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霜止打断他:“我拿喜桃当姐妹待的,她虽伺候我,我也教她习字,本就是外面买来的,哪里来的道理让她配了府里的下人?如今他们有意,成全一番也不错……我手下还有个虽是二等丫鬟,却领着一等丫鬟月钱的兰馨,年纪小些,也是家里的,以往在府里的时候很是伶俐。”

言下之意是,这个可以拔上来当她的贴身丫鬟。

和珅笑她好算计:“我夫人身边的丫鬟一个赛一个地厉害,这贴身丫鬟竟然早就有了备用。”

“回头找两个年纪小的来调教一二也就是了,若是配了家里的人的倒是不必调换,换来换去地心烦,也不可信。”

冯霜止现在的打算是这样的,至于日后,日后自有日后的办法。

这宅子不大,如今的这些下人已经够了。

“你有打算便好,男主外,女主内,府里的事儿给你我放心。”和珅手掌从她肩膀下去,最后捏住了她皓腕,想到方才的事儿,便笑了一声,“还酸吗?”

冯霜止耳垂微红,转头便瞪他一眼,“话多。”

这回轮到和珅闷笑了,“我那边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你那边呢?”

冯霜止道:“都好了。”

和珅忽然问道:“我听人说,前一阵儿钱夫人找你来谈心了?”

“和大人耳目灵通,这府里的事儿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呢。”冯霜止揶揄他,心里却盘算着刘全到底能信几分,不过料想刘全儿也是个聪明人,有分寸,当初陈喜佳来找他的事儿没露出去半点……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露了,可是和珅藏得好,她不知道。

前一阵子冯云静的确是来过,她跟钱沣之间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僵局。

冯霜止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深重的心机——兴许是新仇旧恨加起来,让她没法忘怀吧?

上一世,不说是谁的错,或者谁该遇到谁,至少钱沣心里喜欢的应当不是冯云静。他娶了冯霜止,却又因为冯云静使计,在新婚之夜便冷落了她,最后她这好三妹撺掇着钱沣府里那关系跟她不错的小妾,将冯霜止推入了水中——于是,冯云静以继室的名义嫁过去了。

多好,姐姐死了,妹妹来当继室,也合乎规矩。

如今想起来,她都觉得心底发冷。

上一世是她自己没心没肺,被人算计了也只当是不知,可若是这一世已经入世的自己,还想不开选了钱沣,是不是也会被她这聪明的三妹算计呢?

冯霜止的目光冷了,唇边的笑弧却大了。

冯云静来,不过是想要冯霜止给她想一个解决的办法,想要冯霜止帮她遮掩,请冯霜止给钱沣解释之类的……

冯霜止倒是差点笑出来,感情这冯云静还是执迷不悟——执迷不悟,那何必怪她心狠手辣呢?

和珅没听她说话,一时疑惑:“惹恼你了?”

“不……我只是……”冯霜止忽然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想了些惩治小人的手段,我这样的小人,怕是以后要借着和大人的官威狐假虎威了。”

和珅看她甩手腕的动作,便忍不住地笑,只道:“可要本大人给你揉揉?”

冯霜止又嗔了他一眼,“没个正形儿,今日也不去做事儿?”

“才从六部出来,福康安手快,事儿都被他做了。”和珅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说完了却看冯霜止的脸色。

冯霜止倒没什么异样,其实是掩饰得好,“他左侍郎,你右侍郎,只不过尚书是那丰升额吧?他早不喜福康安,往日里我也送了礼给他的,没道理给你脸色看。”

“可是皇上那边总归是偏袒福康安的。”和珅只笑,“尚书在皇帝面前夸着我,皇帝心里却觉得福康安满意,你说这一碗水怎么端?”

冯霜止道:“这样啊,这一碗水才能端平了。”

皇帝总是不好当的,这个对他不满意,那个对他不满意,没得便是两面不是人,只不过他是皇帝,没人敢说罢了。

“你方才说惩治小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和珅老是想起冯霜止那一日说的事儿,只是他多番试探过,冯霜止口风紧,一句话也不透,他没了办法,只能等着。即便是有了什么事儿,也有他在呢。

冯霜止听他问了,便在屋里踱着步,道:“不过是后院女人们的事儿,过户你便知道了。”

钱沣跟冯云静的事情,她已经决意不想留手了。

冯云静玩y-in的,冯霜止便要她看看——被当众打脸的滋味。

钱沣如今与她冷战,便应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还没跟冯云静撕破脸,应该是还不确定。从前些日子冯云静来找她求解决办法时候的说辞便能够知悉一二。

如今她倒感谢起自己一时的心软来了,当时自己修书一封送了冯云静,怕是让她以为自己已经手软,不会对她做什么了。欲擒故纵……

无意之间的事儿。

不多时,便已经是两日后,时间在冯霜止的算计之中,流逝得特别快。

她巴望着团子说话,可是到现在团子也没能显示出任何的天赋来,她以为自己能够生出个天才来,不想还是一般人,顶多这眼神比旁的孩子灵动,皮肤也白一些,眼睫毛长一些,眼睛也大一些,壮实一些……

和珅老听她这样嘀咕,便笑她:“照你这样说,我们家的团子,不是处处比别人好?哪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话免不得被冯霜止说是多嘴,又要将他撵出去了。

从冯霜止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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