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

江湖上行走,倘若遇到道士、和尚、女人和小孩,是万万不能轻视的。

没有两把刷子,岂敢独身行走于江湖。

一行人来到了客居之所,萧居棠跟着师兄进门,悄悄在林幼泽耳边说道:“林师哥,外面好像都是人。”

外面的确都是暗香的人,暗香弟子就如同这地方一样,虽然人多,但是鸦雀无声。静悄悄的看似无人,实则暗藏杀机,让人毛骨悚然。

之前代表暗香北上武当的关先生---关展眉也来了,不大的屋子里满满的人。

“音来,你有什么话也可以说出来。”关先生问这个暗香弟子--宋熙的小师弟,就像武当不想和暗香正面起什么冲突一样,虽然暗香善于易容和暗中刺杀,但是她们也不像和天下武林名门之一的武当过不去。

叫音来的暗香弟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年纪不大,谢清和打量着他,毕竟没人知道这是不是这人原本的脸。身量不算高,现在看上去容貌清秀,作为男子来说,虽然没什么脂粉气,可是也有点……不够男子气概。

不过这不是重点,谢清和欠身:“方才是在下无状,还是这位……音来少侠,”这……少侠简直像骂人的话,不过谢清和顾不上这么多了“倘若你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还请告诉我。”

说完,深深一揖。

音来的眼睛很大,亮黑的眼中似有星辰,他看着谢清和就是不说话。宋熙知道,这孩子被人一招制住、攥着手腕不能动,觉得落了面子。她想说些什么,关先生先出马了。

她在音来耳边说些什么,宋熙离得近也只能听到寥寥数词:师姐、詹道长、武当、婚事云云。

音来似乎被说动了,他盯着谢清和:“我只知道,”谢清和抬头眼神狂热的看着他,直把人看的向后挪了挪:“你叫解静,是故内阁学士解缙的侄子。”

原来不是言s,he谢,而是刀牛解。而且,解学士,难怪我有江西口音。

谢清和的心乱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音来显得很为难,看了关先生一眼,关先生点点头,他才说道:“有人要杀你……那单子是我接的。上面说你是个骄奢 y- in 逸、坏事做尽的公子哥,又、又□□良家女子,让那女子自杀身亡……”

这事谢清和已经猜到了,能和暗香扯上关系,九成九是和杀人有关,不是他要杀人、就是人要杀他。不过,我是个骄奢 y- in 逸、坏事做尽的公子哥?!

身后的师兄弟也诧异的看着他,怎么看都不像啊。再说这种一面之词,不知真假,不可信、不可信。

谢清和自己无所谓,身后的詹苑杰心情就比较复杂。

“我不让暗香为难,不打听是谁要杀我,”谢清和长呼一口气:“请问,我们两个,是在哪里交手的。你又为何见到我就想跑?”

面对这种态度明显的示好,屋子内外的气氛都好了很多,音来说话也更流畅了:“当时我根据对方的信息,在长江上游找到你,那会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情。一身污泥、近乎癫狂,我、我,嗯,我是偷袭的,你受了伤,又把我打伤了,自己也落入水中。我拿到了你的佩剑,在岸边守了几日既没见到活口,也没见到尸首,就以为你,死了。”

见到了一个以为早就死去的人,难怪音来吓成那样,他年纪不大。而且敢杀人不代表不怕鬼,人吓人更能吓死人。

“多谢了,今日无状之处,还望关先生、宋家姐姐海涵。”谢清和抱拳,又对詹苑杰表示歉意,差点坏了他的好事。

众人都说不要紧,能够寻到自己的根,这才是要紧事。不过这么一桩事到底还是坏了大家的心情,略说几句,简单为武当四人接风之后,连詹苑杰都没有与宋熙多说什么,就推说需要休息。

给武当四人留下了一个安静的空间。连萧居棠都不吵着要找宁宁了,而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三位师兄当中的两个坐困愁城。

林幼泽左右看看:“清和,你真的不关心谁要杀你吗?”

谢清和没说话,詹苑杰c-h-a言:“暗香接单子有时候只有单子,对方是谁并不晓得。都是通过在各地的暗处所在进行交付的,拿到死者身上的一件东西,银货两清。”

“诶,”萧居棠吃惊:“这样的话,不就是一面之词嘛。还怎么确定对方是不是罪大恶极,是不是该死?”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詹苑杰双手捂脸,又是一声长叹。谢清和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林幼泽和萧居棠陪着两个一个脸上写着“愁”,一个脸上写着“苦”的男人待了很久,萧居棠人小第一个撑不住睡着了,林幼泽在三更时分也睡了过去。

詹苑杰终于找回自己的脑子,发现这里只有自己,林、萧两个呼呼大睡,谢清和不知所踪。

他赶紧出门,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倚着石柱发呆的谢清和。他走过去,动动嘴唇最后挤出几个字:“对不住。”

“……”谢清和像木头人一样转过头,詹苑杰好像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詹师兄有何对不住我的地方,因为宋家姐姐?”

詹苑杰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该说一句对不住,然而究竟为什么由他来说、为什么要说,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谢清和扯出一个稍纵即逝的浅笑:“师兄,何必如此。这本就是暗香安身立命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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