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再到两条修长的大腿。

千梵站起来,从身后搂住了他。

图柏被抱住,还笑眯眯道,“爱妃等不及了?”

他本没打算得到回应,却听见千梵温热的唇贴在他耳旁,沉沉嗯了一声。

接着,他手里的抹布被扔到了桌子上,一股气流将屋门关住,千梵抵住图柏的后膝,用了巧劲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英俊肆意的青年。

“来的路上你感觉到了什么?”千梵说。

图柏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冰霜迅速结进他的眼里,他躺在床上仰头看着人,表情淡漠,“没什么。”

说着就要撑起身子,千梵比他更快一步,单膝跪上床,双手撑在图柏两侧,一只手抬起来按住他的肩膀,不给他留一点退缩的后路,目光强硬注视着图柏,让图柏觉得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图柏别开头,不大习惯这么强势的男人,“你干嘛啊,还想强|暴不成?你说一声,我现在就tuō_guāng。”

千梵凝望着他,片刻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手,俯下身子将他抱住,头埋进图柏的肩头,“阿图,别瞒我,我会帮你的。”

图柏瞳仁一缩,怔怔看着斑驳的屋顶,男人身上的温暖和佛香在他周围缭绕不去,他刚刚筑起高墙的心房一下子就坍塌了,他回忆起前几天向男人抛开血r_ou_,挖出鲜血淋漓的过去给他看时的感觉。

一瞬间,他从身形高大稳重靠谱能挡风遮雨的洛安城赫赫有名的图捕快变成了一只不谙世事天真无暇不用_ai兔子,不必忧心自己犯病,也不必打掉了牙混着鲜血往嘴里吞。

杜云师爷和孙晓与千梵给他感觉一丁点都不一样,他从来没给他们说过自己的过去,坦露自己的遗憾痛苦,失去记忆的空落茫然,他只需要永远自信沉稳的站在他们身前,告诉他们‘怕什么,图哥哥护着你呢’就行了。

可现在忽然他也有人要罩着他了,就像当初的程丫头一心一意保护他。

图柏眼睛发酸,扶住千梵的手臂,“我……我有些不习惯。”

千梵抬起头,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图柏的脑袋。

摸头杀永远是长毛动物的致命弱点,他立刻舒服的眯起眼,抱住身上的男人,“我有种感觉,季同好像也在这里。他身上带着丫头的骨头,我体内一半内丹对程家人有根深蒂固的执念。”

千梵大力揉了两下图柏丝滑柔软的头发,“有我在。”

图柏莞尔,“行啊,那我就不c,ao心了,你来吧,要是他真的找死跟着我们,你就念经念死他。”

千梵哭笑不得,被图柏攥着衣领吻住了。

隔壁屋里,杜云歪着脑袋看着正在整理书籍的师爷,“你觉得山月到底有没有告诉老图,我改了他的莫忘书?”

师爷端正坐在一边的桌上,抬起眼皮y-in测测瞅了他一眼。

杜云被他看得浑身起汗毛,实在想不通他娘子心里究竟怎样强大才能和他睡一床。

夕阳渐渐沉入大山,铜水县里一下子暗了起来,不像洛安城和帝都那般华灯初上繁华如昼,天一黑,整个县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家家户户关门吹灯上床睡觉。

黏腻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纠缠不绝,图柏艰难的推开一点身上的男人,“我,你…”,一开口嗓音沙哑至极。

他们在黑暗里亲了个够劲,险些就要擦枪走火。

千梵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伏在他身上喘气,固执深情的唤着,“图施主……阿图……”

图柏噗嗤笑出来,摸着他汗悍的后背,“好了好了,这么喜欢我啊。”

千梵嗯一声,喜欢到可以不成佛只为他成魔。

图柏在黑暗里描摹男人俊雅的眉眼。

“你听。”图柏忽然说,侧了下头,让自己听的更清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千梵翻身坐了起来。

那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楚,一声一声就好像正在窗外。

那声音是行军队伍的声音——整齐的踏步、车轮碾压地面,披甲执锐的士兵低沉的呼吸,手里的盔甲和刀剑摩擦衣服,就好像有千军万马,正浩浩荡荡肃穆的经过窗户。

图柏从床上飞快跳下来,一把将窗户推开。

一瞬间,那些摧枯拉朽浩大军马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窗外依旧是静悄悄的一排低矮房屋,一团乌云浮来,挡住了皎洁的月光,夜风呜呜咽咽,远处树影y-in郁山影憧憧。

但街上却什么都没有。

图柏当即出了一身j-i皮疙瘩。

他顿时想到天还亮时杜云说的话:天黑不能出去,会被元良大将军的y-in军带走。

难道那位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将军至今仍旧在y-in间c,ao练大军?!

第62章 消失的使节团(九)

屋门被人疯狂拍响, 千梵打开门, 就见杜云和孙晓抱成一团滚了进来, 师爷跟在他们身后。

“听听听见了吗!!!”杜云说话都不利索了,一看见图柏就冲过去抱住他, 这人该怂的时候还是顶天立地一怂包。

千梵在他摸住图柏的衣角时,横脚c-h-a了进去, 把图大爷挡在身后, 谁都别想占便宜。

杜云一头扑过去没扑准人, 既而顺手抱住千梵的大腿, 好歹也是佛脚,在鬼气森森的夜晚也很管用。

师爷反手关了门,点亮一根蜡烛, 铜水县里物资匮乏, 煤油灯和蜡烛都稀缺, 老百姓都不舍的用,客栈里自然不会多给他们留,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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