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却冲著刑锋,而且那抹总在唇边的笑显得更莫测。

这是刑锋第一次当面见识到时夜的厉害。十年前的时候,他以为跪在他脚下的男人只是个变态,是个徒有其表的疯子。

可现在,他明白了,为什麽整个城东黑帮的人会这麽服时夜,为什麽时夜会被选做龙头,而为什麽自己又会被选中留在他身边。

自己只是他苦心经营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帮他一举除掉其他的几大黑帮的老大,而且不给他惹上一点麻烦。姜还是老的辣,刑锋咬著唇勉强地笑了声,凌乱的思绪才又慢慢地聚拢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坦然又有些恼恨地看著时夜。

“这十年,你一直在玩我?一直就在等这麽个机会?!”

不过,十年布这麽一局,对刑锋来说还是太长了些,他又有些不明白时夜为什麽不早点利用自己,如果时夜真地要利用自己,不可能没有机会的。

时夜戏谑地扬了扬漂亮的唇线,只是笑,并不回答刑锋的问题。他看了眼地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转头看著向朗,指著刑锋说:“快把现场收拾好,然後把他给一起带回去。没我吩咐,先别动他。”

“是,东少。”向朗必恭必敬地点了点头,立即吩咐手下绑了刑锋。而时夜则不管不顾地先出了会议室,活人和死人都再也不多看一眼。

刑锋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带去了那里。因为那些人是把他眼睛蒙上了直接押到车上的,到了地方,又把他捆了手脚往一间空屋子里一推就再没人来过问。

“我要见时夜!”

他好不容易挪著身子到了门边,对著门缝就往外吼。

外面的看守被刑锋吵得烦,干脆打开门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最後直接拿绳子打上绳结勒了他的嘴,才嘲笑著出去。

“都要死的人了,还这麽嚣张,真以为自己还是个什麽东西了。”

刑锋被打得口鼻出血,疼痛难忍,他呜咽了声,靠在墙上,想到自己那荒谬的十年,痛苦地发笑。

他真地以为自己是个什麽东西了,他真地以为自己能骑在堂堂的夜风东少头上了,他真地以为自己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悲伤了,他真地以为自己爱的夜风东少是……

周六那天,陈大猫按方天正说的,在东郊渔场附近盯了一整天,可别说有什麽人,就连苍蝇都没来只。他现在是彻底不相信那封神秘兮兮的告密信了。後来等方天正带著夥计们来了,他的脸一垮,就摊了手:目标未出现,行动告吹。可方天正死倔著不肯走,非还要等,等就等吧,谁叫人家是领导呢。

这一等又是一晚上,晚上郊外天冷得够呛,一群人窝车里还不敢睡,都缩在一起往外瞅,瞅到天亮,基本也都闭眼了,就方天正还瞪著眼不肯睡,血丝那是一缕一缕地长了出来。换了平时,这麽多男人挤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方天正大占便宜的时候,可现在他没这心思,只想著怎麽根据时夜提供的线索还有那封所谓的告密信一举得手。王大灯泡那儿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情况,说是特警队那帮人已经随时待命了。

天都快亮了,方天正感觉著实在是没法了,看了眼困得跟他什麽似的的兄弟们,只好绷著脸宣布任务取消。

那封来得太巧的告密信耍了自己,同时耍了自己的,或许还有时夜。

“队长,回去好好休息会吧。”陈大猫知道方天正这次无功而返,心里肯定不痛快,毕竟他刚调到这儿,当然急著做出点成绩,可现在眼看著可以好好干上一笔的事就这麽黄了,就连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刘离晚上督促著店里夥计收拾好了才准备回家。

他往车库去拿车,刚进去就看到自己车里已经坐了人。

“刘离,我们也算做了十多年朋友了。”时夜让他坐进来,坐到自己身边。车外面站著几个人,是时夜的手下。

“我们早不是朋友了。”

刘离转头看了眼时夜,冷冷地笑了声。

他太了解时夜了,所以他不可能象方天正那麽完全相信时夜。直到现在,他都认为一切都是时夜在做戏而已。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王骁到底是谁害死的吗?”

“难道不是你吗?”刘离不屑地别开头,心里的痛苦和恼怒都升了起来,只可惜无法发作。

他所不能忍受的是时夜到今天竟然还敢那麽口口声声地叫著王骁的名字。

“所以我说,我们也算做了十多年的朋友了,你猜的不错,王骁是我杀的。”

时夜戏谑地盯著刘离慢慢由惊愕变得僵硬的神情,笑出了声。

“你这个……”刘离大吼一声,转了身就伸手去掐时夜,可他身旁的车门一开,一根绳子立即套上了他的脖子。

刘离瞪大双眼,双手乱抓,双脚乱蹬,脸憋得通红,张大的嘴里只能发出野兽一样嘶声,却无法吐出一个清晰的字。

“你不是爱他吗,我送你下去陪他,你该谢谢我才对。”

时夜慵懒地半闭了眼,又慢慢地睁开。他看著刘离的手已经软了下去,愤恨的眼神也逐渐涣散,最後那张扭曲的脸竟似乎在笑。

笑自己吗?

时夜摸著唇,也笑了起来。

“东少,怎麽处理?”勒住刘离的人看他已经断气了,这才松了手。

“烧了吧。”

时夜一个人往车库外面走,心口开始有些痛。他缓缓地靠到墙上,喘了口气,回头望了眼刘离被点燃的汽车。

熊熊火光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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