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迷迷糊糊地好似睡了一觉,再醒来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出了铿锵铿锵声,一只高大的铁皮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兴奋地道:“陆天,真的可以!”

陆天也很兴奋道:“小爹,你这样子也很不错,真魁梧!”

昭然懒得教这个怪胎有关好皮的概念,只摊手道:“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副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身体?”

他心情激动地回想起爬出棺材以来所见过的好皮,闻之庚,王增,傅惑生,可惜他们统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十年以后的沈方寂额头上被刺青了,棺材里的沈方寂又被九如给烧了,要不然倒也可堪一用啊。

陆天却道:“旁人就算死了,但只要思蛇激活它们的大脑,原来的脑子里残留的东西会排斥小爹你的想法,两者之间要是混淆了,那会很麻烦。如果要用活物,小爹你可以先试一下动物。”

“试试!”昭然搓着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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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昏的时分,一只黑猫就从陆天院子里溜了出去。

它摇晃着尾巴跳进了九如的院子,然后从窗口跳到了九如的桌子上。

正在书写的九如就抬起了头,昭然激动地看着九如道:“九如,我喜欢你!”

“喵,喵,喵!”九如听到的却是这样的,但他好似听懂了,伸出细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猫顺滑油亮的毛,昭然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会儿,然后跳出窗外叼了一迭金票放在九如的面前。

“先生,我可以买下你吗?”

九如瞧见了金票,神情有些讶异然后忍俊不禁露齿一笑,他长眉秀目,瞳照余晖,一泄的流光仿佛都尽于此。

昭然的脑海里突然又泛起了些许记忆,同样的话,他曾经说过的。

他曾经无比傲慢地对九如说过类似的话:“先生,不如我买下你吧。”

“先生,我错了。”昭然摇着尾巴讨好地道,赶紧弥补一下不知道在哪个轮回里犯下的错误。

九如抬起手轻轻顺了一下猫毛,虽然他什么也没说,昭然却觉得听见了九如的回复。

“好的,我原谅你了。”

昭然的猫头贴着九如的手指,摇着尾巴,心里乐滋滋地想,沈方寂现在被自己甩老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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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寂由于隐娘的案子而受到了书院的嘉奖,不但与同窗们关系融洽,连带着那个舍长也对他客气了几分。

昭然出于在赵天赐那桩案子里受到的启发,知道这些案子里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个适得其反的陷阱,因此他一直都在旁观,柱子娘却因为隐娘死后的流言蜚语给气病了,想起对柱子的承诺,昭然不禁有些愧疚。

因此九如要去旁听隐娘的案子,他便死缠烂打要跟上,好在最终九如将他给带上了。

“先生,孟府很有钱啊!啧啧,家里的老子当着书院山长,儿子开矿,经商,难怪看上去有点不可一世。”昭然趴在九如的背上道,他心中暗想,早知道孟承天如此有钱,就该多敲点他的。

九如转头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昭然搂着他的脖子,九如的脖项温暖还带着一缕熏衣香:“先生,我也是很有钱的,我以后比孟承天还有钱!”

他心里想着,陆天可不亚于一座金矿啊!

正苦心费思上哪去给昭然弄个合心意思蛇容器的陆天就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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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府衙,县官很客气地给九如拿了把椅子,昭然便老实地站在边上充当书童。

县官先审孟府递解来的凶手书童横生。

横生名为书童,但却是个身材修长,是个相貌俊秀,已过双十的年青男子。

案情异常的简单,横生自承想要高攀管事的女儿,可是隐娘一直与他纠缠的不休,那日巷中他一怒之下将她掐死。

如此男子,引得两女争一夫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昭然站在那里觉得横生的破绽也很明显。

这件案子牵涉到府内最有名望的书院山长,县官巴不得早点了结此案,听完此处便转过头来问九如:“我看没有什么疑点,小圣人您看呢?”

九如还没有开口,昭然拉了拉九如的衣袖道:“先生,他如果是书童,那应当会写字吧。”

县官听见了不以为然地道:“书童或许略认得几个字,但写字就未必了。”

“不会写字,他去书铺做什么?若是拿了书单去,那必定要问书铺的掌柜吧,掌柜有无见过他呢?”

昭然一连串地开口询问倒让县官有些哑然,横生开口道:“小人识字,也会写字。”

县官松了口气:“来啊,拿笔墨给他。”

衙役拿来了笔墨,横生左手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小民横生伏法认罪。

几个字写得端端正正,想来并非初学者。

昭然低头看着字,县官开口道:“小圣人,你看这书童即然识得字,便再无可疑之处了。”

九如摇了摇头道:“我学生问得并非是他识不识字,而是在看他的字迹,他的字迹端庄整齐,笔墨均匀,可见不是个随便之人,他相貌堂堂,隐娘却是个相貌平疏之人,那么他何以会想到与隐娘通j,i,an?”

昭然心花怒发,果然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横生露出懊悔的表情:“是,是我一时酒后糊涂,与隐娘做了失德之事,事后一直为她所威胁,所以我才一气之下做了糊涂的事情。”

他的神情不似在做伪,九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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