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俨摇头:“我正是十分不解,所以才来问你,叫你小心,尤其是要防备你的身边人。”

萧钧怔怔,轻声叹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是,最亲近的人,往往不可相信……”

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杨清俨忙说:“我这次南下的路线,没让我父亲知道,我……”

萧钧摇摇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神色一变:“你快些走!”

杨清俨纵身一跳,便从那窗外跳了出去。门也应声而开,初凝端着燕窝粥进来,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没说话,便听见一阵刀风,破空而来。她抬头一看,只见萧钧目光冰冷:“是你。”

初凝不解:“你想说什么?”

萧钧眼角通红,已然失去理智,持着匕首,不管不顾的便向她刺了过来:“是你,你为何还不承认,那玉佩呢!”

初凝手指伸出,夹住她的刀刃,在怀里一扯,拿出来一块白玉坠子:“它安安稳稳在我这里,萧钧,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

霍启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太医颤着声音说出来这句话,引得太子一阵暴怒,而后出言把众人都赶了出去,只有他一人,跪在皇帝御榻旁,声声唤着:“父皇,父皇……”

霍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眸中含着怒意和不解,显然是已经猜到了,正是他,下毒害他的。

霍明煜笑了一声:“怎么,父皇觉得我恶毒吗?那你是怎么利用母亲和先皇后的姐妹之情,在先皇后为先帝和先太子烹制的糕点中放了毒药,又是如何让霍迎在试毒环节,助你蒙骗过关,最后母亲因愧疚也撞柱而死。我今日所为,不过如法炮制罢了……可恨您,答应了我们不再娶,转眼间便纳了后宫数十人,日后,说不定还要添多少小皇子,在那之前,我不如先出手,斩断所有的可能x_i,ng。”

霍启怒目圆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这逆子,权欲之心深重,他不是不知道,可他看在自己亡妻的份上,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谁知道这逆子狼子野心,竟然敢毒杀亲父!

他气血逆流,唇边溢出血来,霍迎掀了帘子进来,y-in柔的声音拉得格外长:“皇上驾崩!”

霍明煜俯下身来,在霍启耳边说:“父皇,您放心,儿子不敢要了您的命。只是您在宫中一日,我便只能是太子,还要担心后宫诸位娘娘传来喜讯……我等不急了,您放心,我会派人送您去行宫修养,让您颐养天年。”

他站起来,掀了帘子出去,向天而跪,泪s-hi满襟:“父皇,父皇……”

众大臣齐齐跪地,后宫嫔妃啼哭不已,霍迎扶着霍明煜站起来:“太子殿下,节哀,陛下中毒而亡,如今凶手还逍遥法外,还请太子殿下主持大事。”

霍明煜声音悲痛:“孤要亲审此事,父皇殡天,先鸣丧钟,以告天下,黎民同哀。”

丧钟长鸣之时,萧钧正跌坐在窗边的小榻之上。她左手犹握着自己的匕首,那刀刃之上,还在慢慢往下滴血,一滴一滴,濡s-hi了她的裙角。

她目光看向床榻上正在昏睡的人,目光之中满是愧意。她擦干那匕首上残余的血迹,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掀了帘帐,看躺在床上的人。

脸颊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眉目细长而清秀,嘴唇抿的极紧。常年的习惯,让她在熟睡之际,都是侧身向外的,右手轻轻搭在腰侧。

片刻之前,萧钧还与初凝僵持不下,她的心里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绝望。

她虽然一直对初凝有所防备,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信任她的,所以那天听了她的话,没有和杨清俨一起掏出宫。即使知道她留下了幼弟的玉佩,萧钧也当真信了她的话,相信她是真的想保护自己,所以把玉佩藏在自己身上。

可杨清俨送幼弟下江南的路线本是绝密,除了她和杨清俨,根本无人知晓。她一听到烨儿受伤的消息,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她的弟弟,不过才数十岁,在地道和冷宫之中独自藏匿了近一年,霍家人对萧钧的防备心和警惕才淡了下来。她好不容易才寻得机会,趁着霍嘉瑜生辰那日游湖,看着深不见底的湖心,毫不犹疑的跳了下去。

萧钧原本就不会水,更不要说,她怀里还藏着传国玉玺,那玉石的重量拖着她。不过几秒,便要将她拖到水底。她的眼前笼罩着无尽的黑暗之时,唯一支撑着她不要死去的,是她怀中沉沉的重要……和落英殿里那人淡淡的笑容……

等到杨清俨下来救她,她没想到初凝也游到了她的身边,她便只能把玉玺留在水下,使之沉入湖底,后来烨儿趁乱也到达岸边,装作是杨府的小厮,并且得了霍明煜的口令,一路奔驰,终于逃离了这深宫。

后来杨清俨深夜潜入宫中,本来欲偷偷取了那玉玺。不料被小太监发现,最后惊动了霍启身边的太监总管,霍迎。

萧钧那一日听着初凝的笛声,彻夜未眠。

次日杨清俨送信过来,说他在霍迎的帮助之下,取回传国玉玺,带着小皇子南下,寻得忠亲王支持,举忠君之兵,以正大统。而宫内,霍迎会配合他们,送萧钧出宫。

萧钧对霍迎恨之入骨,因为那日她父兄忽亡的时候,她正在放下了帘帐的小榻之上酣睡,等她听到父皇一阵惊呼,再听到当时还叫萧迎的霍迎长声:“皇上驾崩!”

她便手脚发僵,再也不敢动,就这么一直坐在那屏风后的小榻上,听着霍迎说:“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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