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阳师长长地哽咽了一声。

“贵人们若喜爱他, 源氏该如何是好……”

源赖光把他丢下,y-in阳师落地委顿, 一时间没能站起来。他看到家主的衣摆从他视线中掠过,他抬起头,家主正向前院走去。

“我去一趟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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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若是那般幻象,真想亲眼所见。”

厅中欢声笑语,少年正在讲述退治蜃气楼的经过。他对妖怪怀有美好的感情,描述起来自然活灵活现、妙趣横生。聆听的贵人们长居宫廷,哪里听过此等有趣的冒险式经历?连忙让他快些讲,简直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这时,一名女侍走进来,向屏风后的贵人低低说了句什么。

“确是如此。”贵人想起他确实约见了源氏家主,谁料想少年说得如此有趣,竟把这事给忘了,好在为时不晚。

“便让源氏家主也一并进来吧,退治土蜘蛛,源氏也是大功一件。”

少年也停下他的叙述,退到一边,静候源赖光到来的时间里,贵人想到什么,因而问道。

“晴明似乎也是源氏出来的y-in阳师?”

“是。”少年并未否认,神情坦荡,修剪好的黑发柔顺地落在耳际,“上一代源氏家主,是晴明的恩师,这一代家主,亦是晴明兄长般的人。”

“哦?那么为何要离开源氏自立门户呢?”贵人慢吞吞地问道,“这可是有背叛师门之嫌……”

这几乎算是个送命题,可少年的回复极为巧妙。

“说来惭愧,源氏y-in阳术森严庞大,晴明个性散漫,学起来十分吃力……”他就如同因为面对的可以信赖的人,故而可以把自己的局促和羞惭完全袒露出来的这个年纪的少年那样,先是垂了垂头,继而耳尖微微的红了。

“老师和光哥愿意为我遮掩所学的不足,晴明十分感激。后来终于有了自己的体系,雀跃于可以为各位贵人效力,于是出发前去退治蜃气楼。”

“使用着不同的体系,晴明实在没有立场留在源氏占尽好处,故而……”

“哈哈哈,原来如此!”贵人朗声笑道,“确实是不合适了……是也不是,赖光?”

少年的脊背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微微挺直,他侧过头,源氏现任家主已经大步而来。白发张扬,前额一缕鲜明的赤色,就如同上一代老家主。

源赖光在少年身边坐下,微微勾起唇角。

“说的是啊,总不能强留他,断他前路。”

他的余光落在身旁的小混蛋身上,这份不动声色的本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少年坐得稳如泰山。似乎想与前尘往事彻底做个决裂,长发剪了,甚至将纯净的白发染成黑色。察觉到他的视线,少年一抬睫毛与他对视,不一会儿,又淡淡地转回眼。

源赖光看得暗地里咬牙。

源赖光不知道这个小混蛋是如何一人退治蜃气楼的。源氏竭尽全力,几乎是倾巢而出,拼着折损十数个y-in阳师的代价,才堪堪封印土蜘蛛,蜃气楼作为常年浮游海上的小岛一样的妖怪,按理说,应该同样是个人之力所不能及的退治目标才对。

现在时机正好,他若是询问,小混蛋一定得作答。

“说来也令人好奇,晴明。蜃气楼宛如一座小岛,整日横行海上撞沉大船,你又是如何退治了他?”

这次是屏风后的贵人先笑了,隐约可见他折扇点点,让少年再讲述一遍。

“这可是个十分有意思的故事。”贵人笑道,“晴明,再为赖光讲一讲吧。”

少年领命,这一次,他终于端端正正看向源赖光。最初的对视之后,源赖光反倒视线一错,落在他黑底业火的折扇上。

穿起黑色的小混蛋,也能甩那些愚昧的y-in阳师一大截。

“我来到传言最盛的村子,那里有名为雨女的妖怪,夫君便是死于海难,她告诉了我许多许多。”

“实际上,蜃气楼也不过是个被迷惑的傻傻的小妖怪而已。”少年说道,一提及妖怪,他的眼神便十分温柔,“我抵达海边时,正好遇见蜃气楼在兴风作浪,便乘一只小船,想同他说说话。”

源赖光用眼神严厉表示他这是送上门去找死!

“小船靠近蜃气楼,我冲他喊,问他屡次撞沉海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别有隐情,还是一时兴起便想伤人。”

“若是前者,我便听听他的隐情再做判断;若是后者,我便必须将他退治。”

“躲过几波风浪,蜃气楼终于听到我的声音,他笨重地转过身来,竟第一时间向我展示他背上的房子。他问我平安京是否有如此j-i,ng美绝伦的建筑,这都是他在梦中亲自搭建,是天上地下都没有的美轮美奂。”

“可在他背上,我只看到了一团蜃气,蜃气中有一名眼睛血红的妖僧,他以无形之锁c,ao控驾驭着蜃气楼。他身上披挂金珠宝物,身边堆积冤魂骸骨,贪婪至极,多年以来一直c,ao控蜃气楼为他掳掠宝物。”

“他每日在梦中催眠蜃气楼,说他感到背上沉重,其实是屋舍在不断增加,蜃气楼便满怀喜悦,坚定不移地听他的话,为此酿造一桩桩海难。”

“面对恶意的欺骗,我无法坐视不理,于是我对蜃气楼说道——”

“你的房子丑死啦。”

屏风后顿时传来拼命忍耐的笑声,宫廷之中大笑是不雅的,可有些事情就是听一次笑一次,特别是少年一脸茫然,根本不觉得自己讲得有哪里好笑的时候。

源赖光也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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