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圆死后,绿枝等人自然是分了她的珠宝,玉佩的下落更是扑朔迷离。况且这样一枚不起眼的玉佩,又是绿枝等人从死人那里拿来的,认为不吉利,自然会想办法早些拿去换了。那么如姨娘想要找到这枚玉佩更是难上加难。

温子洛目光落在如姨娘手中那枚玉佩上,昏黄明亮的烛光下,那么玉佩在如姨娘手中闪闪反射着光泽。

温子洛笑道:“姨娘可否将这枚玉佩给洛儿看看。”

如姨娘看向温子洛,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刚才这丫头已经识破了掌柜小厮的指证,莫不是又发现了这枚玉佩有什么问题。如姨娘犹豫一会儿,拭去眼角泪水,含情脉脉道:“这玉佩本就是为娘当年给你亲手戴上的,自然是要给你的。”

温子洛接过玉佩,拿起来,在烛光下细看,最后看向温衡道老夫人,道:“回老夫人,父亲,这枚玉佩是假的,根本不是洛儿的那块。”

“二妹,你胡说什么。”温子妍脱口而道,语气中显得有些慌忙:“这玉佩姨娘和老夫人都说是你的那枚,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姨娘都说了,哪怕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她也会想办法让父亲轻饶你,你又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二妹,莫要再执着了,你非要伤透了姨娘的心才肯罢手?”

温子洛淡淡道:“大姐,事实就在眼前,又何来睁着眼睛说瞎话之说。”

“那你说说这玉佩如何是假的。”老夫人道:“这玉佩当年我也曾看过的,的确是一模一样。若是解释不出,那我看这事也没有什么再查下去的意义了。”

温子洛嘴角轻抿,眼角是嘲讽,老夫人不是不想查下去,而是凭着直觉知道再查下去,这篓子会越来越大,而她原本就打定了主意是牺牲她的。

“洛儿,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好了,别担心太多。”独孤汐也感觉到这其中的剑拔弩张,想也不想的站到温子洛身边,双手轻轻放在她肩上。

温子洛回头看着独孤汐那张近在咫尺,苍白的脸。心中是久违的温暖,似乎是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原来她的心还是会跳的。

温子洛笑道:“大娘不必担心。”随即将玉佩递给温衡道,道:“父亲,这枚玉佩虽然和洛儿原本的那块一模一样,可的确不是原来那块。”

“那枚玉佩,洛儿贴身戴了十几年,从未离身。无论是再上好的玉,再精美的雕刻,经过十几年的磨合,那上面多多少少都会一层淡淡的油脂,雕刻处也会变得更加圆滑。”

“父亲且看这枚玉佩,模样虽然与女儿的那块一模一样,但是这玉新得很,摸起来根本丝毫油润的感觉。而且这上面雕刻的字,印刻处还有些锋利,一点也不圆润。这分明就是一块刚刚雕刻好的新玉!新玉佩与戴了十几年的玉佩,即便是女儿不解释,父亲若是细看就会发觉到其中的不一样!”

温衡道听着温子洛的话,拿起玉佩对着烛光细细观看,眸光越来越亮,这的确是一块新玉佩!温衡道识玉无数,这戴了十几年和新刻的,但是看雕刻的痕迹都看得出来。

“果真如洛儿所言!”温衡道道,目光忽然落在如姨娘身上。

老夫人听罢,和罗氏也纷纷看了起来。

罗氏冷笑道:“哟,这可是奇了,这金喜儿可是从哪里弄来的一模一样的玉佩?莫不是老夫人告诉金喜儿这玉佩的花样,所以她才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来诬陷洛儿。”

老夫人脸色铁青:“金喜儿,还有你们。”老夫人指着那两小厮,四个掌柜,金喜儿,怒道:“你们几个演了出好戏,从实招来,否则你们几个今天出不了丞相府!”

金喜儿见一个个证据皆被温子洛揭破,浑身瘫软的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看向温欢,所以的一切功亏一篑。

那四个掌柜,小厮纷纷跪下颤抖着道:“老夫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什么都不知道。”

“相爷,老夫人,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啊。”

温欢瞪大了眼睛,见温子洛竟然这样轻轻松松的推得一干二净,竟然没有把这个贱人撵出去,脑子中大火燃烧,恶狠狠道:“老夫人,你让他们招供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分明就是温子洛做了亏心事,这个贱人,她演的好戏。她让无霜和绿琼去当千霞紫链,又故意陷害喜儿。温子洛才是罪人,你们应该把这个贱人撵出去才是!”

“闭嘴!”老夫人怒道,听着温欢不堪入耳的话,越发的生气,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孙女儿!

温欢见老夫人发怒,生怕自己失了老夫人的欢心,立即闭了嘴巴,磨牙看着温子洛,恨不得一口将温子洛给咬死。

温子洛并不理会温欢,对于而言,要想对付温欢实在太简单,只是要如何将这幕后之人拉出来才是关键。

温子洛若有似无的看了如姨娘一眼,只见她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脸色微白,看着温子洛和独孤汐的眼神越发的冷。

独孤汐心中却是高兴,洛儿果然是被冤枉的。

温子洛看向那四个掌柜道:“其实我很想知道,那人究竟是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们来指证我。像你们这四个当铺掌柜,想来是不会缺银子的。”

一掌柜道:“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却是不想认错了人。但那天的确是有个姑娘拿着那条手链来我铺子里当的啊。”

温子洛冷笑道:“一个记错也就罢了,偏生你们四个竟然都记错了,是不是也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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