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云一听,愣了愣,双眼立刻放光,欢天喜地地扑了上去,身形在半空瞬间化为簪子c-h-a在易雪逢发间。

“走走走!去看宁魔头!”

外面在淅淅沥沥的下雨,易雪逢不能妄动灵力,便在门口拿了个油纸伞撑着,慢步朝着宁虞的住处走去。

在不远处的合欢树上,一只翅羽上有几根黑色羽毛的麻雀站在枝头,歪着头看着撑着伞的易雪逢,突然拍拍翅膀朝着天空飞去。

片刻后,它翅膀微扇着落在了一处窗棂上,轻轻啄了啄木板。

很快,宁虞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道:“说。”

麻雀口吐人声:“启禀剑尊,小仙君已在来往您住处的路上。”

闻言,宁虞冷冰冰的脸上有些柔和,他强行压下要上翘的唇角,道:“继续看着他,到门口了再来同我说。”

麻雀颔首,展翅飞走了。

清川君依然连着纸鹤,有些无语地开口道:“剑尊,您不是已经猜出了林浮玉就是君上吗,为什么要等着他来找你?”

按照宁虞对易雪逢的态度,清川君还以为他知晓了林浮玉的身份后,会失态的不顾一切地冲到易雪逢面前,谁知他竟然按兵不动,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淡然模样。

若不是知道方才秋满溪来打他时,宁虞一反常态地伸手主动讨打,清川君还以为他不在意易雪逢的身份。

宁虞眉头紧皱,道:“谁说我已经猜出了?只是一个证据罢了,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雪逢。”

清川君虚心请教:“如果他就是呢?”

难道您就不怕现在所做的事,会让玉映君离你越来越远吗?

宁虞道:“等他是了再说。”

清川君:“……”

如果不是在蛮荒有要事要处理,清川君真的很想飞奔而来,亲眼瞧瞧宁虞是怎么把自己一步步推向火海的。

宁虞虽然说着自己没确定林浮玉就是易雪逢,但是对易雪逢的态度却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若是在以前,他哪里会在意一个小辈来不来找他,指不定还要冷着脸把人赶出去,现在虽然满脸冷漠,但是清川君同他相识了这么多年,隐隐瞧出了他掩都掩不住的满心期待。

宁虞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盯着虚空,手指缓慢地在桌子上敲出一串串节奏,不知是不是在出神。

清川君很想知道宁虞和易雪逢见面后会是个什么模样,也强行忍住困意,在旁边趴着没有离开。

片刻后,宁虞猛地站了起来。

清川君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还以为易雪逢来了,正抬头望去,就瞧见宁虞匆匆走进了内室,将竹帘猛地甩下后,很快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清川君正在疑惑他在里面做什么,没一会宁虞就出来了。

清川君一看,脸立刻就绿了。

宁虞竟然飞快换下了那百年未变的黑色锦袍,披了件玄色衣袍,袖口衣襟上绣着暗纹金边。

清川君:“……”

宁虞又坐回了椅子上,再次面无表情地出神。

清川君勉强压制住自己想要对其评价的冲动,忍了半天艰难道:“剑尊,您……”

宁虞道:“什么?有事快说,一句话。”

清川君:“……”

清川君道:“我闭嘴。”

宁虞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其纠结的状态,他一面觉得林浮玉有五成可能是易雪逢,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对待了,要不然等确定下来后自己可能会后悔;

另一方面,他又唯恐出其他事端,闹到最后林浮玉根本就不是易雪逢,那他给出去的柔情根本收都收不回来,到时候更加后悔了。

两个念头仿佛在宁虞脑海中做着拉锯战,让宁虞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诡异。

一个声音说:“要是他知道你认出他了还这么冷冰冰对他,到时候不理你看你如何收场?”

另外一个声音却道:“凡事都有万一,如果切云叫他爹仅仅只是为了好玩,你柔情错付,雪逢九泉之下有知,肯定都不想认你了。”

宁虞看似稳如老狗,实际上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到最后,他选择折中:不温柔也不冷漠,这样到最后无论哪一种结果,他都能将情感收放自如。

他缩在袖子里的手在胡乱抠着袖口的金线,一旁窗棂突然被啄了两下,清川君还没反应过来,宁虞就突然闪身冲了上去,对着颔首的麻雀淡淡道:“来了吧,怎么这么久啊?”

他正要说“我要晾他一下”,就听到麻雀讷讷道:“剑尊,小仙君在半路上……突然转道去了江即望那里。”

宁虞:“……”

在蛮荒的清川君突然在纸鹤上施了个结界,隔绝住自己同纸鹤的灵力相连,接着再也忍不住,突然放肆地大笑出声,险些将一旁啄食的灵兽吓得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啄了他两口。

“哈哈哈!”清川君笑得几乎跌倒,被灵兽啄也没觉得疼,他欢天喜地地想,“宁虞啊宁虞,你竟然也有今天,这回看你还装不装了。”

他笑够了,才将结界扯开,声音变得极其担忧:“剑尊,据说在仙道大典上江即望受伤极其严重,君上转道前去探望也是情有可原的。”

宁虞已经y-in沉着脸站在原地半天了,手险些把袖子上的金线给扯出来,闻言冷冷道:“还没有确定,不要叫他君上。”

清川君担忧地点点头,心想哈哈哈你活该。

宁虞原本想等着易雪逢来找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把人赶走了,但是也不要对他太过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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