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温子洛拼尽全力抢在寒剑之前将独孤西谟挡在自己身后,闭上双眼,双手条件反射的抓住寒剑。

“你……让开!”

温子洛喘了两口粗气睁开双眸,低头只见寒剑在距离自己咽喉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而自己握着寒剑的双手鲜血不断的滴落。

抬眸看去,见那白衣人竟然是秦微遗!

温子洛脸色微沉,双眸如寒,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秦微遗蹙着眉头看着温子洛紧抓着剑身不断滴血的双手,压抑着自己想要怒吼的声音,努力的平静道:“你让开!”

“你究竟想做什么!”温子洛不让分毫,更加用劲的抓紧了剑身,冷声道:“你想杀了独孤西谟?”

秦微遗看着温子洛深深嵌入刀锋中的双手,欲要将剑抽回,但转念一想,握紧了刀柄,道:“既然知道又何须再明知故问。洛儿,你别忘了,独孤西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现在趁机将他杀了,何乐而不为?”

“杀了他?你别忘了太子一党现在的大权几近一半都掌握在独孤西谟手中。他若是突然死了,太子一党内部必乱,到时候又何谈什么太子一党与七皇子一党的对持之局。”

秦微遗一听,大笑道:“洛儿你莫要来唬我,皇上现在开始整治李家,李家又失了一半的兵权,早已今非昔比。现在要让太子一党出点乱子,减少点实力,才能继续维持这局面,不然到时候可就成了太子一党一家独大了。”

“李家失了一半兵权又如何,你别忘了,李渊手中还有二十万兵权,而且李渊镇守边关多年,手下士兵都是李家的人在训练。即便皇上他得了兵权,那二十万士兵听不听命令还另作别论!无论如何,独孤西谟现在动不得!”

秦微遗听罢,彻底撕开了那张温润的脸面,冷笑道:“什么动得不动得,失了这个机会,想要再取独孤西谟的命可就难了。你今晚如此言之凿凿的替独孤西谟开脱,无非就是不想我杀他。可是独孤西谟分明是你的敌人,你想杀的人,难道你忘了!还是说——”

秦微遗握着手中寒剑,彻底的冷了脸,直直的看着温子洛道:“你爱上了他,舍不得他死了。”

“你休要再胡说!”温子洛像是被人戳到痛楚一般,立即否认喝道。

“我胡说?”秦微遗看着温子洛那副表情,心凉了半截,若是不喜欢,像来不懂声色的温子洛,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失了神色。分明这一次是杀了独孤西谟的绝佳机会,哪怕杀了独孤西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总比独孤西谟还活着好。

可温子洛喜欢他,所以不让他死,可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独孤西谟吗!秦微遗心头又痛又怒,她怎么可以真的喜欢独孤西谟!

“若你觉得我是胡说,那你现在立即让开,让我杀了他!”

温子洛看着秦微遗这幅模样,知道现在对他说什么也没用。索性冷笑着将那柄寒剑往自己的心前移去,道:“要想杀了他,除非你先杀了我。”

“你!”秦微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温子洛,怒气难掩的说道:“你说什么!他不是你的想要杀了的敌人么,你今晚发什么疯!”

温子洛毫不畏惧的看着秦微遗道:“是,我是想杀了他,我做梦都想杀了他。可是杀他的人,只能是我温子洛!我决不允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杀他,除非我死了!”

“你……”秦微遗连连退后几步,松开手中寒剑,指着温子洛半晌才说道:“好,好得很!温子洛你好得很!”

看着带血的寒剑落在地上,温子洛低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疼得要命,却始终敌不过心上的疼。在秦微遗要杀独孤西谟的刹那,她终于明白,有些人即便是恨到了骨子里,可也只能是自己去杀他,容不得别人去伤害他。

“可我今晚偏偏就要杀他呢!”秦微遗心中所有的不满顿时全部发作出来,眸如嗜血,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不能!温子洛有她的仇要报,他又何尝没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他的儿子们一个个死去,可他却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所以今晚独孤西谟必须死,他死了,在完成使命的路上,他的障碍又少了一个,哪怕并不光明磊落。

可是权利路上,被万人推崇的荣耀背后,有多少人又是光明磊落的?他不是,温子洛不是,独孤西谟更不是!

温子洛看着还在酣睡中的独孤西谟,冷冷一笑,如果今晚逃不过,那么她便随他一起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因他而起,他不在了,她复仇的执念又有何意义,总归终于还是解脱了。

回头冷冷看着秦微遗,温子洛无惧笑道:“我说过,要想杀他,先杀我。”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秦微遗怒指温子洛喝道,浓浓的妒忌喷薄而出。他不会让温子洛死,但一定会让独孤西谟死。她的心里装的那个人怎么可以不是他!温子洛你到底是恨独孤西谟,还是因爱而恨独孤西谟!而我秦微遗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温子洛大笑道:“你自然敢杀我,可是你杀了我,谁又来为你出谋划策拉拢端丞两府呢。你别忘了,即便是七皇子一党和太子一党都败了,你背后还有独孤谟乾这座大山,他会压得你永远也抬不起头。”

“你莫要逼我!”秦微遗收回怒指的手,额颈青筋暴起。

“我没有逼你,是你再逼我!”温子洛毫不犹豫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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