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关上浴室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水ji-an在了外面,地板上是一滩的水泞。

浴室门的缝隙里灌进了一点风,让苏瓷从混沌里又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已经被花洒打s-hi了一片的颅顶。

然而这个角度,除了黏连成线的褐色长发,与半个光洁的额头,她无法看到更多。

苏瓷脑海里一片昏眩,她无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只是她依然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就像一块已经被送上餐桌,等待切开的熔岩蛋糕。

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形容,但现在好像没有什么比它来得更贴切了。

外冷内热,只要用叉子轻轻划开表面,便能完完整整地看到里面流出的巧克力熔浆。

她看不到言思宁的表情,只能感受着不断交替的,冰冷与火热,她渴望挣脱逃生,又无法逃离这一方巴掌大的空间。

苏瓷忍不住腾出双手,将自己眼睛盖起来,将自己的脸遮起来,看不见言思宁,也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似乎这样,脸上的羞意就会减少一些。

殊不知,她这样的做法,像极了一个掩耳盗铃的人。

现在,作为食客的言思宁,终于决定在这块明明该放在正餐之后,现在却忍不住提前享用的美味蛋糕上,舀开一个小角,让里面的熔浆,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巧克力的味道,滴滴浓郁,点点入心。

苏瓷的思绪有些飘离,连眼睛也变得涣散,连言思宁的话,也仅能看见她唇瓣嗫嚅,仔细去听的话,会发现,她好像已经错过了太多的内容。

她或许不知道言思宁为什么突然吻了自己。

也不会留意到,言思宁吻的地方,恰好是那一块泛旧的伤口上。

言思宁吻很温柔,轻得就像一场无声的小雪,雪粒落在发间,来不及银装素裹,便又消融了。

一吻落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情,可能是怜惜,可能是愧疚,又可能是遗憾。

言思宁并不是那种轻易认错的人,只是不期然间,那原本藏得极深的情绪被突然暴|露,有些话已经从喉咙里逸出,想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

……但对不起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

*

这大概是苏瓷认为的,过得最磨人的一个周末了。已经休息了一整个晚上,她依然无法缓解身体的疲惫,所幸言思宁没有留下来的意思,送她到家以后,仅仅道了几句关心的话语,又驱车消失在了她目光能触及的地方。

苏瓷回屋,上楼,简单地洗了澡,把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让自己的身体尽快融入这股暖意里,原本是促进睡眠的温度,苏瓷例外地在床上翻覆了一阵,没有睡着。

要失眠了吗?

于是苏瓷起来,在播放器前,挑了首舒缓的曲目。

这是她的习惯,睡不着的时候,循环一首歌,便能很好地进入梦乡。

一如永远挽起的固定发式,便是选一首歌,也必然是她最常听,最入心的那一首。

但此刻,她却因为那不能再熟悉的前奏,微微蹙起了眉。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敏|感,言思宁那晚在车内同自己说的话犹在耳旁响起,让她不得已审视自己,什么是长情,为什么会对一件事情表现出来,让人无解,甚至唾笑的坚持。

心境的变化,手指最终滑到了切换键,切掉了言思宁那天晚上在车里播放的,她从高中起,便很喜欢的一首,谭晶的翻唱曲。

违心地换了一首她甚至一时想不起名字的曲目。

然后上床,盖好了被子。

苏瓷以为这样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后来发现,自己是不是错了。

不是那首多年前便一直伴她入眠的歌,如何能让她踏实沉睡?

无休止的辗转后,苏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从床上下来,把歌曲切了回去。

舒缓的歌流淌心间,一扫那阵空落又燥人的烦绪。

她是如此想要摆脱那如紧箍咒般的话语,但是苏瓷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三心二意,做不到有始无终。

如此执着到固执,近乎冥顽不灵。

许是感情方面毫无经验,连想法也一样木讷死板,苏瓷不懂怎么喜欢一个人,但她认为,既然喜欢,便应该是一件长久的事情。

无论别人是什么样的眼光,也不应该为任何事情动摇。

她喜欢谭晶,从高中开始,便根深蒂固。

但想一想,最初喜欢谭晶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她只是纯粹被一个人安利了而已。

至今还能记得那次高中校庆上,那个人说的那一句话,在台上唱的那一首歌。

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于是,她记住了谭晶,然后……喜欢到了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留言,雷子,坚持看下来的人

摘要也是我想对大家说的,没想到设定会充满雷点

可能是我有六七年没有认真看文了,加上是写宫斗出身的,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告诉我说如果女主之前和男人交往过就是雷点,419也是雷点,因为设定一个28岁的老姑娘,又是假直人出身,长得还行,没有一点情史好像说不过去吧……而且还是个技术攻

其实,梗开头是我认识的姐姐的亲身经历,然后看到留言谩骂这么厉害,其实我觉得……e,是不是我接触的人和环境不太对

最后请教一下,是不是就我一个被吐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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