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一听到这个拖着气音的字,肖纷迪态度立马软了,停止了所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浴室,从上次试验井那个拥抱开始,他就对岑老板嘴里说出来的“嘘”字没有任何抵抗力,点了开关似的,两只手臂顺从地挂在他脖子上,也不说话,乖得不能再乖。

“怎么突然这么乖了?”岑弋把人放进浴缸边上站着,又伸手试了试水温,抬手把他身上汗恤脱下来,这才又抱起来慢慢把人放进去,无奈又宠爱地道:“病才好就开始气人,还把自己给气着了,你自己说亏不亏,嗯?”

亏!亏大发了!

不过他嘴上可不会这么说,对付岑老板,得顺毛摸,他舒服地靠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水淹没自己,连嘴巴也没进水中,噗噜噜吐了几个水泡泡才钻出来。

“可是我和夏流本来就是发小啊……”

“我知道你们从小关系就好,”岑弋坐在浴缸外,两条长腿打开,长长地伸着,往手里倒了洗发液,抹到他的头发上,又用手捞起水,把他脑袋搓出泡泡来,语气温柔,“但是,宝,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小夏以后也会有,互相弹jj这种事情,小时候我就不跟你算账了,但是以后,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男朋友?

“哦……”肖纷迪已经是成年人了,当然不会特意跑去夏流面前脱裤子,和他互弹jj,岑弋的一本正经地霸道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他两手撑着把自己往上拔一些,完全放松靠在他身上,脑袋上的泡沫全蹭他脸上去了,带了点酸味儿说:“看我看得这么紧,那你自己招女秘书的事儿怎么算?”

“什么?”岑弋蹙眉不解,想了想,随即明白过来,问:“岑溪跟你说的?”

“还真有这事儿?!”肖纷迪一下子来劲儿了,干脆整个人往他身上扑,把身上的水和脑袋上的洗发水泡沫一股脑都往他身上擦。

“别胡闹。”岑弋长臂一伸,把人在怀里圈紧了,也不在意自己衣服都s-hi了,修长的手指捋一下他额头s-hi漉漉的刘海,避免水流顺着流进他眼睛里,下巴磕在他头顶,“那是最近的合作商派过来谈工作的,我有助理,有司机,还要秘书做什么?”

岑弋低沉的声音顺着头骨穿进肖纷迪耳朵里,听起来又低又沉,有点不像他的声音。

其实他也不是认真要和他闹,他的岑老板这么好,他可舍不得闹,闹跑了上哪儿找去。

“哥哥,”肖纷迪在他怀里掉了个个儿,仰头亲亲他长出胡茬子的下巴,软声道:“你衣服全s-hi了,穿s-hi衣服容易感冒,还是脱了吧。”

岑弋勾唇笑了一下,顺了他的意,道:“好。”

“你手上还有洗发液,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吧!”说话间,肖纷迪一双爪子已经伸向了岑弋领口的纽扣。

岑弋一手揽住他的腰,任由他胡作非为。

过了一会儿,浴缸里的水突然大量扑了出来,平静了一会儿,而后伴随着明晰甜腻的呼吸声,忽快忽慢有规律地漫出来。

在这夏天的尾巴尖儿上,漫了一室盎然的春意。

从天亮漫到天黑。

“回房间睡。”岑弋拿了块干毛巾擦着肖纷迪还滴着水的头发,看着摊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的人说:“要不要再洗个澡,你身上都是……”

肖纷迪撑着眼皮看了眼自己,摆摆手合上了眼眸,还打了个哈欠,“谁的谁自己收拾。”

岑弋低头咬一口他的耳垂,贴着他道:“那我可分不清楚。”

肖纷迪反手抱住他,含含糊糊地说:“那就这样睡,我又没有洁癖。”

“不行,你身上还有汗,一会儿蒸发了又得着凉。”岑弋拿条大浴巾裹了他抱出来放到椅子里,又往浴缸里重新放了水,试好了温度才把已经睡着了的人又放进去,低头咬一口他鼻尖,看着脑袋都立不稳的人儿,一手扶着他脑袋,闷声笑了出来,“肖猪。”

肖猪发足了汗,很快就好了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岑弋从被窝里挖出来,抱到洗漱台洗漱干净,又抱回房间,帮他穿戴整齐,再抱到饭厅里的椅子上吃早餐。

闻到豆奶的甜味儿他才算慢慢清醒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夏流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残废,哥哥也觉得自己昨晚太凶了?所以照顾得这么周到。”

“不许胡说,”岑弋不喜欢他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把装满豆奶的玻璃杯往他那边推了推,“喝了就去上学,回学校不懂的问问同学们,借一听课下笔记,落下的课得补回来。”

肖纷迪乖顺地喝了一口,唇边一圈奶白,他扁扁嘴,很不认同,“岑弋,你没读过国内的大学你不知道,这年头谁还做笔记,一个教室里能找到三个认真听讲的还是因为老师忘记拉裤链儿,开着笼门让鸟儿跟着听课,谁像你啊,死读书,读死书。”

岑弋凑过去舔舔他唇边的奶渍,他对他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似的,除了上次在山里厕所旁边那次,一句重话都没舍得跟他说过。

又顺势亲吻他还没消肿的唇,道:“上课乖乖听讲,不管别人开不开笼门,都不许看别人的鸟,听到了吗?”

“听到了。”肖纷迪舔舔嘴唇,感觉今天的豆奶还真甜,他捏着手指比划,“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有没有一点点愧疚,昨晚对我那么凶?”

岑弋也笑了,食指尖轻轻戳戳他饱满的额头,道:“你现在还有力气淘,看来昨晚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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