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崇逐渐放开何翩翩,稍微离远了一点。

何翩翩尝到了甜头,哪里肯就此放手,韩崇眯着眼睛,看着何翩翩主动送上红唇,两人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喝醉的何翩翩格外柔软,整个人像是水做的一样。

她纤细的手臂缠上韩崇的脖颈,仰着头,韩崇的大手□□她的头发里,爱怜的轻轻抚着。

何翩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何翩翩艰难的坐起来,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何翩翩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

……这是哪?

何翩翩猛地掀开被子——自己穿着一件真丝睡裙,光、裸着双腿,但是内衣还原封不动的穿在身上。

何翩翩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发生了什么?

“醒了?”

听到这道低沉的声音,何翩翩惊得几乎颤栗。

猛地回头,韩崇一身西装笔挺,神清气爽的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餐盘里面盛着豆浆油条小菜,食物的香味弥漫开来。

明明只说了两个字,何翩翩还是感觉到韩崇似乎不大高兴。

韩崇看了一眼何翩翩,“抖什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语气不善。

何翩翩紧抿着嘴唇,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瞪着韩崇。

韩崇把餐盘放下,在何翩翩床边坐下来,“去洗澡,回来吃饭。”

何翩翩没动。

韩崇叹了口气,“我没碰你。”

何翩翩眨了眨眼睛。

“虽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

话说的轻巧,只有韩崇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昨晚何翩翩真的像是一只妖精,缠得韩崇分分钟崩溃。

就连几年之前,天谕几近破产,□□顺放手公司,韩崇刚刚回国,人生地不熟从零开始,最难过的那段时间全部都算上,也没有昨天的一半难受。

跟昨天晚上一比,之前经历的那些简直跟玩一样。

他也记不清究竟洗了多少次冷水澡,后来实在受不了,跑去另一间房睡,脑子里全是何翩翩醉酒时的样子,一只小猫挠在韩崇的心里,就这么轻轻地,挠了一宿。

韩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憋屈。

下了狠心把何翩翩拖起来,正准备下手,总会想起她干干净净,笔直的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时的样子。

何翩翩活的通透,比任何人都通透。

韩崇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要了她,那样对不起何翩翩,也对不起他自己。

仔细想想,也是自己把何翩翩带到酒吧,临时兴起提议喝酒,自己没有忍住吻了她。

自作自受,所以韩崇忍了。

活生生的忍了。

“这是哪里?”

“我家?”

“我昨晚喝醉了?”

“……嗯。”

近看才发现韩崇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声音也格外沙哑低沉。

“哦,”何翩翩闷声闷气的下床,“我去洗澡。”

韩崇回过头,看着杯子里的豆浆,目光静谧。

何翩翩洗完了澡,韩崇依然是刚刚的姿势,何翩翩迟疑着走近,在地毯上坐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何翩翩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韩崇笑着看她,“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何翩翩咬了咬嘴唇,韩崇笑意冰冷,何翩翩脚底生寒。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何翩翩默默地咬了一口油条。

“你是在追我么?”

何翩翩语气淡漠,没有一点羞涩,一双眼睛平平静静的看着韩崇。

韩崇看了何翩翩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你说呢?”

何翩翩低下头,安静的喝豆浆,“我可以拒绝么?”

韩崇“嗤”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豆浆一下子洒出了好些到地毯上。

韩崇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何翩翩。

韩崇回想着昨晚的种种,妈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就该狠狠把她办了,半点情面都不应该留。

何翩翩赶紧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地毯的时候,韩崇已经站了起来,以绝对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何翩翩,低声说,“不用擦了。”

何翩翩仰头,一张小脸干净的如同清晨盛放的百合花。

韩崇已经转过身去,“找人换掉就行了,你吃完了就走吧。”

还不等何翩翩说话,门已经猛地关上了,韩崇换了一身衣服,很快,何翩翩听见了开大门的声音。

何翩翩手里拿着刚刚的半根油条,心里突然一阵一阵的的疼起来。

怅然若失。

*

韩崇走之后径直去了酒吧,陈放不在,只有一个新来的经理,名叫张景龙。

“崇哥,”张景龙一听说韩崇来了,立马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韩崇坐在吧台喝酒,张景龙过来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去忙吧,不用管我。”韩崇摇晃着手里的酒液,喝了一口。

“怎么,崇哥不高兴?”

韩崇抬起眼睛看着张景龙,目光深沉。

张景龙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摆手,赔着笑脸,“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崇淡淡的收回目光。

张景龙松了口气。

“去准备一个房间。”韩崇说,“我今晚会住。”

他暂时不想回家,只要回到家就能想起某人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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