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骏马,自然感到十分惊喜。

越乌对晓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友善, 刚走过来就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还贴过来让晓年靠在自己身上。

赤追见晓年摸越乌的脸, 撇撇嘴,抬起腿哒哒哒就跑到刘煜身边, 可惜刘煜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就立刻走到晓年身边去了。

眼看着那边“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好不开心, 赤追顿时觉得马生无望,它跺了跺蹄子, 最后无奈只能也跟过来, 硬是想办法挤进了画面。

过了一会儿, 刘煜看看时辰, 开口道:“先回简府,再去金鳞山。”

刘煜刚刚陪晓年来校场看过简晓令的情况,虽然他想多些时候跟自己的小大夫独处,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简家人一定在等晓年的消息, 所以十分通情达理地表示要先回简家。

晓年点点头,和刘煜一同翻身上马,越乌等晓年坐稳了、牵紧了缰绳才开始发力,就看到赤追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将越乌和赤追从马场带回来,是方便他们接下来的出行计划,也能缩短外出的时间。

一队人马并没有走管道,而是由刘煜骑着赤追带晓年他们走了一条捷径。

赤追有心把别人都远远落下,但也明白跟亲卫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保证主人的安全,所以并没有用到全力。

越乌带着晓年很快就追赶了上来,与之并驾齐驱。

虽然煜亲王非常想跟晓年共骑一马,以赤追或者越乌的能力也绝对可以承受得了。

但自己骑马,和被人护着骑马,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没有煜亲王在的时候,晓年都独自骑越乌赶过路,更何况现在有他在身边。

经过无数的事情,刘煜深刻明白,他的小大夫早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若自己时时刻刻处处呵护,只能满足自己的yù_wàng,却到底轻视晓年的能力。

与其过度保护,不如放开一些,让他可以跟自己并肩而行。

看到晓年朝气蓬勃的身影和带着笑意的侧脸,刘煜心底充满了喜悦和自豪——这种能够同心同行的感觉,比把他牢牢护在怀里的感觉,也许还要更让人心潮澎湃。

回到简府,晓年跟翘首以盼的祖父、叔父和叔母描述了堂弟的近况,同时把重午节晓令会归家的好消息告诉长辈。

虽然嘴上说着要让孩子多多历练,而且也一直在跟晓令保持书信往来,但他们不知道晓令有没有报喜不报忧,所以即便长辈们不怎么表露情绪,心里却是担忧的。

晓年能亲眼看到他的模样,对于简遵友他们来说绝对是颗定心丸,眼看着重午也不远了,更让人觉得高兴。

因为延年堂的关系,简遵友早就知道刘煜和晓年接下来要去金鳞山踏青。

他还不知道王府里有留守儿童,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还让他们趁着天气不算炎热,多在山里转转,当作散散心。

现在晓年已经及冠,是一个成年人,简老爷子的心态渐渐发生转变,不再总拘泥于担忧他和煜亲王的未来,而更希望他能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既然苍术和决明都已经回来了,那芳疗房的事情,就要多让他们担着些,所谓带徒弟、带徒弟,总要带出师才算真本事。”

因为太后诏令,晓年随刘煜急急返京,他的两个徒弟苍术和决明则留在远安的延年堂,继续为接受了芳疗作为辅疗方式的病患看诊、治疗,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随着这些病人的康复,苍术和决明回到晓年身边,与其他师弟一起跟着师父继续学习。

他们是在晓年身边打好了基础才留在北境的,而且这两年又因离开师父很是磨炼了一番,无论是心智还是能力都明显高于几个小师弟,已经渐渐成为晓年真正的左膀右臂。

延年堂的芳疗房有煜亲王这个活招牌,根本不愁慕名而来的病患,又有延年堂的传统医理在前定症,相辅相成之下更显奇效。

若非有苍术和决明在,恐怕让晓年带着新徒弟来应对,还真有些吃不消。

但晓年并不是因为觉得一个人太辛苦、想要找人分担工作才对苍术他们倾囊相授、对每个徒弟都耐心、尽心、j-i,ng心的。

他是想早些教出更多懂芳疗的芳疗师,让他们把这种方式带到更广阔的地方。

芳疗这个概念几年间在远安、在绥锦火了一把,也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并体验了这种方式,但说到底它还是个新兴的理念。

相比于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医学和香道,它还是个婴孩,必须得到更多喂养。

更何况就算是传统医学,也要不断有人开拓创造,才能不断发展,应对新的、或者曾经解决不了的病症。

比如堂兄简晓意的外科手术,还有那些名医世家拥有的独门医术……都在对传统医学做出补充。

晓年把芳疗的概念带到九州,但他明白自己所知其实十分有限,只有让更多的人了解、感兴趣并从事这种研究,才可能让这个理念在九州大陆上继续生存和发展。

“祖父放心,苍术和决明很能干,很多事情我已经交到了他们手上,我也很放心。”

——自己手把手教导他们、护着他们、让他们打好基础而可以少走弯路的日子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该是放他们去自己实践、去体验受挫和遇瓶颈的感觉、去找出症结并重新出发、自由成长的时候了!

……

从简府出来的时候,晓年其实很想回去瞄一眼小虎崽。

毕竟两府隔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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