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耽搁些时辰罢了。”刘据淡淡说道。

“太子殿下,军国大事虽然重要,可是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只有您的身体康健了,才能更好的做事不是?何况这天下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是一天半天都就能做完的。您总是这样……”

刘据起身在房间走动了一圈儿。由于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端坐,让身体僵硬不已。刘据在走动的过程中似乎还能听见从骨骼里传出的“吱嘎”声响。耐心的听着任平的絮絮叨叨,站在窗户旁边打量着外面。

正对着书房的就是一片梅林。由于天色已晚,外面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是依稀能看见不时走动的身影。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刮人,刘据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了。随后走到房内的胡床处歪坐,并且示意任平将窗子关上。

大红色沉香木雕成的胡床,雕花游龙,上面铺着上等的毛皮,让人看了就有躺上去的yù_wàng。胡床边上是一套及膝的案几,上面随意摆放着几只书简,其中一个还是半开的模样。几个宫俾鱼贯而入将几盘热腾腾的糕点端了进来,在刘据的示意下将糕点放在了案几上。又将案几上的几个书简撤走,看到刘据没有什么吩咐了,才转身离去。顿时屋内只剩下刘据和任平俩人了。

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刘据看到这刚做好的糕点也觉察出饿了。随手拾起案几上的糕点放入口中,口感绵软,入口即化。向来喜欢甜食的刘据不禁又吃了几口。待到肚子里填个半饱了,这才想起来问话。

“父皇呢?”

“回禀太子殿下,陛下自早上上朝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不,奴婢下去打听打听?”任平看着刘据淡淡皱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今天一早起来太子的核桃眼他也见到了。只怕是哪里惹怒了陛下被斥责。“陛下那么疼爱太子,一向都会和太子在建章宫用晚餐的。想来今天是真的事务繁忙。”

“……什么时辰了?”刘据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回太子殿下,酉时了。”任平看着太子殿下面无表情的样子,低头说道。

“……”刘据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口中的糕点也没有那么好吃了。这么晚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父皇这个时候在哪里?”

“奴婢这就去派人打听!”任平立即说道。随即转身就要出去。

“回来!谁要刻意打听了。”刘据叫住正欲离开的任平,有些恼怒的说道:“父皇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个后宫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孤等身为臣子的,怎么可以随意打听天子的下落!”

“……”任平噤声不语。随即回来站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半点差错不敢出,生怕恼怒的太子殿下朝他发作过来。

“……孤吃饱了!撤下去吧!”刘据看着面前的糕点,食欲全无。有些郁郁的开口说道。

真是小气,明明都说不生气了的……

“太子殿下……”任平看着明显傲娇了的太子殿下,犹豫片刻,依旧开口说道:“要不我还是去打听一下陛下的圣驾吧!总得知道他今天究竟是在后宫娘娘处安歇,还是回到建章宫啊!”

“……还不快去!”刘据等了一会儿,发现任平还是呆愣愣的站在一边儿一动也不得,不禁恼怒的说道。

“诺!”任平强忍笑意低头应道。

等到任平退出殿内,刘据这才有些丧气的将自己埋在胡床柔软的皮毛内。这一年来已经习惯了和刘彻一起吃晚饭,突然间刘彻不回来了,居然有些不习惯。仿佛被大人抛弃了的小孩儿一般闹起了情绪。

等到任平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刘据将小小的身子全部埋在皮毛内,望向天花板一脸郁闷表情的样子。少年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头发柔软顺滑的仿佛跳跃出光泽。嘟着嘴不满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娘娘豢养着的小猫儿。任平看的差点没笑出声来。

“怎么了!”刘据看着任平一脸古怪的样子,闷闷说道。

“回禀太子殿下,陛下今日下朝的晚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之后直接就去了桂宫。并且说今个儿晚上留宿桂宫……就不回来了!”被太子问到的任平立即低头,细声细语的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桂宫?王夫人?

经任平这么一说,刘据突然想起这个人来。貌似自己如今不能习武也是拜此人所赐哦!虽然当初自己有将计就计的意思,不过谁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呢?这段时间总是不停的出事。险些将这位娘娘忘记了……

要不要给这位貌似很清闲的王夫人找点事情做呢?

刘据唇边扯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的想到。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个事情彻底弄垮王夫人。因为谋害皇嗣可是砍头灭族的大罪。虽然王夫人这个人是愚蠢了一些,可是她毕竟是弟弟刘闳的母亲。自己上辈子和刘闳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而且刘闳也只有十几年的寿命,要是再没了母亲。那也太可怜了。

况且那些加了料的补汤也是刘据心甘情愿喝下去的。既然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导致的后果迁怒于王夫人。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刘据毕竟是大汉的太子,是这如画江山的继任执掌者。虽然一生命运多舛,但无疑骨子里也流淌着皇家男子的尊严与高傲。而王夫人却是后宫千万佳丽之一。充其量也不过是留有子嗣。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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