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眼前一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在自己的头上,传入进了脑袋深处,让他看不清东西,眼前尽是阵阵虚影,胸口处也闷着一口血腥味,让他喘不过气来。

宁远才是自己的孩子?!

不是元晦,而是宁远。

之前巨大的惊喜此刻被茫然代替,裴墨无力的坐在地上,佝偻着腰背,双眼茫然的望着前面黑暗并泛着微弱光芒的大理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中盘旋:“宁远是谁?”

裴墨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叫宁远的是什么人。

裴清冷笑一声:“说你是自私自利,你还不承认,你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什么时候能多分出一点心神,去看看周围其他的场景?”

“宁远究竟是谁?!”裴墨抬起头,眼神凌厉凶狠的看着裴清,目光像是要杀人。

“齐王府的二公子,裴谦,字宁远。”

最后一片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随着微风摇摆着尾巴轻轻旋转,像是不舍得结束这场生命。

慕秋在地上翻滚着,不断地用手抓挠着身上的皮肤,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嘶哑的嘶吼呻/吟。

不远处是石板铺就的小路,小路尽头是拉开的开拉门,左右两边种植着青翠高挺的绿竹还有高大的松柏。开拉门里铺着一张小桌,小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广袖常服的青年。

他看着院里备受折磨的慕秋并不感到震惊害怕,反而唇角带着隐隐笑意,端起一杯浓茶慢慢品尝。

过了一会儿,慕秋才渐渐不在翻滚嘶喊,走进去看,只能看到他胸膛微弱的起伏着,示意这人还活着。

陈明理扬扬下巴:“将那个蠢货给我带过来。”

候在他旁边沉默不语的灰袍人默不作声的上前,将慕秋提拎过来,扔到他的小桌前。慕秋半死不活的只发出了一声闷哼,除此之外连动一下都困难,他全部力气都用在呼吸上了。

原来那药真的不会让人死亡,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慕秋心中怨恨非常,想要将所有的人都碎尸万段,可是他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更何谈其他。

陈明理狭长的眼睛微眯,奇特的嗓音有些尖利,道:“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

慕秋身体反应x_i,ng的一抖,艰难的趴在地上转了个头,眼睛可以看到陈明理的表情,他微弱的动了动嘴,却虚弱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明理不耐烦的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厉声道:“你特么当我是猴子,可以随便耍着玩是吧?”

“不、不敢……”慕秋勉强张了张嘴,舔到一点点茶水,表情立刻满足的像是喝到了玉露琼浆。

陈明理看着他吐露出的粉嫩舌尖,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充满猥/琐:“既然你已经没有用处了,这边几个兄弟可是为了你一句话都很辛苦的在奔走,就用你来安慰安慰他们吧。”

他这话说的含糊亲昵,但是慕秋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表情惊恐的道:“不、不要,我还有用……”

“哦?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慕秋口干舌燥几次张了张嘴都是声音沙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陈明理不耐烦道:“给他一点水。”

旁边有人喂慕秋喝了水,慕秋这才好一点,急切的道:“我知道那山上的防布,山上的各种情况我也都知道,陈大人若是带头剿匪,一定可以立得头功。那个叫宁远的,到时候要怎么办还不是大人你一句话的事。”

陈明理看着他动作缓慢的用手摸了摸下巴,慕秋心中忐忑,一直看着他,害怕他不相信自己,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点夸大撒谎撒谎,我任由大人处置。”

陈明理看着他忽然大笑一声,然后目光爆出一道j-i,ng光,大声道:“好!好。”

慕秋心中松了一口气,软软的趴在地上喘着气,他感觉身上都是一层冷汗,黏黏腻腻的让他难受。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整个身子却突然腾空,他吓得尖叫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被陈明理抱起来扛在肩头,柔软的胃部正顶着陈明理坚硬的肩膀,咯的他快要吐出来。

陈明理将他抗在肩膀上,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感觉到良好的弹x_i,ng,又使劲掐了掐,声音暧昧的道:“在这之间,先让你家大人我爽爽,哈哈!”

“不、不要,求求你了陈大人,不要!”

慕秋嘶声力竭的大喊,并且开始挣扎,他感觉到周围的场景变换,似乎是进了卧室,心里更加恐惧害怕,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陈明理的手臂。

陈明理将慕秋扔在床铺上,表情y-in狠的道:“你最好乖乖的让本大人满意了,大人我心情好兴许能解了你身上的毒,要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陈明理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盯着慕秋开始脱衣服,慕秋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茫然的看着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丝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遭遇这些!

都怪那个宁远,还有庚三,他定然要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还有,还有这个陈明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一定要让你们忘不了我,让你们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第104章

窗台上放了两个椭圆形的透明的浅口玻璃瓶, 里面放了一半的水,在冬日荒芜的阳光下,发出粼粼光芒。

这玻璃瓶是庚三他们缴获的胜利品, 在金沙城这一带, 没有人不知道庚三和这帮无名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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