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已经相遇,那便避无可避。

宋青书摇了摇头,伸手推开房门。

“阿城。”

他对等在门外的人轻轻扬起嘴角。

“我亦……心悦阿城。”

对面那人闻言,原本一片怔然的脸上,一双寒星也似的漆黑眼眸之中,猛然绽放出一片令人目眩的灼灼光华……

***

宋青书回过神来。

叶孤城坐在对面含笑看他,显然,他虽察觉到了宋青书的走神,却并未出声提醒。

宋青书耳边还回响着这人当日所说的那句,“此生定不负青书情谊。”

如今再见那人含笑望向自己的眼神……

宋青书别开目光,只作专注观察棋局状。

叶孤城也不戳穿,只继续含笑看他。

一旁虽还坐着个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可显然,宋青书和叶孤城二人,谁也没有将注意放在这位小世子身上。

两人沉默不语,你来我往,继续棋局……

段誉坐在桌旁看得聚j-i,ng会神。

他本也是懂棋之人,虽然最开始的确有点委屈宋青书和叶孤城在自己进门后只是招呼了一声请自己坐下,之后就把自己扔在一边不管不顾(而他之前明明那么为这两人担心,绞尽脑汁想帮闹了别扭的两人和好如初),但当他将目光转向桌上的棋盘,方才那点小小的委屈和不开心就像被阳光照到的薄雪一样,飞快消失不见了——如此j-i,ng彩的对弈实在乃他生平仅见!有委屈和生闷气的时间,不如专心观棋。

段小世子十分理所当然地想。

于是,被眼前的棋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段小世子自然,也就忘记了自己原本还在默默好奇的——他宋大哥和叶城主之前到底为什么闹了别扭,之后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和好的。

段誉没追问,宋青书和叶孤城自然也不会主动解释什么。

三人默契地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之后也没人再提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段誉又开始了每天一大早跑出镇南王府,带着宋青书和叶孤城在城中四处游览,顺便从二人口中打听些晋国和元国武林趣闻,增长见识顺便满足好奇的忙碌又愉快的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段誉希望宋青书和叶孤城能一直留在大理,就算不每天与他作伴,只隔三差五见上一面,把酒言欢,又或者闲谈对弈,甚至过招切磋……无论做什么都好,只要这两人能时不时出现在他生活里,段誉就感到十分满足——毕竟是难得与他年纪差不多,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而非大理镇南王世子的身份交到的朋友,在他结拜兄长萧峰已随殷梨亭去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元国,此生也不知还能不能再次相见的现在,自然已是他最重视的友人。

可惜,愿望哪怕再强烈,也终究无法成为现实。

在宋青书和叶孤城来到大理后的第二个月,信馆贴出的收信告示里,出现在了宋青书和段誉的名字。

是已然安然抵达元国、回返武当的殷梨亭和萧峰寄给两人的。

殷梨亭在给宋青书的信中说,武当众人一切安好,无忌因当日偶得的九阳真经和谷中灵桃之故体内寒毒已好转许多,而据张三丰所言,待有朝一日无忌九阳神功大成,即可将寒毒全数化解,从此再不受其所苦。

而张三丰也因服食灵桃,隐约摸到了突破至先天的门槛,只是时机飘渺,若有似无,据他估摸,还需潜心闭关数载,多加摸索,方能抓准时机,有更大突破把握。

宋青书看到这里,见心中最为惦念的两件事各自都有了好的结果,不由放下心来,收起信纸,转眼去看段誉。

萧峰的信自然是写给段誉的。

信中说他已随殷梨亭到了武当,武当上下对他的到来都十分欢迎,张真人更是对他赞誉有加,与他谈武论道,毫不藏私,令他受益匪浅。

总结而言,他在武当过得十分自在惬意,并无任何寄人篱下、背井离乡之类的仓惶悲怆,请二弟放心,不要再为他担忧,他现在过得比以前更好。

段誉明知萧峰所言虽皆属实,他在武当定然过得不错,但其中也必定有些刻意安慰自己的成分,但既然萧峰希望他放宽心,不要为自己烦扰,他便不忍拂了大哥好意。

他到底年轻,虽努力展颜欢笑,眉宇间一丝担忧,却怎么也瞒不过宋青书与叶孤城二人的眼睛。

也猜得到萧峰信中可能会写些什么,两人对段誉的那丝担忧也只作未觉,见他仍旧有些出神,宋青书与叶孤城对视一眼,出声道:

“段公子。”

段誉终于回过神来,茫然看向二人。

宋青书觉得这小世子回到大理以后,好像变得比从前更呆了。

一时不由有些好笑。

他道:“我与阿城在此叨扰已久,如今既然书信也已收到,我们明日便待启程,前往下处所在。”

段誉闻言一怔。

“这么快?”他脱口道,想想又觉得不妥,便讪讪一笑,转转眼睛,有些讨好道:“宋大哥,叶城主,何必急着离开?再过两日便是新年,新年前后有不少庆祝活动,又有我大理独有的各色节日穿c-h-a其中,到时城中定会十分热闹,两位难得来到大理,既已错过了关门节,如何能不亲身经历一回花街节?”

段誉舌灿莲花,一脸真诚,恨不得将新年前后羊苴咩城中的热闹景象以语言描述,引得宋叶二人听了,再生不出即刻离开的心思才好。

只可惜宋青书与叶孤城对何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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