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姬安君回应道。
“可据说那清柳姑娘从不见官场中人,我这一身的官气,怕是一眼便能认出了吧。”荣池子为难道,眼中带着一抹试探。
闻言,姬安君轻笑一声,回道,“分开查,以免他们互通一气。这清柳姑娘便交予在下,那胡先生便交予木先生,想来都是高安之人,细细盘查,应是不难查出的。”
荣池子闻言,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萧羿之,似乎刚刚的安排中,尚无这个人的安排,不过,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应该不会分开行动。
“既如此,那在下便着手去查了,先行告辞。”荣池子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
“先生慢走。”姬安君回道。
看着荣池子离开的背影,姬安君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随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元乾,为何不让他查查郭老头,反而去查这个胡先生?”萧羿之忍不住问道。
“胡先生作为商户出现在此案之中,而郭老头,不过是个写字的,想要看清这个木七的实力,自是要给个难查的人予他。何况我不想你在这个木七面前暴露太多。”姬安君解释着,恳切地看着他,语气柔和。
看着姬安君的双眼,萧羿之心中一顿,轻叹一口气道,“好,听元乾的就是了。”
“你不问问我是如何得知郭老头这个人的吗?”姬安君突然问道。
萧羿之侧头想了想,回应,“既然林如是因他杀而死,那那份写予陈老爷的书信自然便是假的,只是我的确不知你是如何知晓真正写信之人是谁,也不知,你是如何知晓这封信的确不是林如是所写。”
“还记得小香房中那卷诗画么?”姬安君问道。
萧羿之点点头会意,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卷上写的字迹,便是出自这位郭老头,而陈老爷手里的书信,也是出自这手迹。”姬安君回道。
听到这话,萧羿之有些想不通了,这陈老爷的书信应是被当作成证据,放在了官府的书案室中,元乾怎么会见过?
“你何时见过那份书信的?”萧羿之疑惑地问道。
此话一出,姬安君突感不妙,脸色有些窘迫,愣在原地,低着头悄悄瞄着萧羿之的神色,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莫名有些心虚地说道,“就是那晚一起睡的那晚,我见你……”
“好了,我知道了。”萧羿之连忙打断他的话语,脑中泛起当时的场景,耳尖又是泛上一抹绯色。
听到萧羿之如此回应,姬安君放下了心,应是没生气,只是红了耳朵,怕是害臊了。
半晌,萧羿之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言罢,姬安君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眼前的人便是没了身影,简直犹如鬼魅。他仿佛泄气一般地落坐在凳子上,伸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缓缓沉下心来,细细地思索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林如是的尸体找到了,那便证实了陈夫人的杀人嫌疑,可证据呢?一封书信并无法将其定罪,倘若郭老头一口咬定他并无作假,那他该如何收场?
即是作假,这胡先生和清柳想来定是收了一笔封口费或是有何把柄落于陈夫人手中,可他并不知这封口费的数目究竟是多少,也不知这把柄是何。手上的人,即便再神通广大,对这高安百姓家事,又岂知多少?
姬安君深吸一口气,缓缓勾起嘴角。
事在人为。
他如此想着。
此时,木七正交代着魍柳有关这位商户胡先生的事宜,一边的姬安君便是身处在了听雨楼内,听着四周丝竹之声,看着台上盈盈起舞的清柳,那婀娜多姿、娇柔纤细的身姿。而萧羿之则是只身一人,拎着一把长剑,走到一僻静之处。
“叩叩叩!”
萧羿之伸手在竹门上敲了三下,同时仔细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谁啊?”一声沧桑的男音从门里传来。
听见声音的笑意中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微开一道缝隙,便是伸手直接推入,冲了进去,一手拎着郭老头,一边快步往房内走去。
“诶诶诶!你谁啊!擅闯民宅,是犯法的!信不信我”
“我就是官府中人。”
萧羿之打断他的话语,疾步走进屋内,伸手将门关上,把郭老头往凳子上一扔,便伸手撑在他的身侧,将他牢牢地圈在面前。
“可还记得林如是?”萧羿之开门见山地问道。
听到这话,那郭老头顿时煞白了一张脸,全然没了刚刚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连连摇着头,嘴里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萧羿之眯着眼睛,冷声问道,“是不知道林如是是被你间接害死的,还是不知道叫你写假信的人究竟是谁?嗯?”
萧羿之连连逼问这郭老头,眼神似是一道利刃,直直地s,he向郭老头,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使得郭老头忍不住大口喘起气来。
“我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郭老头突然奋起,抬着头盯着萧羿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听到郭老头如此言语,萧羿之勾起嘴角,冷笑起来,起身远离这郭老头,看着他的眼神之中满是讥讽。
“你知道么,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诚实的。”萧羿之突然说道,语气y-in狠决冽,眼中透出一股子漠然,仿佛眼前之人已然是一具毫无气息的尸体。
郭老头顿时感受到一股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