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忍着不出声。

蓦地,容瑾翻了身:“顾笙歌,不要用你的原则来约束我,没有必要。”

言外之意,她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笙歌的心还是不觉堵了下。

没了他的束缚,她迅速起身进了浴室。

盯着镜中自己酡红的脸颊看了片刻,然后对着镜子撩高了裙摆,毫无意外地在腰迹处看到一片红红的痕迹,她的皮肤白,一磕碰就会有淤青,容瑾刚才的力度已经跟磕碰差不了多少了。

她无奈舒了口气,慢慢把裙摆放下。

***

法医中心解剖室

经过dna比对,找到头骨和牙齿和之前的无头男尸隶属于同一个人。

相对于皂化严重的身体,头骨的保存明显完好些。

颅骨多处骨折,说明死者生前头部遭受过钝器打击,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伤。

按照白骨化程度,基本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到五年之间,而根据牙齿的磨耗程度,只有一两个齿质点,说明死者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五周岁。

向启推门走入,脸色肃穆。

容瑾眉心蹙紧:“怎么?情况不乐观?”

“嗯,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让警局调出了三到五年内报失踪的人口,果然找到几个匹配的人。”

“但是排查结果不匹配?”

向启点了点头:“经过逐一排查后,本来看起来匹配的人又被排除了,有可能死者的失踪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他一筹莫展,只要找到尸源,就相当于案件已经破了一般,但是现在连尸源没办法匹配到,说明案情又陷进一片僵局中。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b市的人也有可能。”

“我也想过这点,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范围就太大了,这么查下去,比大海捞针好不了多少!”

“一定有线索!”容瑾一边思忖着,一边仔细检查着死者的衣物,目光落到某处时顿了下。他用镊子小心翻动着,从内层中夹出一片纸片类的东西,一点点把它摊平后,硬纸皮没有腐败完全,甚至可以隐隐看得出一个字。

“云?这提示了什么吗?”向启眼睛一亮,随即又陷入不解的状态中。

容瑾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先把它拍下来。”

向启认真拍了几张,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经意般开口:“你是不是和大妹子吵架了,我今天去医院看看望受伤的同志时也看到她了,她脸色有点不好。”

容瑾的手势停滞了片刻:“你的关注点应该在案子上,而不是其它无用的事情上。”

“你跟大妹子的事情怎么说是无用的呢,我说阿瑾,对人家上了心就说,憋着不难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上心了?”

向启的手在眼睛上合成两个圈:“不多不少,正好两只。”

“那你大概是瞎了!”

“……”

容瑾此刻淡漠的神情让向启都有些困惑了,若是不喜欢为什么满世界找了五年?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要算计她娶她?

若是因为容老爷子的关系,随便在青城找个名门闺秀就可以,何苦非要一个顾笙歌?

在向启眼中,只有为喜欢的人才会千方百计,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人,他都持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她与青城那些名媛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触碰不会让我觉得反感。”容瑾淡淡道:“即使要娶,也没必要找一个反感的人来膈应自己,总而言之,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怎么忘了他那该死的洁癖症了,但是原因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向启摇了摇头,爱情亦或是婚姻,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手术患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笙歌在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青城。

她把衣橱中属于她的半边衣服取下,拉柜门前,下意识地把容瑾的衣服顺整齐了些。

她带来的行李并不多,十来分钟就已经把东西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觉得口有些渴,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却不小心碰翻了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

几张照片掉了出来,有现场的,也有实验室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该是一份案情资料,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里?

笙歌连忙把水杯放到一旁,蹲身把照片摞起来,要起来的时候,目光却凝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照片中应该是在解剖室拍的,内容是一张泛黄的纸片,隐约可以看到“云”的字样。

“云记?”笙歌不自觉喃喃出声,却不知何时容瑾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手肘撞翻了装满水的水杯,水流了下来,她连忙把资料抱起来,但还是湿了一小角。

容瑾抽走她手里的东西,看见水渍的时候,好看的眉峰顿时蹙紧。

笙歌浅浅吸了口气,垂头解释着:“对不起,我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刚打算把它捡起来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如果你不突然出声,应该就不会湿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没有。”她闷闷应着。

容瑾瞥了她一眼,往沙发里坐定,挑出笙歌刚才看的那张照片,问:“你刚才说的‘云记’是什么意思?”

她闻言,眼底有一瞬的恍惚:“‘云记’是青城的一家糕点店,由一对年轻夫妻经营,是我当年无意中发现的,虽然店面规模不大,但客源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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