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挡在他前面,似才回过神,啧啧两声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有活青子呢!”

然后聂珵又在聂尘光一脸你这个逻辑好像哪里怪怪的神色之下,淡定地亲自给秦匪风拖上了马车。

“哎,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啊。”聂珵如是道。

聂尘光:“……”

不过这一折腾,秦匪风倒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聂珵正心情复杂地给他往伤口抹药,就感觉垂在一旁的右手背传来一阵温热,抬眼,见秦匪风大手紧覆在上面,嘴唇一张一合,冒着热气儿急切道:“我错了,聂珵别走。”

聂珵闻言,方才还憋在肚子里的一股邪气瞬间就没了。他觉得自己自从遇见秦匪风,好像每日都打脸打得啪啪响,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他为了脸不那么疼,决定再装一会儿逼。

他绷着脸道:“我不走还等着你再尥蹶子打死我啊?伤好了趁早滚蛋听见没?”

秦匪风眼睛原本无力地半眯着,听懂聂珵的话之后一下子瞪起来,语无伦次地摇了摇头,见聂珵不说话,紧张地捏住聂珵的右手。

这次他却马上意识到什么,生怕给聂珵捏疼了,急忙又把手松开。

然后他想了想,咬紧因发热而打颤的牙关,翻身在车里打了个滚,不肯让聂珵再给他抹药。

聂珵自然一眼就看出他那点小九九,心底觉得好笑,一边心说老子还摁不住你一个发着高烧的菜j-i?一边跟他在车里玩起了老鹰抓j-i崽子的游戏。

一直正襟危坐的聂尘光就看着聂珵两眼放光地摁着给一个傻子抹药,不禁鼻子发酸地感慨,聂珵终于在除了夜宵以外的玩意面前有个人样了,虽然,他现在比秦匪风更像个智障。

最后事实证明,聂珵不是智障,他是那个j-i崽子。

只见聂珵本已死死压住秦匪风的身子,结果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聂珵直接就栽过去,后脑勺“哐”地一声磕在车厢板子上,然后不等他回过味,秦匪风一个翻身,火炉一样的身子已经反压下来。

聂珵只觉得一个滚烫的掌心垫在自己发麻的后脑勺,笨拙却温柔地揉了几下,竟意外的舒适,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儿:“聂珵,我以后听话,求求你别走了……”

“……”

聂珵觉得,这个逼装不下去了。

他就面无表情地瞪了秦匪风一会儿,终是眉毛上挑,语气已经没那么冷淡:“我现在要给你抹药,你觉着你听话吗?”

秦匪风垂头,他脑子不好使,又发着高烧,只以为聂珵还不肯原谅自己,就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伤好了,聂珵就不要我了。”

聂珵仰了仰头,近距离看着面前的独眼,睫毛细密曲长,微微颤动着,衬得整张脸失落又可怜。

叹口气,聂珵捧住秦匪风的脸:“你不听话,我才会不要你。来,你给我说说,你都错哪了?答对了我就不赶你走。”

秦匪风闻言愣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就强撑着眼皮努力回想道:“我不该……撞倒聂珵,弄疼了聂珵……”

“还有呢?”

“……”秦匪风眼神有些游离,“嗯?”

聂珵火大:“我骂你的话都让你当耳边风了?”

秦匪风开始支撑不住身体,头渐渐往聂珵肩膀坠,却倔强道:“因为我想找……相爱……”

“你找错了,那不叫相爱,相爱是一种感觉,不是草。”

“相爱……就是草。”

“……”

秦匪风由于越来越不清醒,嗓子干涩,尾音虚浮,以至于他说出“草”这个字,聂珵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些旖旎画面,挺新鲜地想,他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嘿嘿。

聂珵下意识地咧了下嘴,似笑非笑地反问:“相爱就是草?”

“……”给秦匪风都整懵了。

不过聂珵随即瞄到聂尘光,从聂尘光的眼睛里看到四个字:凑不要脸。

聂珵不服,你一眨眼就懂老子的梗你比老子能纯洁到哪去!?

“老板娘都说是了……”而秦匪风显然还没有跟上聂珵的车速,就挺委屈地又嘟囔道,“大侠也那么说……”

“啧,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聂珵揪了下秦匪风烧得通红的耳朵,不过没等松手,聂珵忽然一愣。

“大侠?谁是大侠?”

秦匪风已经闭上眼,隔了半晌才回答:“戴面具的大侠……”

说完,秦匪风终是撑不住,再次昏了过去。

然后他这一昏,实实在在地压在聂珵身上。

聂尘光生怕聂珵一个翻脸又给秦匪风扔出车外,刚要帮忙将人挪到一边,却见聂珵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就着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一把给秦匪风抱住,摸着人家挺直的脊梁骨上下滑呀滑。

滑完了聂珵脑袋一歪,从秦匪风身子底下探出来,看着聂尘光一脸凝重道:“我们得回去一趟。”

第16章 叫花子2号

聂珵就突然发现,他似乎一直忽略掉一个问题,所有事情发生时,都有一个人在场——老板娘。


状态提示:第18节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