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没有多提,他现如今正处于半隐状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得雷霆万钧地把事情处理好,让各方看看他的爪牙,免得谁都把他当病猫,想过来欺上一口。

虱子并无甚,多了也很令人发愁,荀飞光不愿意多沾。

沈歌也觉得这种小范围的s_ao扰并不足以请动荀飞光出手,便没多提。

几天过后,一行人抵达淮扬府。

骑马虽不算辛苦,天气也不算热,但风餐露宿好几天,大伙儿还是想好好休息一番。

“我看,在这里歇三日再走如何?”

秦实被荀飞光找去谈话后成熟一点,不再刻意针对沈歌,人也稳重起来,不过还是有些娇。

一行人都被晒黑了些,唯有沈歌还是那么白,秦实被晒得脸险些没有脱皮,实在想歇歇。

荀飞光略一沉吟,抬头扫到沈歌期待的面色,开口道:“那便歇三日。”

荀飞光定下后,一行人来到百里宜手下开的客栈,特地要了间院子。这是典型的江南小院,看着不大,但处处都有机关,格外j-i,ng巧。

秦实打量一番这雕梁画栋,技痒难耐,当日傍晚便带了小厮去逛淮扬府,好好淘换了几方木头。

沈歌这才知道,看似纨绔的秦小侯爷,人家的爱好是木匠,出行还专门带了一套j-i,ng细的小工具,说要雕东西,立刻就能雕出来。

于醉墨与秦实一起结伴而行许久,还是第一次知晓他有这般手艺,一时画也不画,专门看秦实雕东西去。

胡青言见怪不怪,“都是这种x_i,ng子,一拿起来便放不下。”

淮扬府乃大府,前几日,百里宜刚在这头开了个银楼,沈歌知晓后,说也想去瞧一瞧。

荀飞光有事要处理,陪沈歌出门的变成了胡青言与韶信。

胡青言正宗科举出身,对文人墨士那一套比沈歌j-i,ng通得不是一点半点。

一行人走在路上,胡青言不时拉着沈歌进个古玩店,进个书画店,兴致来了还会品评一番,告诉沈歌诸多典故。

沈歌与他在一起逛了大半日,倒是不觉得无聊,只不过韶信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一路走来困得眼泪都要出来。

沈歌为照顾他,没继续逛下去,而是直接往银楼走去。

与坤究县那个草草布置的银楼不同,淮扬这个银楼格外j-i,ng致大气,许多蒙着面纱的女娘来来往往,看起来这边客流极多。

银楼的掌柜乃一三十多的中年男子,他嘴上无须,看着极为干练,一笑之下,普通的面容令人极有好感。

他一眼便认出了沈歌,作揖笑道:“二爷。”

沈歌点头,在他的作陪下逛了一圈,问:“经营状况如何?”

“客似云来。小的开过那么多店,能比上我们这银楼的屈指可数。”掌柜笑着便恭敬地引沈歌上楼,沏上香茶后自楼下拿来一个小匣子,“刚开业五日,账本在这,您瞧瞧。”

沈歌粗略看了一下,发现这银楼赚得还真不少。

“银楼的工匠们可招揽够了?情愿放慢一些,也莫丢了品质。”

“二爷放心,这个小的知晓,不会有这事的。”掌柜从匣子内拿出另外一本账本,“这是我们淮扬银楼的匠人名单,二爷您过目。”

沈歌翻开来一看,上面足足有百余人,不由吃了一惊。

“都是签了死契的老匠人,手艺极好,绝不会泄露我们的图样。”

沈歌看了一番,发现这掌柜极能干,压根用不着他c-h-a手,便不再过问。

不过沈歌心头仍有一疑问,“我们做出的饰物那么多,市场可会饱和?”

掌柜的反应了一下方知晓沈歌的意思,他不禁笑了笑,“淮扬府人何其多,更别提有不少外人过来,我们便是再多做十倍首饰出来,也不会说卖不出去。”

沈歌点头,掌柜的笑,“我们楼里的饰品独此一家,许多客人都会回头,有的客人一日还能回头两三回,都是您的功劳。”

沈歌咋舌,“这么多?”

“是,镶宝石的饰品卖得最好,接着是金饰,客人预订的宝石饰品排到明年也不一定做得完。”

沈歌瞧了一圈,对这家银楼十分满意。

沈歌逛时,有不少女娘明里暗里打量他,他耳朵尖,隐隐约约听到嬉笑,大致便是低声喊他名字,推来推去想要推人出来与他打招呼等。

沈歌心中有些好笑,对小女娘们这番心思无比清楚,心中颇能感同身受,他当初也每每犹豫许久,才能鼓起勇气,上山找他家荀哥说话。

胡青言陪他走了一圈,感慨:“喜欢你的女娘当真多呐。”

“喜欢舅舅的女娘也挺多,您往那头的酒楼瞧一瞧,那位浅绿衣裳的女娘便是在看您。唔,还有豆色的那位,她也盯了您许久。”

胡青不成反被他调笑一番,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沈歌回到客栈时,遇见一意料之外的人。

那长身玉立的青衫男子率先与沈歌打招呼,温声叫了句,“沈弟。”

“胡大哥,怎么是你?”沈歌颇为惊喜地喊了一句。

来人正是救过沈歌的胡奈且到道宁府考举人,半路梦魇,荀飞光极担心地带着他改道去找胡奈青。

胡奈青当时告诉荀飞光,这是因为沈歌前世的父母兄长在做法引沈歌的魂,故他有生魂离体之兆。

胡奈青很快便将沈歌的魂魄全引了回来,还做法令沈歌与前世父母兄长在睡梦中告别。

基于此,沈歌极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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