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绝估计:“可能要等到中午。”

凌齐烨闭了眼,心思千回百转,顿了顿道:“那就明日中午再出发。”

“少主,真的不需要属下派人跟随吗?”

“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明日开始所有凌氏人马在此处待命即可,包括你。”

“属下斗胆。”千绝跪了下来,“少主此去太过冒险。”

凌齐烨摆手,“明天只是查探,我去去就回。”

午后光景,玥流盈又被揪去应对周翰魔头深思熟虑想要知道的重磅问题,一个愿问,一个愿答,气氛比起之前不知融洽了多少。

讲到一半还有好茶供应着,玥流盈窃以为他日若是走投无路,自己凭说书一技还是能多少谋得一些生路。

恩,说实在的,若不是自己现在脖子上随时架了把钢刀,且拿刀的人阴晴不定,准法非常。看到这般风景如画的地方,自己说不定真会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也。

瞅了一眼正做苦思状的山寨王,哎,算了,现实终究还是很骨感的。

周翰或许是刚了解完自己收到的讯息,忽的高深莫测看着她:“前些日子你宁死不从极度不屑,为何才短短几天就变换如此之大,当真只是因为怕蛇?”

玥流盈诚实地摇头,“当然不是。

周翰的眸光越发深邃,皱着眉,冷下几分:“果然是别有用心是吗?”

望望天望望地,不像是接受审问,倒感觉在闲聊闲扯:“我算是认清楚现实了,我若是硬着不说,恐怕你接下来拿出的就不是蛇了。让人外表看不出损伤但足以令其终生难忘的手段有很多,即便是我这般不涉其中的人都能闭着眼数出一箩筐,更何况是久居高位,手段狠厉的义父你呢?要是我不乖乖配合,受苦的只有自己罢了。”

“你倒是个聪明人,看得清局势。”

这是他第二次说她聪明了。“不不不,我只是个珍爱生命的俗人。”

“若是你能亲手解决凌齐烨,我说不定最后可以饶了你的性命。”

玥流盈就时打了一个哈欠,小脸摆着歉意:“哎,最近耳力不大好,听不清你方才说的什么。不好意思,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周翰看了眼还未下山的太阳,沉着脸喃喃道:“哼,是困了吗?”

后负着手提高音调:“红山,给我盯紧了。”

玥流盈屁颠屁颠地回了房,果然一脑袋扎进被窝里:“本小姐要休息了,你要干嘛干嘛去。”

“那姑娘好生歇着。”红山退到房门外,面无表情地将门锁锁上,还特地检查了一番是否扣牢。

玥流盈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不开心啊不开心,每天被锁在这小房子里,出了门像囚犯一般被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没有一点点娱乐自

由。

算了,闭上眼睛,还是先睡觉,睡它个天昏地暗不知今夕。

突然,像压到了什么,咯到了腰。玥流盈平躺在床上睁开眼,警惕地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应该是没有人会进来。

不放心地又放下床帘,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查看被子底下的东西。

一块石头。

石头下边有一张极小张的字条,上面写着四字:帝皇更衣什么意思?玥流盈蹙着眉,目光流转,猛地豁然开朗。

帝皇更衣,可不就是袭!这定是凌大庄主带给她的消息无疑,那是不是表示……

玥流盈坐正了身子,然后一骨溜轻声跑下床,悄悄寻了火折子把证物销毁。

再钻进被窝时,已经没有了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床顶。

若是她所料不差,今晚一定有凌氏的人进来,之所以要给她传信,想来是怕她睡熟了,叫醒有一定风险。

也是,自己一旦睡着就足以与猪媲美,要想在深夜想吵醒她,恐怕不易。

暗夜里,一个黑影在月色下穿梭而行,男子正欲再踏一步时,周遭环境忽然变换起来,状似无规律地移动。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瞬间便成了一个叫人摸不清方向的迷宫。

地上种满了色彩缤纷的花,只是他每动一步,那些东西亦是一番变化。

漆墨深夜,颇有流光溢彩之感。

凌齐烨笑融冰霜,剑眉微扬:“竟是五彩十二花林阵。”

周翰好本事,连这种阵法都能摆得出。

只是这种阵

法花时耗力尤甚,以他的能力其余同样难度的阵法并非没有,何以要选择这个?

夜色愈浓,玥流盈正使劲地拍自己的脸,好晚了,究竟有没有人来,不会是自己估量错了吧。

呜呜,好想睡觉,这种午夜时分,光瞪着天花板好容易陷入梦乡的。

“你再不来,我可就要睡了。”玥流盈低声喃喃,有些负气。

腰间一紧,嘴巴被人捂住,有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轻轻的却撩人心弦:“玥儿是在说我吗?”

玥流盈转了个身,庄主大人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妖孽脸正无限放大在她眼前,身子僵硬,整整错愕了有五秒之长。

嘴巴被捂住,况且外边有人守着,也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来,玥流盈执起凌大庄主的手,写道:怎么是你来,万一被发现可就惨了。

凌齐烨在她脸颊处偷了香,然后才写道:若是旁人,连你这屋子都进不了。

玥流盈被他突然偷袭,脸上染上些许薄晕,两人靠得极近,感受到的都是对方的呼吸。

她问:你居然还能在这里插进暗探?

凌齐烨笑笑:花了一番功夫。

玥流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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