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体质特殊,看着病怏怏的,这一摔,他的嘴唇发青,额头渗出细汗,像是要了他半条命。

大妈也是个会来事的,她扯开嗓子拍大腿:“哎哟!不得了啦!打人啦——”

这个点,上班的几乎还没出门,院里院外都有人探头。

张威被指指点点,他满脸羞愤。

顾长安赖在地上不起来,没人怀疑他是碰瓷的,因为他那模样实在是惨。

树要皮人要脸,张威尽管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带顾长安去了附近不远的诊所,事先换掉了沾到牙膏的衣服,新换的依旧是件衬衫,扣子一颗不漏的扣到最上面。

看热闹的扎堆议论纷纷。

“新搬来的那小伙子人真好。”

“是的呀,都摔成那样了还不想给人添麻烦,要是搁其他人,肯定要讹一笔。”

“推人的那个我认得,跟我侄子一个厂,怎么说呢,工作认真,业绩却不怎么样,三心二意。”

“长得还行,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

“话说回来,那小伙子生的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长那么好的,不知道是哪儿人,干什么的,找没找对象,老王,你闺女不是还单着吗?老天爷给你送乘龙快婿了。”

“老张家老二还在相亲,也可以给张罗张罗啊。”

“……”

话题不知道歪哪儿去了。

经过这件事,顾长安跟张威有了接触。

他发觉张威这个人太敏感,有点神经质,情绪起伏过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一惊一乍。

很像是心里有鬼。

一个人的x_i,ng格是可以从衣着跟形态上看出来的。

福星厂有个工人是个真正的好孩子,说不好听点,就是傻。

顾长安看好孩子进了自家网吧,他问吴大病要了五十块钱。

“我晚点回去。”

吴大病看着他,讷讷的说:“长安,我想先回家杀只j-i。”

顾长安拿镜布擦擦眼镜:“杀j-i干什么?”

吴大病耿直道:“老爹生前说过吃什么补什么,你屁|股上有伤,要吃j-i屁|股。”

顾长安瞪过去:“信不信我抽你?”

吴大病抿嘴:“你从来都是说说,不会真的动手。”

“我怕我一动手,你就会一命呜呼,到那时候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顾长安重新戴上眼镜,对吴大病挥挥手,“跟着张威,别露出马脚。”

吴大病赶紧去追上张威。

不夸张的说,顾长安学习能力强,不会的很快就能学会,所以他会的东西很多,五花八门,除了做饭。

他只是在好孩子旁边秀了把c,ao作,就被对方主动交好。

顾长安借着带好孩子打本的功夫套话,得知何建12号那天就没来厂里上班了,什么原因不知道,没人管。

另外,何建跟张威一样,在工厂里的名声都不怎么好。

张威很小气,大家都是轮着请吃饭,这次我请,下次你请,他倒好,只知道蹭吃蹭喝,却一次不请。

而何建搞同事的马子,还不止一次,为的是显摆。

所以他们两个人成了朋友。

根据好孩子交代,张威有个对象,也在这个城市,是谁不清楚,他皮夹里有照片,是个挺漂亮的妹子。

顾长安为表谢意,带好孩子升了一级,还约好时间再玩。

17号那天,张威没上班,他白天在出租屋里待着,晚上九点多去了一个地方,进去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

张威走到垃圾桶那里,将袋子扔了进去,低头边走边刷手机。

y-in影里响起吴大病的声音:“长安,我们去看袋子里是什么。”

顾长安打了个哈欠:“再等等。”

走远的张威竟然又回来了,他前后左右的看了看,似是在确定什么。

等张威再次走远,吴大病疑惑的问:“他为什么回来?”

顾长安扯唇:“疑心重。”

吴大病抓抓后脑勺:“长安,你真聪明。”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这个大谎言搞定了再拍。”

顾长安找来一根树枝挑起垃圾桶里的袋子看,没有什么碎尸块,只有几块红烧r_ou_,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吴大病伸手去碰。

顾长安将他的手挥开:“别碰,可能有毒,带回去检验一下看看。”

吴大病似懂非懂。

顾长安跟吴大病潜入张威去的地方,通过柜子上的相框知道这里是何建的住处。

一眼望去,这里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顾长安在屋里四处走动,看似什么都在,其实少了一样东西——晾衣架。

衣柜里有很多衣服,不可能一个晾衣架都没有。

两种可能,要么是张威之前来过,带走了晾衣架,要么是何健跟他有同样的嗜好,把晾衣架弄坏了,遭遇了某种突发情况,没来得及买新的。

顾长安发现何建的证件都在,他没钱没车没朋友,在没证件的情况下外出没那么容易。

目前来看,何建早已丧命的可能x_i,ng挺大。

顾长安有个习惯,思考问题喜欢找个角落蹲着,他原路撤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蹲了下来。

吴大病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顾长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没有应答。

吴大病走到巷子口,他见对面有个超市,就给顾长安发短信说自己去买吃的。

等顾长安回过神来,看短信就知道他在哪里,他是这么想的。

十来分钟左右,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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