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注视着外道魔像中浮动的七个光球,唇边不易察觉地扯起一个弧度,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佐助,还有你最近的行动……”佩恩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我抬起眼,直直望向佩恩,那真的只是一具被做成傀儡的尸体,无数查克拉牵引成线,伸向不知名的远方,我顺着那些查克拉线看过去,空间在黑暗中交错着,我找到了查克拉的源头,那是一具极其虚弱的身体,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强悍与虚弱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着,既矛盾又自然。

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佩恩的话戛然而止。

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锐。

“只要完成了任务,晓并不会管成员的行动,不是吗?”我淡淡地问,依然隔着空间看向那个躲藏在佩恩之后的人,仿佛一切壁垒都不复存在。与其说我在对这个名为“佩恩”的傀儡说话,倒不如说我抛弃了阻碍在与他进行最直接的对话。

佩恩沉默了。

许久,他才轻轻开口,问我:“宇智波佐助,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

抓捕八尾是晓的任务,但我擅自袭击云忍村,故意把矛头指向雷影,轰炸雷影办公室,甚至是高调“暗杀”雷之国大名,把原本平静的雷之国搅得一团乱麻,动荡不安,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叛忍”二字所能概括的行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也是宣战。

是我,宇智波佐助,对雷之国,乃至整个五大国,整个忍者世界的宣战。

八尾和雷影成名已久,实力毋庸置疑,但他们却在我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以一己之力袭击云忍村,杀害雷之国要员,甚至还特地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但无论他们如何戒备防守,依然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他们倾尽一国之力,却连我的尾巴也抓不住。

雷之国不仅仅是政治结构崩塌,面临重新洗牌,军事实力极大削弱,还在整个忍界都颜面扫地。

也许其他国家都在看雷之国笑话,但他们也在隐隐不安,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所以,“宇智波佐助”几乎成为了五大国联合通缉的要犯。

只是因为我一个人,五大国都把军事上升到了最高戒备状态。

也许现在,其他所有事都要为我而让位,对于整个忍界来说,抓住我是当务之急。

这多么有趣!

简直就是我少年时期的梦想。

一个人面对整个世界的征讨和追杀,我却丝毫不受影响,做着我自己的事,唱着我自己的歌,让整个世界都畏惧。

呵……曾经中二时期的梦想……

但真到了这么一天时,我所感受到的却不是快意,我的脑海中所思所想,也不是我自己……

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也许是整个忍界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或许是为了挑起战争吧。

穷凶极恶的宇智波佐助,这个被亲生哥哥屠杀了全族的孩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复仇者,他满心都是仇恨,于是也憎恨着这个世界。所以他肆意杀戮,企图破坏忍界的和平,挑起战争。

既然自己已经堕入地狱,那就让整个世界都陪葬吧。

我冷冷地笑了,我知道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这很好,也是我所希望的局面。

“与你无关。”我回答佩恩。

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冷硬和不屑,晓成员中一片细微的s_ao动,他们显然很想说些什么,毕竟都是一群桀骜不驯的人,而佩恩能成为老大,必然是最起码在武力上能让大家信服的。

但最终,几个人却都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就连一向最看我不顺眼的迪达拉都没有说话,只是瞪着我,几次想要冲我咆哮却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

之前他们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肆意评价我,是因为我虽然是个s级叛忍,但他们也毫不逊色,甚至不把我的那点作为放在眼里。所以角都能用一种评论后辈的口吻对我说话,迪达拉可以对我lu 着袖子挑衅,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时,投来的是冷冰冰打量的目光。

但现在,他们在对我开口时,总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看看自己有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地打败八尾和雷影,袭击云忍村之后全身而退。

他们显然没有这样的自信。

当然,在我之前,这些忍者们也从未想过直接将手中的刀刃对准五大国的要员,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不可侵犯的统治阶层。

所以,也只有我敢和晓的首领佩恩呛声,我不仅看穿了他的忍术,还找到了他的本体。

佩恩又沉默了,因为他在权衡着如何开口。

虽然我的行动都来自于我自身,但我还穿着晓袍。

在众人眼中,我是晓的一员,我的种种行动倒更像是晓的授意。更多人都在揣测晓的意图,在想是不是晓妄图发动战争。

我的“自由行动”当然不可能和晓无关。

晓的实力强横,佩恩更是如此,至少他c,ao纵傀儡的这一手就足够引起我的侧目了。他有自信迎接五大国的通缉。

但这不代表佩恩愿意放任我的不受控制。

显然,这已经超出了佩恩的预料。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带进晓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一时兴起。

但我想要告诉他们,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当初趁我重伤时把我带了回来,想要利用我让我做一颗棋盘上的棋子,那就别怪我扯着晓的大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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