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安却是愈来愈壮大。

难怪当初晓年的曾祖父毅然决然离开宁安要去京城闯荡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并不理解,觉得他生有反骨,否则在家乡,何至于那么辛苦,还要从零开始。

晓年知道曾祖父是个极有天赋的人,所以当初他离家的时候,当时的族长才那么震怒,其他人才那么惋惜。

但在晓年看来,追求不同的目标,原本就不存在谁对谁错,曾祖父当年独自走过的路,和若是留在简家而与族人一起走过的路,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简家擅长小方脉,简济堂中的大夫却并非都是简家的大夫。

事实上这几个坐馆的名医,都是自身医术好,但又不像简家这样有家族在身后撑腰,孤木难支,于是在简济堂里给人诊病。

是以除了诊大方脉、小方脉、伤寒、针灸和正骨的大夫,简济堂还有一位看妇人病的大夫,虽说不像太医院那般十一科俱全,但作为地方的医馆,已经非常厉害了。

这时候,刚刚出门时遇到的小c-h-a曲,已经无人在意,简晓钧笑着问远道而来的堂弟道:“晓年觉得如何?”

晓年也不吝自己的赞美之词:“简济堂果然不同凡响。”

简家人十分满意晓年的表现,简晓钧觉得眼下时机不错,于是就请晓年到内里一叙。

“不瞒你说,我们简家不仅在郡府有不小的影响力,哪怕是周边城镇的人也会慕名前来求医,你看到的仅仅是一处,事实上简济堂已经开了两处分馆,一个在城北,还有一个在临县。”

这些消息在来宁安之前,刘煜已经派人查过,所以大致的情况晓年也清楚。

他还知道简家涉足草药生意,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宁安郡一带活动,开始向外“探路”了。

晓年心里非常明白,自家与本家几十年未有联系,像本家长房那样为维护氏族威信而对他冷漠、严厉、排斥,才应该是正常的情况。

而像二房伯爷爷简遵维和几位堂兄这般待他亲切周到、甚至有些殷勤的情况,其实反而不符合常理。

能够让对方这般行事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煜亲王府。

毕竟,一个太医在京城的影响力是有限的,更何况与简家拥有自己的医馆不同,祖父和叔叔一个在宫中当值,一个在别的医馆坐诊,若真要论起人脉来,比不上闻名地方的本家。

能够吸引他们目光的,自然是祖父简遵友和晓年身后的煜亲王府。

“我们从自家园圃、从郡府和其余诸县,甚至从兴安雪岭收来了药材,各种品质的都有,品种也齐全,曾经想往南边看看,后来因为分馆的事情就耽搁了。”

简晓钧对晓年坦言道:“正好这次你从京城来,祖父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合计合计。”

至于合计什么,他停了下来,没有明说,但晓年却听得明明白白。

“我这次来北境,是要跟煜亲王殿下去兴安雪岭,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而且来宁安是祖父的安排,晓年能够做主的事情不多,是以堂兄所说之事,恐怕难以参与什么……”

简晓钧似乎早就料到晓年一开始会推脱:“你在煜亲王殿下身边为他治病,自然是最要紧的事情,但就算要去一年半载的功夫,其实也不耽误什么,你我本是一家,以后总有机会联络的……至于族里的东西,原本就该三房得一份,都给你们留着呢。”

现在简晓年“做不了主”不奇怪,最要紧的是达成一个初步的共识,他们这边准备好,等晓年一回京城,就想办法把这条路给走通了。

他看了看晓年身边的郑荣,又道:“祖父知道你在煜王府当差,得了殿下的看重,我们简家虽非豪族,但知道感恩,没这个资格当面感谢,收罗些药材献给殿下,还是能够做到的。”

——说是本家感激殿下看重祖父和他,所以要“知恩图报”,实则是想通过他们跟煜亲王府搭上线……到时候有摄政王这块金字招牌,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这一环扣一环的劝说,若是原本就心有所图的人,恐怕这会儿已经被对方说服了。

看简遵彭对晓年家的态度,晓年不禁想:若是他这边给了准信,简家二房难道要跟族长一脉对着干了……他们有两位老太爷,连族长都得掂量掂量是没错,难怪有这个胆量开口。

只是这个博弈的过程会有多曲折,晓年想象不到,也不打算花时间去想。

他对简晓钧所说的,基本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知道,以祖父的见识必然知道宁安此行晓年会遇到什么,但祖父只让他在宁安待两天、看看就走,可见同样对简家能够分来的好处没有想法。

至于扯着煜亲王这面大旗去获利,晓年就更没有意愿了。

但现在说这些,肯定会坏了气氛,他都还没有来得及到祖祠去给曾祖父的父母进香,暂时不想把话说得太绝。

他们不要简家本家的利,但并不代表一定要将人拒之千里之外才行。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至于到时候对方满不满意,就看他们自己贪不贪婪了。

想到这里,晓年道:“王爷的事,祖父的事,都由不得我来说话,但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问问祖父的,堂兄这边也可给他老人家去信,免得我去兴安太久,耽误了你们事情。”

简晓钧听到晓年的话,没有得到准信,感到略有些失望,但他见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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