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大意了,他一心扑在木子和孩子身上,生怕她们出事情,才忍不住火急火燎地来找木子剖白内心,却忘了现在是非常时刻,这里是大庭广众。

于是收拾了神色,生生缩回要挽留木子的手,任由木子在他面前离开。

知道木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惊觉地环视一圈,迅速地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王的电话:“我刚见了太太,她现在还没大碍。我稍后将她的位置发给你,保护好她,如果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点意外,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易冬辰语气生冷强势。还带着威胁,但是他偏偏有着威胁的资本,因为易冬辰给他的待遇是别人不可能给到的,所以老王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了,只是暗暗期盼,易先生和易太太能消停点,沈清宛这样的牛鬼蛇神不要再出来捣乱。阿弥陀佛,给他这等小虾米一条活路吧!

冤家路窄,膈应谁遇见谁!

木子刚出医院大门,还没打着车呢,就遇上了比易冬辰还让她厌恶,还不想见到的人——沈清宛!

难道她木子上辈子欠了沈清宛一条命吗?怎么就像是个不会投胎的恶鬼,阴魂不散的!

木子装作没看见,想径直走过去,这厮却摆开了不依不饶的架势,率先一步挡在她前面。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没做手术?”沈清宛收起了冷嘲热讽的话,直截了当地问她,心里紧张兮兮的。她多希望木子没有一点犹豫,明明白白确确定定地告诉她,没错,孩子打掉了,木子和易冬辰的孩子永远都不存在了!

看着她那一脸的紧张和期冀,木子冷笑,这女人啊,还真是好手段,连她怀孕,今天会打掉孩子都知道。

不过她木子的事情既然下了决心和易冬辰都没有关系,那么就更不会和眼前这个肤浅神经的女人扯上关系。

“沈小姐很关心我?”木子养着下巴,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似乎看沈清宛一下都污了自己的眼睛,嫌恶地绕过她的位置,径直走出去!

沈清宛不死心,回手一把抓住木子的手臂:“木子,识相的就打掉孩子,否则你和这个孽障都将是个悲剧。”

她的触碰让木子仿佛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厌弃地挥开她的手:“我的孩子是个孽障?沈小姐莫不是在安宅住了些日子,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吧?你再怎么鸠占鹊巢,也掩饰不了你是令人不齿的小三,你的孩子是个私生子!而我,才是易冬辰明媒正娶,被法律认可的正牌太太,是能写进易家族谱的少奶奶!你现在和我说这种话,请问你是有什么资格,用的是什么身份?”木子说道最后两句时,目光凌厉而狠辣,直直看尽沈清宛的眼底,犹如能看穿她一切不耻龌龊的心思。

沈清宛不自觉地身躯一震,被那目光被迫的抬不起头来,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搞不懂是什么让一贯隐忍的木子突然就爆发了。

她稳了稳心神,脑袋里快速盘算着。毕竟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怎甘心就此落了下风,于是也提高了声音,说道,“凭我有冬辰的孩子,凭我得着冬辰的宠爱,凭大众眼中我才是正牌的易太太,感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看看,她说的话多么经典,小三想摆脱身份成功上位的一贯理论,感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呵,那么既然她这么有底气,好好回去伺候她的易大少爷,和她的易大少爷夫妻美满琴瑟和鸣去啊,怎么还有那份闲心频频来招惹她木子,扰得她不得安宁!

木子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对她太客气了,才让她认为自己是软柿子?

可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好欺负的y?

木子环抱起双臂,一步一步走近她,巧笑嫣然:“是吗?那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就在刚刚,就是在这家医院,你所谓的那个爱你的人不惜一切阻止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说了会疼惜我,爱护我,所以呢,我的孩子呀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呢!”

说着还轻轻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己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那微笑看的沈清宛真是刺眼。

“很抱歉呢,没有如你所愿,你有功夫在这和我折腾,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回去劝一下你的好爱人,易冬辰呢,嗯?”

这个“嗯”字,尾音拖得老长。

看着沈清宛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一张脸一会白一会红,精彩的像个调色盘,木子很满意。

沈清宛攥紧拳头,长指甲掐进掌心里,冬辰果然是在乎木子的,果然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不可以,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真的让木子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了,那么自己和小涵以后在安宅还有什么地位?

在她恍惚间,木子已经迈开长腿走袅娜多姿地走出去了。

沈清宛慌了神,也顾不得思考太多,踩着高跟鞋赶紧冲上去,脚一伸,想绊住木子,木子没料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不入流的事,一时不防,竟真得被她绊住,啊的一声向前倒去!

一瞬间,木子本能地护住小腹,闭紧双眼,还好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原来火光电石间。被易冬辰的电话催着赶来的老王接住了她。

“太……太太,您,您还好吧?”刚刚那一幕,老王吓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冲出来,现在木子好好的站住了,他喘着粗气像要快哭出来了。

易总刚刚说太太要是少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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