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认知里,福尔康和紫薇已经是情侣了。

小燕子原本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其实也没有多在乎,于是便耸了耸肩膀。

福尔泰看了小燕子两眼,吸了口气,然后才问:“小燕子,你今天怎么一直把那杜家小姐的绣球抛到五阿哥身上?”

小燕子一愣,回看福尔泰,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

在偷听的两位阿哥,永琪继续翻了个白眼,永璋看着他那模样,无声地笑了笑。

小燕子不回答,福尔泰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继续逼问:“小燕子你是不是喜欢五阿哥?”

小燕子一惊,看了看周围没人,然后才露出轻松的表情,却还带着一丝烦躁,“尔泰你瞎说什么,我和五阿哥是兄妹呢。”

“小燕子,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说你和五阿哥是兄妹了……再说,我平常看着你,你看五阿哥的眼神都是那样的不同,而且你还经常都会不自觉地看向他。”

福尔泰对小燕子的那点心思还是存在的,自然就会经常观察着小燕子。

小燕子似乎被拆穿了心思似的,狠狠地瞪了眼福尔泰,见福尔泰也不避开她的眼神,反而也看回来,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我就是喜欢他,只是又能怎样?唉,如今也只能等我们的事真相大白了,我才会和他脱离这兄妹关系。”

在真相还未大白前,小燕子还是清楚她和永琪之间是不可能的,她再没文化,也知道兄妹乱.伦是大禁忌。

只是她也想过,如果这事真相大白了,自己和永琪不是兄妹了,那个时候去和他表明心迹,不知道永琪会不会接受……听宫里的人都说,五阿哥是隐形太子,太子就是下任皇帝的意思,如果到时候永琪也喜欢自己,那么……她是不是能和皇后那样的威风?

小燕子脑中浮现了皇后乌拉那拉氏平常的威风模样。

想到这,小燕子就笑了。

福尔泰看着她那模样,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却压抑不住心中那股忧伤,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小燕子,你是不是除了五阿哥就看不到别人了?五阿哥不一定是你的良配啊,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沉浸在自己梦想的时候被人打断可不好受,小燕子瞪了眼福尔泰,又对他的话起了好奇的心……毕竟是个花季少女,有人喜欢自己,当然会好奇是谁,于是便问了出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福尔泰深情地看着小燕子。

而石头边上的永琪听到这句话,让他有种想要跳到这小水塘的冲动……他听不下去了,拉着永璋就要走,两人功夫不错,没让凉亭里的两人发现。

而凉亭里的小燕子,听到福尔泰这句话时候,就陷入了深思……什么天边什么眼前的?意思是这人是她认识的,还和她很熟悉?

“是富察皓祯?”

福尔泰一愣,他以为他刚刚那句话就是答案了……也是,他忘记了和他谈话的是小燕子,小燕子一向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又不是不知道。

听着小燕子的疑问便摇了摇头,想了下,又点了下头:“皓祯好像对你也是有心思的,不过他可是个花心的人,他最爱的还是他府中一个丫鬟,叫白吟霜的,不过最近死了……我说的不是他。”

看小燕子还一脸懵懂,福尔泰便不再打哑谜了,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的是我,我也喜欢你。”

这回小燕子是彻底被惊到了,愣愣地看着福尔泰,“你?你喜欢我?尔泰,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没有开……”

小燕子不耐烦地打断:“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喜欢我,但是我喜欢的谁你也知道了,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再看了眼福尔泰,就又道:“再说了,我是格格,你是奴才,就像是宫外的大户人家小姐和小厮,我从没听过哪个小姐会嫁给小厮的。”

自从漱芳斋的几个奴才被乾隆斥过不准叫福家兄弟什么“大爷、二爷”,小卓子他们私底下就叫他们福家的奴才,小燕子也是听到过的。

福尔泰是怎么也想不到小燕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嫌弃他的身份?竟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福家虽然是包衣身份,从前却也不算穷,家中也是有两三个奴才,等着令妃上位了,他们家更是可以说得上富裕,家里更是奴才无数,现在把他比作小厮,福尔泰怎么可能不伤心。

小燕子却不打算管他,见他没再说话,就摆了摆手,“今天早上起得那么早,我都有些困了,先回房了。”

说着,就转身往自己房间方向走去,福尔泰跌坐在凉亭的椅子里,看着小燕子背影的方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至于刚刚从这逃离开去的两位阿哥,也还在这客栈里乱逛……出来游玩的第一天,都舍不得让对方这么早回房间,准备再散散步多说两句话。

经过客栈西厢的走廊时候,却又听到了别人谈话的声音。

永璋无奈地看了永琪一眼,永琪却有些兴奋地拉着永璋上前,这应该是紫薇和福尔康的谈话不错了,他们之间总不会牵扯到自己吧,去偷听一下也好,哈哈。

两人隐着身子悄悄走近,终于是听清了。

只见紫薇脸上还是有些不耐烦,福尔康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担忧。

紫薇道:“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此时却来说这样的话了,你担心,我就不担心是不是?”

福尔康没想到紫薇会这么说话,隐藏了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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