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凶神恶煞?”靳若言不满地嘟囔,表情却因为这亲密的举动显得极其放松惬意,脑袋朝他手心里拱了拱,眼眸微微眯起,好像只躺在暖阳中的懒猫,享受着主人的抚摸。

或许是这无声的纵容鼓励着岳铭昕,他将手慢慢向下移,轻轻扯开他的睡衣领口,在他的锁骨处来回徘徊。

指腹滑过皮肤,体温相触的感觉好似被电流击中,心里酥酥痒痒,靳若言将眼睛略微睁开,并没有阻止,回想起之前蓝施杰靠近自己,身体自然的排斥,心头更是涌起一阵嫌恶,而对岳铭昕,这个曾经害怕恐惧的人,却因为一次次的亲密接触,而熟悉他的味道,容忍他的碰触,并且慢慢了解他的习惯——

此刻他喉结微动,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眼中已经烧起某种yù_wàng,靳若言立刻明白气氛太过于暧昧,容易失控,若房间只有两人,他倒是不会在意,但还有第三人,就必须让理智重新掌控大局。

他将那张放肆的手抓住,佯装发怒地说道:“你往哪摸呢?连生病的人都不放过,是不是有点太饥不择食啦?”

本是句玩笑话,以为岳铭昕会配合地笑笑,不想,岳铭昕抬头,眼神深邃而幽冷,带着清澈的凉风席卷而来,吹得靳若言头皮发麻,才开口说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靳若言眼睛转了转:“你会讲故事?”

“昨天刚看到的,讲给你听,”岳铭昕唇角的弧度往上弯了弯,“一只熊喜欢一只小白兔,向它表白,但小白兔说,我们不能相爱。因为你是肉食动物,而我是吃草的。我们不在一个世界,而且,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吃掉我。熊听了,很伤心,不发一言地离开啦。”

靳若言已经察觉到异样,咬了咬下唇,小声问道:“后来呢?”

岳铭昕嘴角噙着一贯如常的笑意,眼眸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后来过了一个月,那只熊再来,几乎瘦到脱形,原本黑亮的皮毛变得雪白。因为,他每天都学着吃青草,并且为了看上去更像兔子,跳进白色的油漆桶。站在兔子面前时,熊已经虚弱到无力,它说:我知道熊和兔子是不同物种,但,亲爱的,世界上没有完全合适的两只动物,只有愿意对方迁就的真心。我愿意为了你,变成兔子,陪你吃一辈子的草。”说着,他抬手抚上靳若言的脸,轻语道,“所以,你可以和我相爱吗?”

靳若言干笑两声,如墨般的发丝中探出微红的耳尖:“呵呵,这故事挺好玩。”小心地看了眼门口,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他才微微放下心,对岳铭昕道,“那个,我想休息了!”

话音刚落,岳铭昕眼神黯淡下去,如同漫天的星光被乌云遮蔽,蔓延开无尽的寂寥,抚摸的动作也僵在原处,整个人如同抽掉灵魂的提线木偶,即便再出色的木偶师,都无法让他重新站起。

“我好困……”

“你还在考虑什么?”岳铭昕不耐地打断,声音低沉,且带着深深的疲惫,“为了哄你,我使出十八般武艺,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跟你说过,我耐心不多,但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吊着我玩,甚至说什么各取所需相互取暖?!靳若言,我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你能不能别再这么敷衍我?”

“谁,谁敷衍你啦!”靳若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为什么总喜欢把关系弄得那么复杂?!”

“复杂?”岳铭昕苦笑一声,“你因为演唱会的失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饭都没吃,跑上去看你,生怕你一个人呆着难过。海洋公园的那场烟花,我托香港的朋友布置好几天,直到最后一刻,才躲过安保人员,确定下来最佳位置。还有魏冉那次,我也是提前包好篮球场。靳若言,你觉得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一句‘各取所需’?”

“我.....”靳若言如木雕般愣怔在那里,过往画面如雪片般纷繁地扫过眼前,接着开始扭曲变形,如漩涡般疯狂转动,最后色彩泼洒,画面定格,成为一幅魔幻绮丽、却又荒诞夸张的抽象画。

良久,当靳若言再次抬头,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依旧水光潋滟,依旧灼灼逼人,好似要穿透他的胸腔,摄住他心中的底片,瞬间靳若言感觉到几近窒息的压迫力,周围的空气好似凝滞了一般。

此刻的无言相对,让屋里的气氛越发诡异,靳若言完全没想到,有生以来竟会听到如此深刻的表白,只是这样的台词按在岳铭昕身上实在违和——

万花丛中过片言不沾身的人,竟然循规蹈矩地追人,甚至挖空心思讨好一个男人,他究竟想得到什么?

□□?

可能吧,

但,同样结构的身体,吸引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还是...像他说的,要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

这怎么可能?!

不要说他不是同性恋,就算是,也从没想过另一半会是岳铭昕?!

也不是不知好歹,岳铭昕什么样的个性,他比较清楚,现在他能对自己这般,若说内心无波澜,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感觉很怪,总觉得岳铭昕是在玩一场游戏,一场征服的游戏,玩着玩着,好胜心渐起,非要得到最后的奖品,至于得到之后怎么处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考虑过吧。

靳若言的感情经验很少,当初对女生的暗恋,对蓝施杰的卑微,让他在感情上如同登堂入室的胆小窃贼,为丁点的收获欢喜,却又时刻准备逃跑,再加上前世的经历,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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