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冯霜止不过是一笑,看也懒得看,直接让人将东西收下去了。

方想要去找和珅,就听见外面又有人来,梅香似乎跟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已经带着一封烫金的请帖进来了。

这请帖的样式熟悉得紧,冯霜止一看就知道是哪里送来的的。

果然,梅香开口道:“傅相爷那边,因为福三爷凯旋归来,升了内大臣,还授了嘉勇巴图鲁的称号。那边的人递了帖子来,夫人请看。”

冯霜止自然地接过了那帖子,一看便冷笑了一声:“往日里他春和园什么喜事没有,庆生什么的也没见着要请我们,爷刚升了官,这帖子就发来了,虽说是个巧合,可若是爷没这升官的事儿,也就没这帖子的麻烦了。”

自打之前帮陈喜佳处理了事情,两个人之间就有些莫名地疏远了,冯霜止自己不在意,陈喜佳自己也觉得尴尬,所以不曾联系,现在这帖子发来,参加的倒都是熟人了。

已经成了福晋的毓舒,成为军机大臣阿桂儿媳的熙珠,福康安的正妻陈喜佳……

左右想着,去的怕都是熟人呢。

指不定因为福康安当年在咸安学宫之中的关系,连自己那两个庶姐庶妹也要来。

冯霜止心里思量了一阵,背对着门坐着,和珅从外面走进来,之前就听刘全儿报了这事儿,他背着手,走到了冯霜止的身后。

“可是在心烦宴会的事情?”

和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倒是吓了她一跳。

冯霜止回头,知道他这也是知道了,于是道:“倒没有什么心烦不心烦的,总归还是要去。他们势大,还轮不到我们甩脸子。”

“总有一日,也有别人看我们脸色的时候。”和珅背着的手,从身后拿了出来,却将一朵时兴的点翠宫花簪到了她鬓边,“过两日,便戴着这朵花去吧。”

这宫花j-i,ng致,冯霜止抬手一摸,便笑道:“你是哪里找来的东西?”

和珅双手抬起来,按住了她的肩膀:“左右肯定是找哪个漂亮的宫女讨来的,夺了人家的心爱之物,回来孝敬我夫人。”

揶揄的口气,听着真是有些欠扁。

冯霜止只道:“我若是那宫女,便要背地里咒你。”

“你切莫当真,不过是内务府的小太监随手孝敬上来的,这东西看着j-i,ng致,其实也不花多少的,重要的是个心意和身份。官家小姐太太们喜欢这些东西呢。”和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冯霜止没舍得将那宫花摘下来,只道:“你这才刚升官,就已经是收得一手好贿赂了。”

“水至清则无鱼……随大流,否则会翻船。”和珅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三日之后傅恒府春和园宴会,冯霜止当真将这宫花簪到了鬓边,与和珅一道上了马车,便向着春和园而去。

这是晚宴,算是一场洗尘宴,专为了福三爷开的。

至于大功臣阿桂,见过的事情多了,这点事情根本没放在眼里,出征回来之后竟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和珅对比这两府之间的情况,在马车上便跟冯霜止说:“姜还是老的辣,阿桂是个厉害的人物。”

做人已经到了阿桂这样的份儿上,其实虚名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他年纪不小,功名利禄什么都有了,心态放得平,也不会因为平定金川叛乱,就大肆庆贺。

“我倒是觉得……阿桂真心是个聪明人。”冯霜止的想法,跟和珅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看和珅没说话,于是分析道,“阿桂毕竟是个老臣了,固然是你说的姜还是老的辣,但这辣的地方,其实不是他不看重虚名,而是他不跟福康安争。前些天皇上亲自在宫里摆了宴会,给他们接风洗尘,只夸了阿桂几句,后面却都是说福康安怎样怎样,这是皇上在给福康安做面子。阿桂聪明,不会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所以回去之后低调得很,不跟福康安抢,还要给足了傅恒府的面子。”

和珅一听,仔细一想,果然如此,他看着坐在车里,双目之中带着慧黠光芒的冯霜止,忽然叹道:“有此贤内助,何愁不展抱负?”

冯霜止道:“你事儿多,认识的人也多,我不如你,不过是为你想着漏掉的事情罢了。那礼送福康安也是送,出征金川有功之臣那么多,总不能只给福康安祝贺,我前儿借了你的名义,找了刘全儿,已经挨个送东西上门了。”

“哈哈……”

和珅忽然笑出声来,只一把将她抱紧,伸手来捏她脸,“鬼灵j-i,ng,就你会做人,我们送的不是福康安,是所有平定了金川叛乱的有功将领,怎么都不偏颇。跟傅恒府的关系也就这样了,在他们身上下功夫,还不如换一家,我竟然不如自己的夫人看得清楚了。女诸葛,你这么聪明,还要夫君干什么呢?”

冯霜止伸手掐他,“你越发没个正型儿了。”

事实上,一切也如冯霜止料想的一样。

阿桂知道乾隆要给福康安做面子,连巴图鲁的勇士称号都给出去了,他哪里还有不清楚的?阿桂也就是面子上风光,其实心里苦。傅恒府这边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洗尘宴的时候,他却在自己家里看三十六计,英廉就坐在他对面,两个沾亲的老家伙也算是熟人了。

英廉摸着自己的胡须,叹道:“老了……万岁爷还真是偏心那个小家伙的。”

阿桂笑了一声,放下书本,站了起来,走动两圈,“还是你那女婿懂事,是个有眼色的。”

英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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