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野的声音不耐烦起来,“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一遍,这附近都是学校,拿那些脏东西把学生害了也太缺德了。而且我有感觉,有雷子盯上咱们这片了。”

这个“雷子”不是陈凉刚才揶揄的那个雷子,这会儿她听懂了,这个“雷子”指的应该是警察之类的。

至于他们说的“脏东西”……

陈凉忽然想到危寒树的来意,有些震惊,难道江平野真的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野哥,不会的,你给我一次机会……”

被称为老酒的人还在喋喋不休,江平野彻底耐心耗尽,“闭嘴,滚。”

脚步声渐渐远去,陈凉同时踮着脚往回走,走出仓库的时候才听到铁门开起的吱呀声。

……

“怎么去了那么久,野哥呢?”

“没找到他,我去了一下卫生间。”

陈凉假装若无其事,看向危寒树的位置,人已经不见了。

一定是没找到她,所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刚才她听到的话,或许对他正在查的案子有帮助。

陈凉有些丧气地上去收拾,他喝剩的酒杯底下压着一张钱,是足够付清酒钱的数目。

她在酒吧大厅里看来看去,没有看到那身熟悉的白衬衫,“说好我请的……”

吧台那边,消失了半天的江平野忽然出现,摆着一张臭脸。

眼睛盯着陈凉的方向,“那个男的走了?走就走了,陈凉还傻在那里干什么?”

雷子吓了一跳,“野哥,你刚才哪去了忽然冒出来?”

“没去哪,就在后面仓库。”

“仓库?”

雷子一脸狐疑,“那陈凉刚才去后面找你怎么没找到?”

江平野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她去找我了?什么时候?”

“就刚才。去了很久呢,回来说没找到。”

……

晚上回到学校,陈凉还在想酒吧里的事。

江平野说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路心不在焉地回到寝室,往常伸手一推就能打开的寝室门,今天怎么推都打不开。

寝室是那种古老的木门,外面的锁可以打开,但里面不能反锁,只有一个插销晚上睡觉的时候插上。

平时门都是虚掩的,今天为什么插上了插销?

陈凉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声音。

她又敲了敲,“是我,陈凉。”

铁架床咯吱咯吱发出响声,好像有人要下床给她开门,又听到谭金鸿的气急败坏的吼声,“不许给她开!”

咯吱咯吱的声音立刻停了。

陈凉有些诧异,谭金鸿在外人面前一向很会伪装,总是装出一副身为班长大公无私的样子,今天怎么连装都不装了?

是自认为已经降服了寝室所有人,不必再伪装,还是气得忘了伪装?

陈凉从口袋掏出手机,白天她给辅导员赵萍回了最后一条消息之后,赵萍又回了她一条——

“放心,老师一定会对传谣的同学进行批评教育。”

看来谭金鸿受了批评教育,才会气急败坏成这样。

这也难怪,从前邹明在的时候,谭金鸿这个班长当得顺风顺水,只有她批评别人的份,邹明从来没有批评过她。

现在换了辅导员,风水轮流转,谭金鸿终于也受了批评。

对她这种极度骄傲自负的人来说,怎么受得了?

陈凉笑了起来,把声音拔高一度,“原来是被辅导员批评教育了,拿我撒气。这有什么难的?”

“你也像给邹明送礼一样,再送一份给赵老师不就好了?”

隔壁几个寝室都是她们班的,陈凉知道走廊是隔音最差的地方,她在门口大声说话,隔壁几个寝室应该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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