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果然,名片上明晃晃的几个黑体字:丈古川一郎,别号:朋克牛仔。原来他便是上次那个骑着马冲进店来的怪人,原来他就是这个叫丈古川的。

真的是他!

天大亮,常依竟然一夜未合眼。他盯着清晨的皑皑露气,街上有几个上学的小学生,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电线杆上贴传单,还有拉起铁皮门的商家、赶公交的上班族。屋檐上一大滴露水落到常依睫毛上,他抬头,看着万里晴空,抹去露水,一股无端的不祥感,翻滚着袭上心头。

噔噔噔——一阵鲁莽的敲门声,店门几乎被推倒,隔着门缝望去,啧啧,一辆十来米长的豪华轿车,外面层层叠叠站满了黑衣人,活像一群乌鸦黑压压一窝。常依开门探出头,“乌鸦们”各分两排,整齐鞠躬。房车门打开,走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马戏团董事,这个老家伙一脸j,i,an邪相,让人过目难忘。不过,他来这作甚?

“常依,巴普桑德都没能请动你,在下亲自过来接您,赏我个薄面吧。”他左右两撇八字须,笑容j,i,an诈,声调不讨喜。“你演砸了我的戏,可不能坐吃山空。”

“哼,何来坐吃?何来山空?”常依本来心情就不明朗,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自动献上的人r_ou_靶子供他发泄,可要大展拳脚了。

只怪机不逢时、寡不敌众!一伙“黑乌鸦”蜂拥围堵过来,将常依五花大绑塞进车内,还“卑谦有礼”道:“董事有话说,多有得罪。”

常依不理不睬,泛着恶心地呸了一声。进了车里跟董事两个人相对而坐,四目交汇,充满敌意。董事将一张合同书拍在茶几上,等同卖身契一样。一旦常依白纸黑字签订,他就是马戏团的人,为这一脸j,i,an邪相的董事所利用……

“呸!做梦!老子生是常小池的人,死是常小池的鬼,谁敢强迫我?!”常依又使出癫狂的架势,上次的工钱就是这么讨回来的,他发疯一样无畏地对着董事大吼。

阿阙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一边骂道:“不睡觉就滚回家去。竟在老子这里撒野。”然后打窗户缝往外看见常依被那伙人架上车行远了,“真是料事如神了。”因为打昨晚上开始,常依就一直说右眼皮跳的慌,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旦我出了什么不测,帮我安顿好常小池,就说我出去玩几天,让他放宽心。”

于是常依整个大活人,在赌气离家的第二天晚上,就被马戏团的人强行带走,拘禁起来。在家等候的常小池竟然同样一夜未合眼。天色大亮之后,他整个人都没什么j-i,ng神,穿好衣服打算下楼出去寻常依下落。

果不其然,还是被丈古川拦下,丈古川指着他的黑眼圈说道:“你看看你,顶着这么大的熊猫眼……常依也不是孩子了,他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据我所知,你之前生病一直昏迷不醒,一切生活都是常依打理的。放心让他去吧,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话虽是句句在理,可是丈古川又不是常小池,他怎能体会得了常小池心中的急苦。若真去找,一来常依走的匆忙没带电话,联系不上,二来也没有头绪,虽是小小的麟龙岛,地方不大,但这里又没有警察,凭他一个人,上哪去找?也只有听前辈的话,等着常依回来。

且日子一长,常小池对常依的思念越是严重!几乎到了寝室难安的程度,他已经瘦的皮包骨头,要不是有丈古川照顾,恐怕他又要大病一场。

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夜,常小池两抹无声的泪滚下来,两天来,常依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让常小池后悔莫及,心中汹涌着万千情愫:“兔崽子!话也不说一声,撒腿就跑!害我担心的要命,看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打你一顿!让你长记x_i,ng。”

这时门铃响了,原本倒在躺椅上对着窗外发呆的常小池瞬间像打了j-i血似的,噌地跳起来,飞似的冲到门口,将门迅速打开,已经做好抓住这兔崽子暴打一顿的准备。可来的人并不是那个一向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常依,而是一个陌生男子,常小池那满脸的失望暴露无遗,像被打入无底洞一样,瞬间全是伤心和委屈了。

“你是……”

“我是常依的朋友,我叫阿阙。”


状态提示: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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