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之后的小动作,在那手背处也伸出粉软舌尖舔了舔。

她睫毛半垂,表情认真,晏琅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甚至能感觉到早就没有知觉的手指末端,血液在那里加速流动,突突的胀痛。

“郡主……”他沙哑着嗓音,忍受不住般,想将手抽回来。

沈梨松开了口,“怎么不喊我的名字呢?”

她淡淡的眉眼有些失落,这让晏琅心如刺疼般难受。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是吗……”

“嗯。”

凉意逐渐覆盖住刚刚还加快流动的血液。

他目光带有一丝隐秘的祈求与惧怕,像是小心翼翼,又破釜沉舟。

“那你……”

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梨不由心里一软,她收回了所有调笑的心态。

第一次,用一种类似于郑重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如何从我妹妹那里套走情报,又如何隐瞒了身份接近我。”

眸内的光迅速黯淡下去,晏琅呼吸都不由屏住,等沈梨继续开口。

“只不过,我从一开始,也不是单纯的接近你。”

她慢慢伸出胳膊,小心不压到对方的伤口,将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

轻柔又认真的话语,从沈梨口中,一字一句,缓慢说出。

“如果你担心我会因为你的身份和你的隐瞒而生气,大可不必。”

“因为我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利用我,而故意在你面前出现。”

炽热的吐息烧灼喷吐在他耳侧。

“尽情利用我吧,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最后一句话,让晏琅近乎于震惊。

他不敢置信地侧过脸,看乖顺环住他腰身的人。

从来都没有听过对方说出如此露骨的话,这样直白甚至不留任何保留的表白,让他平稳跳跃了二十多年的心脏。

瞬间爆发出惊喜甚至于癫狂的情绪。

“再说……一遍吧。”他嘶哑着,细细听,还能听到语气内带有的哽咽。

沈梨叹了口气,啄了下他的耳垂:“超爱你。”

下一刻,对方动作极大的将她抱住,凉冷的唇贴过来,带着淡淡血腥味道,直接伸入进沈梨温热的口腔。

身体的痛意与灵魂的愉悦。

让晏琅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一味在对方口内索取。

她说她爱他,不在意他的身份,不计较他的目的。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欢喜呢!

“唔……”沈梨眼下一跳,想赶紧让这傻子躺好,又怕抗拒的动作让对方伤口再挣开。

顺从着缠吻一会,晏琅才不舍的放开。

他眼眸里仿若有烈火与灿星,笑意明显,没有任何虚伪面具,也不是刻意做出。

确实是从心里带出的喜悦,一直延伸到了眉眼。

沈梨轻握住他的手,“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你还想复国做皇帝吗?”

*

“大皇子骑猎射中了一只花豹,赏了玉如佩一对。”

“四阿哥做了首诗,前儿拿到皇上面前看了,大赞他一番,赏了白玉砚台。”

“啧,真争气啊,咱这个……”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呗,也就是冠了个阿哥头衔好听。”

几个小宫女凑在一起,手里拿着抹布清扫殿窗里的沉灰。

其中一个小宫女力气不够,用棍子缠上布,在窗口上的镂空花里戳,一不小心动了插栓,窗子从外面推开了。

“啊!”她吓得叫了一声。

里面的少年一身黑色玄衣,正站在窗户正口,一打开,跟对方清冷无澜的眼眸对上,小宫女心里一个咯噔。

刚刚的话都被听去了吧。

转念又想,听见也无所谓,这个无权无势的跟废弃无异的皇子,也没法子整治她们。

别的宫女也都看到了,此刻全都沉默着在水盆里换抹布。

小晏琅从屋内走出来,淡淡的目光停留在刚刚说话声最大的那个宫女上。

看了几秒,侧过脸,迈脚离开了。

“嘁——不声不响跟个阴鬼似的。”

“行了行了,小点声吧……”

.

不被人看好的皇子,每天的事情除了睡,吃,和例行需要做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那发呆。

像今天这样的话经常能听到,最严重的,是皇上身边那个红人太监。

捏着尖细嗓子,鄙夷地冲别人说,“那个小废物……”

以为会这样一直漫长到结束,最终结束这碌碌的一生,但也就在某一天,原本平稳又寂寞的日子,被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彻底改变。

那日他靠在偏殿的大榕树上,厚荫遮住身体,看到远处灰烟滚滚,连刮来的风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很快,穿着跟宫内侍卫完全不同衣服的兵卫,从他的宫殿里闯进来。

里面就只有四个宫女两个太监。

比杀只鸡的时间还快,那些人搜寻一遍后又出了宫门。

颤缩着躲在树上,直到深夜,小晏琅才从树上跳下来,他在那些宫女太监的尸体边,怔愣愣看了许久。

寒意从脚底升上来。

他把僵硬的尸体移到门外,遥远的嘶喊与哭声,一直持续了四天,

直到所有喧嚣都沉寂下来。

这里终于来了熟悉的人脸,是朝中的驻机大臣跟几个晏国侍卫。

“五皇子!”

那大臣沧桑的面上终于不再绝望,他颤巍巍地抱起晏琅瘦弱的小身子。

“大晏不该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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