下的一张桌子踢起,又捡了张椅子兀自坐下,“相爷这是客气什么,有话直说就好。”

曲璃萤拿来了酒坛给两人分别倒了一碗,逸景顺手接过一饮而尽,不由得叹道:“好酒!”

“此酒虽好,但也容易沉醉,大军长可小心一些。”

“那便趁着下官尚且清醒,相爷不妨开口。”

甘仪笑笑,顺手为他再满上一碗水酒,开口道:“甘标行事虽然隐秘,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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