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官或经商的公子,识学文也在那。

就见识学文从碗里夹了一大块菜放在沈梨碗内,又凑过去不知说了什么。

沈梨笑得很是开心,清透笑声如滚落玉珠,颗颗砸在他心上。

“项兄。”

就在拳头攥的愈来愈紧时,秦若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我让阿武多盛了一份这个给你。”

细撒着椒盐的小酥鸡,姜末跟椒丁混拌一起,秦若手里端着碗碟,示意他一起找个位置坐下。

“近日项兄跟那位沈家公子走得很近。”

饭中,秦若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边的谈笑声依稀传来,项清衍舀了一口秋葵汤,“只是一般。”

“多日没有跟项兄讨论阙赋了。”秦若语气有些失落。

“今晚吧,正好我也有想法跟秦兄探讨。”

秦若听了心里高兴起来,“不过我还是有些话,想现在跟你说。”

项清衍淡淡看过来。

秦若想了下措辞,“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项兄跟沈家公子走得太近并不是什么好事,再有,他是沈梨的兄长,到时候关系亲密,有些事情便不好回绝了。”

她就提醒到这。

项清衍嘴内漫上苦涩,沉闷的情绪窝在心内。

连秦若都看的这么清,他竟然有些当局者迷了。

那边沈梨虽然耳朵听着对面的人谈论些趣事野史,但眼角一直都在留意项清衍。

见秦若跟着项清衍两人一同出了门,她也放下筷子。

“各位先吃吧,我吃好了。”

识学文哎哎嚷了两声,“晚上说好的事到底成不成?”

沈梨摆了摆手,“再说吧。”

*

感觉男票有些不对劲,下午的课上她明的暗的骚扰对方,连个回应都没有给她。

夫子在上面摇头晃脑的讲着课,沈梨沉不住气。

她手在下面碰了碰项清衍的腿。

对方身子有些僵,随即不动声色的往边处移了一点。

让好学生不能听课是沈梨这几日的乐趣。

她又再接再厉的用脚勾缠对方的小腿。

对方侧过脸,眉眼冷寂又似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沈梨大咧咧冲他挤挤眼。

“嘎吱——”一声尖锐声响,夫子抑扬顿挫的声音蓦地停住。

项清衍突然把桌子也往边角拉了半寸,这动静太大,沈梨把不安分的腿慢慢收回来。

她立刻低头默默看书,夫子下来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

“真真朽木不可雕也。”夫子长叹口气,沈梨缩着手以为要动板子,项清衍也抿紧了唇。

“沈钟,你过去,坐到东边位置。”

项清衍手指微动,沈梨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心脏莫名紧缩。

夫子原想让沈梨在这可以上进,但无奈这厮劣根太深。

东边的位置隔了四五个位还有一道隔路,这距离真好比楚汉两界,探着脖子也看不到人。

这就是学渣跟学霸之间不可跨越的代沟吗……沈梨郁卒的摆好书,突然身后的人拍了拍她的肩。

“沈兄~”识学文笑得很开心。

沈梨干干扯了下嘴角,倍感堕落。

*

晚上被罚了不能吃晚饭,这些可都是拖项清衍那哔所致啊。

在屋里懒懒躺在铺上,项清衍推门进来,看了挺尸的沈梨一眼。

含太多情绪,沈梨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后面的人在桌前放了什么东西,没一会,香馋的味道飘了一屋子。

沈梨回头一看,项清衍从怀里拿出半碟椒盐酥鸡跟一个白面馒头。

这是……给她带的吗……

但对方拿出来也不招呼她,东西大咧咧往那一摆,沈梨也拉不下面问。

肚中饥肠辘辘,这看着更饿,沈梨气闷,这是哄人的态度吗,难道不应该好好端过来,诚恳道歉再一口口喂给她吃吗?

项清衍拿出一本鉴史,拉开凳子就坐下了。

沈梨看明白了,这死傲娇也爱面子,非等她亲自开口呢。

正犹豫着干脆就给对方个台阶下过去吃算了,门再次被推开。

识学文从外面走进来,他没穿学院的衣服,换了一身招摇的玄色长衣,一进来就冲沈梨招呼道。

“沈兄,到底去不去喝酒啊。”

沈梨听了眼睛一亮,她差点忘了,中午识学文跟东院的几个公子邀她一起去浪,本来想着晚上项清衍肯定不去,她也不太想去。

这回倒是个好主意。

“去哪,有好吃的吗。”

识学文摇了摇手中扇,“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水中鲲肉,沈兄你到时候要吃什么我都能给你找到。”

“真真好极了!”

沈梨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到里面把学院的衣服换了,出来时原本的白嫩书生已经变了样子。

上好的冰蓝绸缎勾画高挑身段,上面纹绣着劲瘦文竹,一条玉带穿过腰身,象牙扇挂在侧面,显得身形秀雅,俊逸非常。

这一扮相出来,识学文立刻拍起了掌。

“沈兄真像是fēng_liú倜傥的贵公子,貌比潘安啊。”

沈梨壕气地的把银子带上,“走吧,这顿我请。”

到了门前,她还不忘回头对项清衍冷嗤一声,对方的脸色刷的变得难看下来,这让沈梨心情愉悦极了。

两人携肩走出去,项清衍拿书的手背鼓起青筋,片刻,他冷然将书摔下,把那碟酥鸡馒头全都倒入外面的泔水桶。

*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沈梨还真的没出来玩浪过。

晚上街市酒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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