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疑惑,他们到底是中毒呢?还是没中毒?”

尉迟晋昌凝眉,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绕进去了。

娄瑾玉接着道,“尉迟大人,若他们是中毒而死,那很显然是人为。而且尉迟大人很清楚的知道,你的亲人是中毒而死,也因为他们的死,导致你对毒性有了几分了解。”

“既然知道自己的亲人是中毒而死,为何不调查?为何不报官?而你和你的儿子,又为何安然无恙?”

“若他们不是中毒而死,那就不存在毒药一说,你也不可能对毒性有所了解。又如何肯定尉迟浩淼对你下毒?又如何肯定尉迟浩淼用毒药来陷害你?”

“还有,尉迟浩淼的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七岁,他如何了解这种毒药?如何得到这种毒药?又为何只陷害你而不陷害别人?”

“你总不能说嘉勇公府的那些人,都是尉迟浩淼害死的吧?他亲生大哥去世的时候,他可才三岁,似乎没这个能力。”

“假设嘉勇公府存在一个死敌,是这个死敌下毒害了你们一家人。”

“那有没有可能,尉迟浩淼与自己的杀父仇人勾结,利用仇人给的毒药来陷害自己的亲叔叔?有这个可能吗?”

“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嘉勇公府的人到底是中毒而死,还是意外死亡?尉迟大人能否解惑,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尉迟晋昌心沉得厉害,他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撇清嫌疑。

娄瑾玉勾唇,“尉迟大人无法回答吗?”转头看向邵珉宇,“珉王,嘉勇公可能有些话要说,怕是已经等候多时!”

“来人!传嘉勇公!”邵珉宇沉声道。

尉迟老爷子拄着拐棍,缓步走来,身子有些颤抖。满头白发格外显眼,眼神浑浊,面上满是沧桑。

“老臣参见珉王!”尉迟老爷子躬身行礼。

“免礼!来人!看座!”

衙役搬了椅子上前,扶着尉迟老爷子入座。

尉迟老爷子看向尉迟晋昌,一脸痛心,“老二,你还真是让为父心寒!”

“爹!不是,儿子是冤枉的!”尉迟晋昌在这个时候还在强辩。

尉迟老爷子摇头,垂眸叹息,“是不是冤枉的,我心中有数。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只是人老了,没有能力惩治你罢了!”

“爹!孩儿不懂你在说什么!”

尉迟老爷子再次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证据,却发现身边的人都成了你的眼线,一言一行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人老了,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深感无力。”

“时至今日,我才忽然想明白,其实我自己就是人证。我被人下毒,被人监视,那个人就是我的儿子。”

“我可以站出来告诉天下人,我的儿子是个罪人,他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619.第619章 女婿上门

“我是人证,珉王,瑀王,和几位大人也是人证,你和浩淼说的话,他们都有亲耳听到。即使你不承认,也不能洗脱罪名。”

“至于物证,刑部的人连夜搜查了嘉勇公府,除了发现毒药,还发现二房居住的院落,地底下都被人掏空了,成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密室。”

“密室下边有很多入口,沿着那些入口,可以通往很多地方,有我儿子的房间,书房,还有花园的假山旁,甚至连我老头子的床底下,都另有乾坤。”

“若非今晚意外被人发现,我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居住了一辈子的地方,竟然是这么个模样。我们尉迟家的老祖宗,怕是也不知道呢!”

“这得是多大的野心,多大的决心,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做了这么一件事!又是多么的狠心,才能对那么多手足亲人下手!”

“那些孩子,都没能活过十岁呢!”尉迟老爷子低头啜泣,双肩颤抖。

尉迟晋昌瘫坐在地,有些恍惚,嘉勇公府都是他的人,密道也隐蔽,从没想到会被人发现。

邵珉宇和几位大人面露复杂,心里觉得压抑。

娄瑾玉唏嘘,这么多密道,这是盗墓贼投生吧?

娄瑾玉不知道的是,章氏的娘家,祖上确实是盗墓出身。后来有了钱,打通了门路,不仅将身家洗白,还摇身一变,由贼变成官。

“老二呀,你这到底是为什么?爹自认不曾亏欠你!”尉迟老爷子摇头,一脸痛心。

尉迟晋昌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忽而挂上讥讽,“不曾亏欠?呵呵!爹,无论是嘉勇公的爵位,还是嘉勇公府,将来都是大哥的,你这叫不曾亏欠?”

“所以你就害死了你大哥?”尉迟老爷子痛心质问,“那你的弟弟呢?你的那些侄儿呢?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放过?”

“他们?”尉迟晋昌讥笑,转头看向章氏,“夫人觉得他们该死吗?”

“他们自然该死!”章氏面无表情,眼底有着狠厉,“大嫂总是讽刺我生不出儿子,她生出来又怎样呢?还不是一个个都死了?我没有儿子,她们都别想有!”

“原本只是打算给大嫂一点教训,可是她倒好,死了一个又生一个,接二连三都是儿子,还不长记性,总是喜欢炫耀。”

“还有三个弟妹也是,成天说她们的儿子聪明讨喜,我听着就恶心。”章氏的面色变得狰狞。

娄瑾玉愣了下,竟然还有这个原因,这也就是说,尉迟浩扬并非章氏所出。难怪先前尉迟浩淼说要杀了尉迟浩扬,章氏毫无反应。

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看不得别人有儿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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