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寿无奈的收回手叹气:

“您这不是心里挺明白吗?那怎么还喝这么多酒?小姐,您可不是在陈家了,您这会是周家少奶奶,醉成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啊?”

方青梅抱着酒壶,两眼又开始盯着地上发呆,许久长叹一口气:

“长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里难受。”

顿了顿,又添一句:

“怪难受的。”

长寿在一旁坐下,轻声问道:

“是为什么难受?小姐你跟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方青梅干巴巴笑了笑,又举起酒壶倒酒:

“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帮不上忙。”

“也许是帮不上忙,说不定我能帮小姐出出主意呢?就算出不了主意,也能替您解解闷啊。”

方青梅仰头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啪”的一声把酒杯放到石桌上,转头看着长寿:

“周渐梅今晚跟我说,要为凤章哥牵线,让他娶韩靖的女儿,去做上门女婿。这样,韩靖就能帮忙把父亲母亲救出来了。你说,我怎么能答应呢?”

长寿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叹口气:

“周二公子这是病急乱投医,没办法的办法吧?夫人的病恐怕不能拖了。”

方青梅闭了闭眼,忽然想起来,看着长寿:

“你怎么知道母亲病了的事?我又没跟你说过,你是听陈大哥说的?”

“我早就知道了。姑爷头回托人给老爷夫人送东西进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长寿又叹口气,“不过姑爷一直嘱咐我先不要说给你,省的你知道了心里又着急。”

☆、第33章

周寒被人叫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昨日夜里一路乱走出来,也没存心记着路。走的累了,便拐进路边一家酒铺,让人温了二斤酒几碟小菜。时候晚了,酒铺子里就他一个人,柜台上一盏昏黄的油灯,照着他孤零零的坐在窗下,对月自斟自饮。

酒铺子地方不大,当垆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伯,还有个跑腿打杂的小伙计。老伯亲自端来两碟小菜,笑着问道:

“这位公子是外地人?”

周寒点头:

“老伯眼力不错。”

老伯笑着絮叨:

“明天是仲秋啦。是不是回不去家乡,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周寒笑而不语,低头将酒杯满上,端到嘴边,慢慢仰头喝干。不知不觉的,坛子里二斤酒便下去了一半多。

他酒量一向还不错,平时二斤酒下肚并看不出什么。今日不知是喝得太急,还是白天太疲惫,喝着喝着,竟靠在椅背上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

等那位老伯把他从朦胧中推醒,外头天色已是一片漆黑,连半点星光也无。

老伯把他推醒了,又体贴的端来一杯温水:

“对不住了公子,我那伙计早睡了。我等你到现在也不起来,年纪大了熬不起了,只好把你叫起来了。小店也该打烊了,不能再留你了。”

周寒道了声对不住,喝了几口水:

“老伯,什么时辰了?”

老伯笑着:

“过会就该听到鸡鸣了。公子你要睡,还是回住处睡得舒服些。在这椅子上歪着,明儿一准要肩膀酸疼了。”

周寒点头“嗯”了一声,道了声谢,摇摇晃晃起来身就要往外走。

老伯在一边笑着提醒:

“公子,酒菜一共四钱银子。”

周寒脚步顿住,面色一僵。

他伸手摸了摸腰上荷包,尴尬的对老伯笑笑:

“老伯……我昨晚出来的急,忘了带银子了。这里……可否赊账?”

“这位公子,看你也不像是会赖账的人。要是认识你,这点酒钱也就罢了,”老伯摇着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叫我到时候上哪去跟你讨这酒钱?”

周寒脸色愈加尴尬,又摸了摸荷包,陪着笑脸:

“老伯,我是城西周记粮铺的人,家就在这里往东三两条街的地方,断不会赖了你的酒钱的。”

“看公子你的样子,确实不像为了这点酒钱就骗人的。”老伯犹豫了下,“要么您看看,身上有什么随身的,先押在我这里?等天亮了拿钱来赎也好。您别嫌我计较,体谅下我们小本买卖吧,实在赔不起啊。”

周寒犹豫了片刻,伸手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玉佩。

铺子里灯光昏暗,老伯眯着眼看了看他手里的玉佩,也看不出成色好坏。只是这么宝贝的装在荷包里,贴身系在腰上,想必应该是值点钱的东西。他点点头,刚想答应,谁知周寒却把玉佩又塞回了荷包:

“这个……我实在不方便押在您这。”

老伯看看他脸色,苦笑一声,摆摆手:

“算了算了,你走吧。一点酒钱罢了,今日仲秋,就当我请客了。”

他这样说,周寒愈加尴尬起来:

“不如这样,我在这里等着,劳动您打发伙计去善德街上的周府去找周小海,叫他拿了银子来找我——外头天色晚了,也不会叫你白跑了这趟,到时一定重谢您。”

四钱银子于这家小店,终究不算小数。老伯想了想,便去后头喊起了小伙计,打发了出去。

不过两刻钟功夫,小海便急匆匆进了酒铺:

“少爷!”

跑到周寒跟前上下看看没什么事,才转头到柜前,递上一个银锞子陪着笑:

“掌柜,这是酒钱。我们少爷出门向来没有带钱的习惯,今儿给你添了麻烦了!”

两人结了账出来酒铺,小海小心着扶了周寒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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