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刺激着味蕾,丛容由尝两口慢慢演变成尝了整整一碗。

谁知洗碗的时候,丛容闷头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问在一旁洗水果的温少卿:“还炒酸n_ai吗?”

这下温少卿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转头打量了她半天,“还吃?”

丛容想反正刚才脸都丢完了,索x_i,ng就随x_i,ng来吧,极轻地嗯了一声。

温少卿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半天,丛容低头装作认真洗碗,她觉得自己都快被温少卿盯得冒烟了,才听到他走了几步打开冰箱,似乎拿了什么出来。

温少卿先是炒了一份给她吃着,后来又炒了一份拿出去给让一让,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吃完了,眼巴巴地看着他问:“还有吗?”

温少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淡漠冷静的御姐外表下,为什么隐藏着吃货的属x_i,ng?上帝在造她的时候到底把什么打翻了?她这种吃法怎么也不见胖?

最后丛容在温少卿家吃得心满意足了才道别离开,只不过走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副冷淡客气的模样,被温少卿评价为“擦干净嘴角就不认人”。

即然如此,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勉强恢复了,温少卿约她明天一早共进早餐,丛容欣然接受。

也就是那天的早餐让丛容发现温少卿简直就是个生活小能手。

丛容早上打着哈欠进门的时候,温少卿已经准备好了,“你昨晚吃得太多了,早饭吃简单点吧。”

她睡眼蒙眬地低头去看,真的很简单,白粥配酱菜,一碟酸豆角,一碟酸萝卜,一碟酸黄瓜,有些纳闷,“怎么都是酸的啊?你怀孕了?”

温少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爱吃醋。”

不知她是没睡醒还是太迟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地回答:“这样啊,我家里有朋友送的山西老陈醋,回头拎来给你吧。”

温少卿慢条斯理地搅着手边的白粥,有些索然无味地开口:“吃饭吧。”

粥的温度刚刚好,丛容才吃了两口便j-i,ng神了,“你这个咸菜是在哪里买的?还挺好吃的。”

温少卿指指厨房角落的泡菜坛子,“自己做的,喜欢吃的话送你一些。”

丛容听了一愣,很快扔了手里的勺子,去厨房围着泡菜坛子转了几圈,新奇得不得了。她除了小时候在外婆家见过这么古老的器皿,之后再也没见过。现在超市里什么都有,哪里还有人自己腌咸菜啊。

她参观完了才回到餐桌看着喝粥的温少卿啧啧称奇:“我以为医生都是养生派,不会吃这种亚硝酸盐过剩的东西呢。”

温少卿笑起来,“有个同事,边啃泡椒凤爪边给我们分析其中用了什么化学试剂。汪曾祺说过,‘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医生也是人,吃得广一点,大概对生活的态度也会宽和一些。”

汪曾祺的《老味道》她也看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年纪小,看的时候除了口水直流之外,别的感悟一概没有。真的是白白浪费了那个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的老爷子的心血,丛容心里暗暗决定等有时间了还是把那本书翻出来再看一遍。

丛容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便急急忙忙地走了,温少卿收拾好碗筷出门上班的时候,站在门口换鞋看着照片墙上的空白又想起那个丢了的相框,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聚餐结束他送大家下楼的时候照片还在,后来就只有钟祯来过,是他干的?

他带着疑惑出了门,今天钟祯要上课,不会来医院。他打算明天下了夜班找钟祯问问,谁知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出了事。

第三十七章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第二天一早钟祯刚换好衣服走出来,就听到吵闹声,还有女孩子好声好气劝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时间还早,病人都还没起床,交班时间没到,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所以那动静听起来格外吓人。钟祯顺着声音找过去,几个皮肤黝黑、身形健壮的男人和中年妇女正围着两个小护士说着什么,一脸凶神恶煞,还时不时烦躁地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

钟祯看着两个女孩子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也没想便快步走上前去,抬手挡住其中一个男人往小护士身上招呼的手臂,另一只手拉着小护士护到身后退了几步,一脸恼怒,“怎么能打女孩子?”

几个男人听到声音一齐看向钟祯,看他长了一张娃娃脸,又一身学生气,便没了顾忌,随手拿起听诊器扔过去,正好砸在钟祯的额头上。钟祯的额角立刻开始冒血,顺着眼睛留下来,看上去有些吓人。

温少卿正在检查交班记录,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刚想出去看看,就见护士慌张地跑进来,“温老师,您快去看看,那边有病人家属闹事!还有几个眼熟的医闹,钟祯和他们吵起来了,好像还受了伤!”

温少卿马上扔了笔往外走,边走边问:“怎么回事?”

“赵医生收的病人,病人年纪也大了,昨天白天做了6个小时的手术,夜里忽然并发症了,抢救到后半夜没抢救过来,宣布病人死亡的时候家属就接受不了,在手术室门口闹了很久,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没想到这会儿找了医闹来闹事。”小护士边说还边抱怨,“病人住院的时候也不见那些子女多孝顺……”

温少卿昨晚被icu叫过去帮忙,也做了一夜的手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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