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担心晓年一人在王府会多想,于是把小孙子这个小开心果送到晓年身边,既可以增进兄弟俩的感情,也可以分散晓年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因为刘煜不在而感到太孤单。

其实刘煜这个摄政王的名号,早在厉皇帝驾崩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只是一直没有发挥其真正的作用。

现在少主继位,刘煜显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只是名义上地摄政,而是真的要留在京中照顾和辅佐新帝了。

但晓年好不容易把荣年和慕年带离京城,自然不希望他们再回去,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重新生活在天下脚下。

只是这样一来,煜亲王与晓年竟是要过上异地而居的生活,让人生出不少忧愁来。

倒不是担心煜亲王一个人留在在天京会见异思迁、另结新欢,而是被迫分开的两个人肯定都会念着对方、忧心对方的近况——这显然不是让人开怀舒心的生活方式,搞不好煜亲王的魇症都会反复。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他们在天京的煜亲王府里,即便刘煜三天、五天不出现,对于晓年和小虎崽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至于煜亲王的缺席对简家人来说,就更没有影响了。

但现在,刘煜这几天不在,无论是晓年还是小虎崽,亦或是简老太爷他们,都不免想着、惦着这个人。

原本计划出海的简行远得到了消息,立刻放弃了继续上岛的机会,搭乘立阳海军的船回到了陆地上,并马不停蹄地赶回绥锦。

他一进简遵友的书房,就对老父道:“父亲,这样下去他们都过不安稳,不如咱们劝年哥儿也去天京?”虽然这样一来简家人就得异地而居,但也好过让晓年不开心。

原本简老爷子也有这个想法,但他跟长孙聊过之后,发现晓年对绥锦十分执着,似乎很不愿离开郡府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担心简府。

“我现在就怕晓年是顾虑我们才不愿离开。”

“晓年最听父亲的话,若是父亲将此事说开,相信他的心结能解。”

他们一家人来绥锦,最开始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乃煜亲王的封地,而年哥儿作为大夫要跟他待在绥锦,所以简府干脆搬了家,也好搬离天京这个是非之地。

但无论那时候有没有留恋,现在简家有了延年堂,简遵友和简行远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换句话说,他们简家留在立阳的原因,早就不仅仅是因为年哥儿了。

简遵友不想晓年心里总是有这方面的包袱,觉得家人是因为他到绥锦而不敢离家,所以早就想找个机会跟晓年说清楚。

他想了想,点点头道:“那我再跟年哥儿说道说道,让他不要担忧府里,早些去天京才是。”

……

晓年并不知道祖父和叔父都在希望他甩开包袱,早日到天京去与刘煜相伴。

事实上,他每天都过着如往常一般的日子……

早上醒来就陪小虎崽玩耍、吃饭,再陪陪恢复人形的荣年和慕年读书写字,然后他会按照约定的时间安排去延年堂坐馆,给病人看诊,回到殿中以后正常用餐散步,有时给几个徒弟讲课、跟他们一起讨论,有时候自己独处思考。

只是这些日子,因为独独少了刘煜,就变得让人越来越难以忍受。

虽然国丧期一天一天地过去,日子似乎也变得一天比一天难熬,光是和刘煜通过书信来往,只能稍稍缓解这种不能见面的不适感,但却不能让晓年借其只字片语拼凑一个完整的煜亲王。

终于,国丧期结束,冀州百姓终于可以除服,恢复日常消遣娱乐,只是王府还没有撤掉白帐,要煜亲王定夺才可动作。

直到刘煜来信表示可以撤去这些,晓年才和蒋长史一起带人取掉白帐和其它东西,让煜亲王府也恢复热闹,不再因为国丧而死气沉沉

这天午后,晓年正准备像前段时间一样跟刘煜写信的时候,原本睡在他腿边抓他腰间穗子玩的小虎崽突然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晓年不可置信地看向外面,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晓年立刻又问:“京中的事情怎么办?”

在晓年的预计里,新帝刘荃今岁不过十四,要等到他能亲政,没个三年、五年的时间恐怕不够。

不说长远的事,刘煜作为又一位帝王“认证”的煜亲王,起码要在少帝身边待一段时间、好好看顾他,方能堵住悠悠众口,表现出皇族叔侄的感情深切。

即便国孝期已过,但天子要在太极殿结庐守孝,再加上新帝还要祭天、举行登基大典,很多事情急待解决……就在这个时候,煜亲王竟然回来了,简直让人惊讶!

刘煜快步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热情”要往他身上蹦的小虎崽,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上当,于是果断当作没看到它们,先把小大夫抱一抱再说。

晓年被他抱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害羞呢,就听到刘煜道:“我今夜就走。”

刚刚因为惊喜而舒展开的眉头又聚到一起,晓年赶忙追问:“为何走得这么急?”

刘煜松开了他,把挂在他自己衣摆上荡秋千的小虎崽,一手一只地抓了起来,顺势抱到了怀里。

小虎崽没能阻止“大家伙”一回来就跟哥哥亲亲热热——他们此刻被刘煜抓在手里,自然小范围地挣扎起来了。

不过它们见“大家伙”难得回来一趟,并没有挣扎太厉害,最后也就勉强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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