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能够快速进入学习状态的赵安, 今天看着那些圆锥曲线、代数等式,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赵安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恐怕只有去爱乐乐团面试的前两天晚上才有这么焦虑吧。

今天是9月14日,也就是肖青赛的举办日。而这也就是赵安今天如此焦虑和反常的原因。

计嘉树周一的时候已经乘坐飞机赶完京城,和华夏代表队汇合后一起前往养熊国的首都。

一开始赵安并没有感觉什么不习惯,更何况计嘉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赵安, 向他汇报自己一天的行程, 详细到今天吃了什么、去了哪里、练了几遍曲子都会告诉赵安。

如果不是现在还没有手机,恐怕计嘉树会直接把手机带到钢琴面前,然后给赵安直播演奏。

所以赵安一直感觉计嘉树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的j-i,ng力无限。

直到今天上午,计嘉树一通电话打来, 说了一句“安安,我去比赛了,记着给我加油。”然后就匆忙挂掉电话。

赵安一直都知道计嘉树是今天比赛,但是这通电话突然打乱了赵安的心境。

计嘉树准备的怎么样了?没事,这几个月的突袭训练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只要不发挥失误,计嘉树一定能拿一个不错的名次。

他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练琴,比赛使用的三角钢琴他习惯吗?还有琴键的触目感呢?没事,他前两天给我说他们可以自行使用同样的钢琴进行练习,他说没有任何的不适,手感也保持的很好。

那饮食方面呢,养熊国的食物吃的习惯吗?听说养熊国首都昼夜温差大,会不会感冒?

虽然这几天打电话都给自己说一切顺利,但计嘉树就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人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

赵安就陷入了这样的自问自答之中,一直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赵安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蓉城核动力研究所内,一名计姓的研究主任也在焦虑的来回踱步,让他手下的研究员都以为最近的项目遇到了什么重大困难。

先不去管这两名在计嘉树生命十分重要的男子如何不安与反常。同一时间养熊国首都音乐厅内,当事人正在候场。

“计嘉树,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同行的少年问道,他参加过星海杯,和计嘉树同岁同是业余一组,相互打过招呼。所以来养熊国后便经常和计嘉树一起行动。

“啊?还好啊。”计嘉树一如的坦然。

少年有些焦虑地抓了抓头发,继续说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啊。”

在他看来计嘉树完全不紧张。平时练习用的琴房就附近的首都大学内,所有的琴房并排而立。从走廊上路过的时候,能隐隐约约听到琴房内传来的琴声。

整个走廊上都是肖邦的声音,尤其是那些热门的曲目,能同时听到几个人在弹奏。

能够参加肖青赛的选手,水平都不可能差。正因每名选手如此能够轻松辨别出其他人弹奏水平的高低。

尤其是听见那些和自己曲目相同的演奏,更是会不自觉驻足倾听。想看看自己是否比对方优秀,对方的演奏有没有可以借鉴之处。

可越是与他人比较,越是想从他人身上汲取有点,只会更加焦躁不安。

不仅仅是他,华夏的其他选手,甚至养熊国、其他国家的选手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不安。

所有人里只有一个异类,那就是计嘉树,从头到尾仿佛受到任何影响,一个人自顾自地练琴,对于自己曲目的演绎也没有任何的怀疑与改变。

少年继续问道:“你就不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有压力吗?不想学学他们的表达方式?”

“没有啊,我认识比他们厉害很多的人,有他指导我,我为什么要学习别人。”

“我说的不是老师,也不是说那些指导专家,我是说同龄人。同龄人才会给自己压力啊。”

“我说的就是同龄人啊,不对,他比我大几个月。”

“比你大几个月,那也就是还没有满16咯,为什么不来参加比赛。”

少年对于计嘉树的回答很好奇,这次比赛华夏政/府可是把国内钢琴最杰出的少年都带来了,也没听说有谁没来啊。

“他……没什么。”

计嘉树本来想炫耀一下赵安,但是想到自己和赵安的约定又忍了下来。自己和赵安之间的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计嘉树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西装。这是赵安暑假的时候陪着他去买的,不仅样式是由赵安挑选,最后赵安还根据计嘉树的身材找老裁缝做了一些修改,让西装更加贴合计嘉树的身材。

计嘉树表示现在的自己无所畏惧。

“下面有请来自华夏的27号选手,计嘉树,他带来的曲目是《op.9降e大调夜曲》和《op.25 no.12大海》。”

计嘉树走带台上,面对着的评委们曲腰示意。

评委们大多都是白种人。其实对于华夏区的小选手们,很少看到这么多语言不通、外观不同的白种人,登台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怯场。

但是计嘉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去年省食品展览后,好几次赵安都带着他去找外国的商人交流。

看着赵安与外国人侃侃而谈的样子,除了佩服以外,也让计嘉树意识到外国人也只是人罢了,或许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但不用将他们高看一等。

此时的计嘉树淡然地走到台前。

下方评委席中,一名毛熊国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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