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陈铭钰,两人因婚事争吵,刘雯香便命家丁将陈铭钰打了一顿。

“江家小姐江小婉与刘雯香是密友,两人携家丁逛庙会,那晚人多,家丁被人群冲散,独剩江小婉和刘雯香两人。”

“两人在回家途中遇到陈铭钰,一年前刘雯香悔婚之时,陈铭钰就怀恨在心,加之刘雯香那日的无情羞辱,陈铭钰已动了杀念。”

“陈铭钰拿着一把匕首出现在两人面前,江小婉拉着刘雯香转身就跑,两人慌不择路,跑进了一条偏僻巷子,刘雯香与江小婉都是娇滴滴的小姐,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江小婉便让刘雯香先跑,刘雯香跑进一间破屋中,这破屋本是镇上乞丐的居住之所,那日庙会,乞丐全都上街乞讨,屋中空无一人,刘雯香关上大门,死死抵住,江小婉置后,企图拖住陈铭钰。”

“这陈铭钰心火难抑,便将对刘雯香的恨全部转移到江小婉身上,他刺了江小婉十一刀,江小婉拖着血淋淋的身体爬到破屋前,求她开门,刘雯香不仅没有开门,反而把门抵得更死,在江小婉气绝后许久,刘雯香都没有开门。”

“官府判了陈铭钰死罪,江家人要求官府把刘雯香一同定罪,而刘家人直言江小婉命短活该,这江、刘两家由此闹得不可开交。”

云济捋了捋胡须:“徒儿你怎么看这事儿?”

流白道:“陈铭钰有罪,这一点无法辩驳,至于刘雯香,依照凡世之法,她可无罪,若按那情理之法,她亦是凶手。”

云济:“人心复杂,人x_i,ng同样复杂,世人都认为妖魔鬼怪可怕,殊不知这人x_i,ng比妖魔更邪恶,这人比鬼怪更可怕。”

流白:“人x_i,ng的确复杂,难以理解,江小婉死后不久,那刘雯香便上吊自尽了,之前为保自身而不敢开门,如今却又自己了结x_i,ng命。”

云济:“这是因为害怕。因胆怯而生,因恐惧而死。流白徒儿,你可曾体会过恐惧?”

流白摇摇头:“至今未曾体会。”

“你会体会到的。”云济淡淡一笑:“大抵有些事必须要去经历,才能感知繁华寂灭后的切肤之痛,有些人必须要去相遇,才能了解恩怨情仇为哪般。”

流白点点头,以表理解。云济又问了声:“你可还有其他疑惑?”

流白:“师父可曾见过赤尾狐?”

云济:“你见到了?”

“没有。”流白摇头:“只听过。我在许多地方都听人说起过这赤尾狐,有的人说它好,有的人说它话,就想问问师父,这赤尾狐到底是好还是坏。”

云济:“流白徒儿,你要谨记,好与坏并无分界,妖魔再坏也有善的,人类虽善,也有恶的。”

流白沉默了,眉头微皱。

云济淡淡一笑:“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日后你会理解其意,只是你要记住一点,这赤尾狐是善是恶得靠你自己辩识,你若认为它善,便护它,若认为它恶,便灭它。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宿命。”

云济之言,仍在耳畔回荡,阵阵清风吹来,流白睁眼,长舒一口气,自语道:“你是善?还是恶?我该护你,还是该……灭了你?”

东山之下,竹屋内。

姜木叶趴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姜卫七,满脸担心。楼凡卿则坐于竹道之上,有节奏地摆动着悬空的双腿,他抬眼望着山林,心道:“你竟如此看重那狐狸。不过,这样也好……”

三人各想各事,西边的晚霞渐渐散尽,明月攀上枝头,姜卫七‘噌’地一下睁开双眼,周围很静,静得连趴在床边熟睡的姜木叶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昏迷之前,他是看着流白吐血来着,这会儿,他人呢?不敢多想,姜卫七后腿一蹬,跃床而下,出了竹屋,幻成人形,四下扫了一番,未见流白身影,便进了山林,往那山巅飞去。

映着清冷的月辉,姜卫七来至山巅,目光聚在相思树下那团白影上,流白端坐于石上,蓝色的山灵将他团团围住,月光铺洒而下,为其披上一层柔纱,那副j-i,ng到极致的五官,略显苍凉。

姜卫七一直盯着他,心道流白好像伤得很重,他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流白调息,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他轻唤的那声‘小七’。

姜卫七一直守着流白,直至天亮,山灵退去,流白睁眼,他微微转眸便看见静守一旁的姜卫七。

姜卫七淡淡一笑,唤了声:“流白散仙。”流白的脸色有些苍白,牵出一个淡笑回赠姜卫七:“你身子如何?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多谢流白散仙挂念,现已无碍。”姜卫七暖声暖气,模样甚是乖巧,流白微微颔首:“无碍便好。”

两人各怀心事,双双陷入沉默,良久,姜卫七才吞声道:“流白散仙,这数日……多谢您的照顾。”

此话一出,流白便已明了,这明了过后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以往外出游历时,遇到过许多人,也碰到过许多妖,那时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从未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流白顾不上去探寻那其中缘由,只应了声:“下山后多加小心。”听了这短短七字,姜卫七顿感酸涩,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了最爱的某种东西。

姜卫七轻轻嗯了一声,流白又道:“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命魂索虽已认你为主,但你千万不可用它作恶,否则你会被它反噬,三魂尽毁,无力回天。”

“我定会牢记。”姜卫七软声应着,行礼拜谢:“多谢流白散仙几次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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